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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谢谢你。” 祝笛澜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坚定的语调,“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凌顾宸在另一侧的休息室等了一整晚才听到她生产的消息。他看到医生推着一个小小的保温箱进了儿科病房。 透明保温箱里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像一团白白的棉絮,无比娇弱。 婴儿头发稀少、带一些蜷曲,他闭着眼,却已可以隐隐见到绒绒的长睫毛。 凌顾宸第一反应就直觉这孩子很像祝笛澜。这让他也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但他很快止住笑意,走向谭昌和王医生,询问祝笛澜的情况。 “生产很顺利。”王医生说,“我觉得婴儿可能比较需要担忧。” 凌顾宸皱眉,“婴儿情况不好?” “不,目前看来情况很好。不过早产儿不能大意,”王医生有疲态但也比较轻松,“我只是说相比较而言,我比较担心婴儿。” 凌顾宸终于放心,他走到一旁给廖逍打电话。 王医生与谭昌一起离开,她还是好奇地多看了凌顾宸两眼,小声问,“这三人是什么情况?陪产的这个男人我都没见过,之前都是凌先生陪着……” 谭昌把她拽到一边,同样小声说,“咱们医院的大股东。别问。” 凌顾宸进病房的时候,那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祝笛澜笑得十分开心。看到凌顾宸进来,她的笑容顿了顿。 韩秋肃询问似的看她一眼,祝笛澜小声说,“没事。” “那你好好休息。” “嗯。” 韩秋肃起身时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凌顾宸走到她身边,他看得出她的尴尬,便只是问道,“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 祝笛澜一见他,心里就满是愧疚。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对凌顾宸的情绪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她吃不准该怎么开口。 “我看到孩子了,很像你。”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顾宸,我知道我们该谈谈。” “不是现在,”凌顾宸猜得出她要说什么,果断地回,“你需要休息,也未必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 祝笛澜咬着嘴唇看他。 “我只是想确认你一切安好。” 凌顾宸说完,犹豫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祝笛澜翻了个身,无奈地叹气。 韩秋肃站在儿科病房的玻璃窗外,保温箱里的孩子有着天使一般可爱的容颜,边上挂着一张小条,写着出生日期、婴儿体重和母亲的名字,婴儿姓名一栏留着空白。 他才想起他没跟祝笛澜商量过给宝宝取名的事。 凌顾宸经过时,两人冷冷地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凌顾宸看了几眼婴儿,婴儿小小的身躯上贴着许多细小的监测管线,显得有些可怜。他离开医院,回了办公室。 折腾完这一切已将近中午,过去的24小时真是让祝笛澜永生难忘。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仿佛看到了婴儿可爱的面容,她甜甜地笑了一下,便睡了过去。 下午五点,护士进来给她测体温,体温数值正常,她没有叫醒她。韩秋肃睡在她病房里的沙发上。 凌晨五点,护士又敲门进来,“她醒过了吗?” “没有。” “看来确实够累的。”护士拿体温监测仪在她耳边滴了一下,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她真的没醒过?” “没有。” “你先出去。” 护士按了床头的呼唤铃,然后让祝笛澜躺平,轻轻拍她的手臂,“祝小姐?祝小姐?” 可祝笛澜没有任何反应。 “她怎么了?”韩秋肃瞬间感到不安。 王医生开门进来。 “她发烧了。” 王医生戴上口罩,“昨天的体温正常吗?” 护士也戴好口罩,“昨天下午五点是正常的。” 王医生看向韩秋肃,“请你出去。” 韩秋肃皱着眉,只得离开房间,遇上了赶过来的谭昌。他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看见王医生把祝笛澜推出来。 韩秋肃下意识跟着他们走,却看见他们把她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震惊地抓住谭昌,“她怎么了?” “产后发烧不是小事,我们正在给她做血检。而且她现在在昏迷状态,情况不太乐观。”谭昌匆忙地说。 他只能透过ICU的玻璃探视窗看着躺着的祝笛澜,她好似只是睡得深沉,一脸安静,没有任何痛苦。 王医生和护士忙着为她上仪器和输液。 韩秋肃转过身,不可置信地抹了一把脸,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昨天她对他笑时,没有任何异样。 过了几个小时,谭昌拿到报告,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廖逍。 廖逍和凌顾宸一起出现在医院里,韩秋肃坐在ICU外的椅子上,他的神情里第一次出现疲累。 廖逍的眉头紧锁着,“什么原因?” “病毒性感染。这对产后孕妇来说非常危险。她现在高烧不退而且深度昏迷。” “怎么会这样?”凌顾宸发火地问。 谭昌无奈地摇头,“我们会尽力。但是依照流程,医院需要下病危通知书了。” 韩秋肃震惊地抬头,凌顾宸同样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走到一旁,才克制住,没有出拳打在韩秋肃脸上。 廖逍也显露出难见的焦虑,他把谭昌拉到一旁小声说,“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活下来。” “我当然尽力,可我不能保证……” 凌顾宸握着的拳头已经有些青筋毕露,他在ICU外看了她许久。 过去这段时间,他没有想好该如何与祝笛澜谈,如何处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和这个婴儿。 可是此刻,这一切都那么虚无缥缈,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能醒过来。 他花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很是无奈,“你回来吧。笛澜出事了。” 浪漫之行(副CP,不喜可跳整章) 丁芸茹原以为周川立会给她电话或者短信轰炸来解释那天的事。以她对周川立的了解,她是信他不会出轨的。 可自从她提了分手以后,周川立仿佛人间蒸发了,没有再联系过她。 丁芸茹觉得奇怪,可终究心安了些。或许这样就表明,分手这件事对周川立的伤害没有那么大。 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她甚至暗暗希望那个女孩和周川立之间的事是真的。 她和覃沁在波士顿住了两天,最后接受了覃沁带她四处玩一玩散心的提议。这天她提着行李箱下楼,就看到覃沁站在一辆玛莎拉蒂旁边对她吹了个口哨。 丁芸茹朝他走过去,颇有些无奈,“你不是说去租车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