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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她自己去黑狗家。 去的路上路过甜品店,她打包了几份布丁一起带了过去。洵川的冬天又开始下雪了,积雪慢慢堆在道路两旁,环卫工人拿着竹扫帚将雪扫去,白皙的雪堆在一起,没了美感。 她到的时候,黑狗他们在厨房准备食材。 段弋围了件和他不搭的围裙在弄锅底,锅底是现成的,放水加热就可以。所谓的弄锅底不过是看着煮沸的汤底发呆,还有吃吃零嘴消磨嘴馋。 这是他抽到的分工好签。 许从周把布丁放进冰箱,黑狗让她别拘束。 段弋往里挪了一个位置,把碟子里最后一块饼干递到许从周嘴边。 她当时正在脱大衣外套,只得张嘴,将饼干咬住。他没撒手,许从周又松开,姜饼小人上留下一排牙印,她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要叼嘴里吗?” 许从周重新咬回去,牙齿微微用力,饼干被咬成两半,一半在许从周嘴里,一半在他手上。 大衣脱下后,随意的搭在椅背上。许从周掰开他手指,把剩下半块饼干塞进嘴里。 他侧着坐,看着她吃东西,腮帮鼓鼓的,伸手用大拇指把她嘴角的饼干屑擦掉。 辣油的锅底沸的很快,清汤那半面多煮了很久,沫子渐渐的多了出来。段弋拿着勺子慢慢的开始撇沫子,只是手法不太熟练,许从周看不过去,从他手里易主了勺子。 徐承望买了很多现成的食材,他在一众rou类食材里找到一盒无籽西瓜:“挺甜的。” 沫子撇了还有,她倒是不厌其烦一直在弄,也没让段弋帮忙。咀嚼了两口,她蹙眉:“有籽。” 他环顾四周没看见餐巾纸,直接伸手到她嘴边:“吐吧。” chap.18 <写给一个奥兰人(桑榆)|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chap.18 有个已经不冷的冷知识,说是中国人一见面就喜欢问别人有没有吃饭。 给出的解释也千奇百怪,就像读书时候排除的选择题第一个选项永远是正确答案一样。 一顿饭局中的时间线可以从说话人未出生前,一直到遐想里的未来世界。嘴里的主角永远是同饭桌上的人或是一个只活在口中的‘有个朋友,有个同事’。 有些人能说新闻传言八卦黑料灵异现象,能从高中往事跳过自己还没有的儿子直接说到孙子。他们谈天说地,不管扯多远都能骂到自己老板的头上。 而有些人,只能端着碗,涮着牛rou,然后在心里嘀咕一句:cao,又烫老了。 一顿饭可以产生几万个字,三十多个话题,二十多片被涮过头的rou,十多个人被提及,会有七块土豆片被煮得筷子一夹就烂,每次都买但总是不完的蔬菜菌菇类。 还会有一个许从周已经吃饱了靠在座椅上打嗝。 段弋拿着湿巾慢条斯理的把沾到油的手指一一擦过,听见轻微的打嗝声音,给她续了杯可乐,她靠在椅背上,腰板都懒得直起,开口说话,第一个字就被一个嗝憋回去了。 闭着嘴巴只能看见她人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的。 段弋:“不喝?” 许从周点头:“喝了胃更涨。” 对面的黑狗和徐承望已经搭着对方的肩膀,开始互相揭老底。 “我还记得有次去你家玩,我们两个偷穿你mama的高跟鞋,结果你走路不稳摔了一跤,把门牙给摔了。” “我还记得你涂阿姨的口红,结果把牙都涂了一遍……” 火锅的水烟弥漫在灯光下,一片白菜叶子在汤锅里飘来飘去。段弋提了提茶壶,里面的茶已经空了,唯一的大半杯在他的杯子里。 许从周听的好笑,凑过去,半靠在段弋胳膊上,笑着望着他:“你小时候跟他们一块儿皮吗?” 他扭头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她歪着头,眼睛微微弯起,头顶的灯落在她眼睛里,亮的不得了。 “一块玩,但我发誓这种毁人设的行为我绝对没有参与。”段弋把自己的茶杯递过去:“嫌弃吗?” 她摇头,佛手柑味道的红茶解腻,有个玄学就是一次性不间断的喝七口水就能止嗝,玄学不能保证成功率,她是那失败的一例。 空杯子放回了桌上,许从周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段弋最后妥协:“没有偷穿过mama高跟鞋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又问她呢。 许从周回忆了片刻,扁嘴:“穿过一次,那次差点把供桌上我太爷爷的骨灰盒给砸了。” 段弋:“……” 他们聊起过去的事情,虽然很搞笑,许从周没有什么参与感,只能陪着一起笑笑。她笑着,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她上衣的袖子。 她手腕上的饰品不少,有细细的手链,也有个银色的镯子,金属的饰品带着她身体的温度。 他将这些饰品撸到不碍事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光洁的手腕。 腕子很细,他一边摸着,一边不禁有些怀疑她是怎么举得动那些相机的。 指腹抚摸着腕上的皮肤纹理,痒意在动作见慢慢产生。 许从周还没来得及问他干嘛,下一秒他扯开她袖子,抬手在她手掌上三指的距离打下来,就像是上学时候会玩的打手惩罚。 他带着笑意看着手腕上红色的指痕:“这叫内关xue。” 听说拍打关内xue可以起到缓解胃胀的效果。 手臂上留下指痕,看着有些可怖。 许从周愣了好一会儿,在她又打了一个嗝之后。段弋揉了揉自己打红的地方:“看来网页窗口跳出来的养生小贴士都是假的。” 最后火锅都关火了,黑狗和徐承望他们捞着锅里最后几片菜叶子也要把剩下的一瓶酒喝了。 “他们没关系吧,要不要劝酒?” 段弋说没事,他筷子早就停了,算是吃饱了,但嘴巴也没有怎么停过,吃吃水果,喝喝饮料,时不时在和黑狗他们说话时偏头听许从周的窃窃私语。 “我有一次和他们吃饭,吃完饭我拉着他们去打了夜场麻将,赚的盆满钵满。”段弋还说了之后黑狗酒醒了rou痛了好久。 他就这么偏着头和自己讲话,一顿火锅他从头到尾喝的都是红茶,一开口就是佛手柑的红茶味道。只需要稍稍在偏过一些脸,她的鼻尖甚至都能碰到他的脸颊。 最后一片菜叶子也没有了。 黑狗倒在沙发上,段弋踢了踢他垂在地上的脚:“要不要扶你去房间?” “一身酒味,我老婆晚上不要我一起睡的。”黑狗有自知之明的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小憩,打着酒嗝:“兄弟们,我喝多了,就不送你们下楼了。” 火锅没怎么把客厅弄脏,只需要把脏掉的碗筷杯子和锅都放进洗碗机就可以了,卷上一次性桌布扔进垃圾桶,徒留一室的火锅气味算作饭局最后的见证。 他们还没走,门就开了。 许从周刚调试好洗碗机,下意识从厨房探出脑袋,只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