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高辣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玩乐。

    听到许从周笑了,他也不以为然的说:“我不都被你看光了嘛,你看我胸口有大痣嘛?”

    日料店人不多,所以提前预定和需要排队的意义不知道在哪儿。好像洵川每家日料店都是原木风格的装修,还有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神奈川冲浪里的元素。

    许从周喜欢这家店的装修风格,那股子小隐隐于世的氛围。

    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把他们引入包间里。

    段弋刚入座的时候,黑狗的信息正好发来,左右不过是问他在哪吃饭,和谁吃饭,能不能带他一块儿。

    【段弋】:和许从周。

    【段弋】:怀石料理。

    【段弋】:不带上你。

    和普通女生一样,她也喜欢拍食物的照片,但她更多的讲究光线和食物之间的关系,她对光线讲究很有见解,她曾经跑去东京都台东区去进修过光影艺术。她老师教她看一本摄影书都不如亲自尝试和摸索。

    那个夏天赶上烟花大会,就像是日剧里拍的那样,街头有不少穿浴衣的女生结伴,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许从周用英文困难的找到了两个愿意被拍照的女生,后续的交流没有了,因为那两个女生英文不好,她又不会日文。

    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被她拍了下来,和夜幕中那挂满霓虹灯的摩天轮一样夺目。

    虽然老师并不满意那张烟花的照片,但许从周洗出来后把它夹在相册里。

    前菜刚上的时候,黑狗的回复也来了。

    【黑狗】:乍一看还以为都是成语呢,正想着你咋的就变有文化了。

    【黑狗】:和许meimei怎么就怎么不能带上我?

    【黑狗】:怀石料理隔一会儿服务员端个菜来隔一会儿来一趟,更别提还有在包厢里全程守候的了,你们也不能干点啥不健康的,都有服务员在了,多我一个也不多啊。

    【段弋】:服务员来是服务的,你来是舔盘子还是喝酱汁?

    重色轻友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对段弋这样的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手机被他随手搁远了一些,问她过两天是否有空。许从周咬了口前菜的松叶蟹,算了算日子。

    踩着初春的日子,她要跟老师去西郊的疗养院给里面的患者拍照。

    听了许从周的计划安排,他知道她七月还要去一趟西藏。

    而他好像又开始迷茫了,迷茫着不知道要干嘛,可能上半年的借口就从‘过完年我就找工作’变成‘我正在找了’,再到‘清明还要烧香扫墓,我求完祖宗菩萨保佑我找到好单位之后再找’,最后可能还是‘夏天太热了,这个天出门我可能要中暑,小朋友还在家过暑假呢,我过完暑假就去找工作’。

    大腩沾着专门的酱汁有种化在口中的感觉,只是酸涩感有些重。

    突然觉得他们的就像是国人的胃和刺身那么不相配。

    自小他就懂得一个道理,摔倒了,那就在地上多躺一会儿,不舒服了就找个枕头。

    他这样的人,说出要去追寻人生意义都是天方夜谭。

    结完账,商场里的巨幕显示九点整的喷泉音乐还是会准时开始。

    段弋不想就这么散了,所以问她要不要去看表演。这个商场是前几年刚建好的,那时候段弋还没有回国,许从周那时候还没和盛扬分手,跟他一起看过一次。

    后来她路过几次,匆匆瞥过几眼,内容和以前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动。

    正因为几年来的表演内容都差不多,所以围观的人不多,吸引力都没有商场外面的妖娆的鼓风机来得更有吸引力。

    他们来的时候人不多,有三个小姑娘把喷泉池当做许愿池往里抛硬币。

    许从周原本没有偷听的心思,但其中有个女生问好友:“你是不是许愿和学长有关啊。”

    虽然被问的女生一再否认,但忸怩娇羞的表情还是把她给出卖了。

    许从周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情窦没开,因为是跳级所以她对那些比她大上几岁的男生没什么兴趣,对方也对她这样的小孩子没想法。宋清途总说她就是没在初高中时候吃点爱情的苦所以大学找男朋友没经验找到了个盛扬这样的。

    段弋生日前不碍着暑假后不着着寒假,他一个人在美国也不重视,许愿这件事也就随着他不重视的生日一直在他生命里消失了。

    他说他有时候会庆幸许愿这种自我安慰的行为。

    许从周听见他说话的时候,正把水池下的硬币和着粼粼波光拍下来:“为什么?”

    “小时候我不爱上学,有一次把书包藏在了学校厕所里,还撒谎说是丢了。后来被我爸揍了一顿,那时候我就许愿我希望我爹不是我爹。不过看看现在我爹这暴发户的银行卡余额,我就觉得小时候挨爸爸两顿打怎么了,这是父亲的关心,是不擅长表达出来的伟大的父爱。”

    chap.52【二更】

    如果硬要说,宋清途大概是许从周大学前的快乐源泉,她总能逗笑许从周。

    而现在,她没想过隔三岔五的开心是来自于段弋。

    有时候抬眸去看他,看他就站在自己四周,他表面看上去不是个活泼的人,有时候不说话的样子像是度假村附近那个湖泊。湖面平静,但湖底开满了迎着月光阳光的花朵树木,他有死海的浮力,你不必担忧自己的会不会溺死在这里,舒缓四肢,惬意的时间握手,不再折腾自己走南闯北。

    让她想起小时候,晾在老楼房房顶上被吹风气的白床单,上面有便利店里买来的洗衣粉的味道,被阳光捂热的风把它们吹起,布料在风中作响。她坐在爷爷自己制作的小竹椅上,黏在衣服上的麦芽糖。一米宽的窄巷子里,裴岷和宋清途的脚步声总是能让她一下子就和别人的区分出来。

    安定和小世界。

    那是刻在童年里的两个字。

    等她长大,窥探过这个世界宏大中的一隅之后,她好像没有再停下来过。摄影从理想爱好变成了工作,掰手指数一数,一年她不过见父亲一次。如果不是跟着母亲,她大概也见不了周蔚几次。

    也不是觉得奥地利的音乐就比这儿的好听,北欧的童话也不全是公主王子。她想那何不停下脚步,但发现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而她融入不进去了。

    盛扬的新开始,母亲的新婚姻、儿时同伴专注的学业和事业。

    她停了脚步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还被孤寂落寞包围。她不爱向人和事物情绪投降。

    不爱音乐不爱童话,但她还是可以流返于奥地利的湖光山色,北欧的雪与极光。

    她总可以找到一些别的去喜欢。

    别的去喜欢……

    这么想着,许从周抬头看了眼身侧的人,他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看,目不转睛地样子让人怀疑美国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