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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面见手下几个管理人员,这间屋子大而阔气,通穿三间屋子,中间过渡带拉着红色天鹅绒窗帘,地毯非常厚,踏在上面没什么声音。中间一张绿色桌底的台球桌,陆克寒靠在桌边,拖着手肘捏着一根香烟,面色被红窗帘印着,成了严肃而可怖的颜色。 阿正代替他发脾气,揪起其中一个的领子,迎面就是一耳光。 这人被打得后退撞到茶几,脚腕发软地噗通跪下:“这..这真不怪我..老板,那小子一口气要了十万的高利贷,转头又在赌场里输掉了,我们还没找他呢,他倒好,带了人过来砸场子,说我们不干净...” 阿正让他闭嘴,陆克寒抿灌下一口冰酒:“他拿钱时就没调查过这人底细?” “....厉文渊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我们也是被糊弄了!” 这就太好笑了,做赌场放高利贷的人,反过来被欠债的人掀了场子,还被人骗了,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最关键的是,厉文渊闹事完还能全身而退,某个大员的机要秘书亲自来处理这件事,赌场被勒令停业清查,什么时候开张还能不能再开张都说不定。 阿正将那人痛打一顿,大家听着连连的哀叫声,心里都很苦。因为不光是赌场有问题,码头上,建筑工地上,酒店里接连出了问题。 陆克寒不是白痴,知道有人在针对他,只是还需要时间查。 等他转到二楼办公室,珺艾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陆克寒进门时闻到一股饭菜飘出来的浓香,几步过去,就见茶几上摆着三菜一汤,点缀着绿葱的鲈鱼、蒸地熟红的螃蟹、红绿相间的辣椒炒土豆丝,这么一配,加上呲溜吸着手指头拿蟹钳盘的温珺艾,光是看着就相当有食欲。 —————— 有没有觉得少峯太温柔了? 52.想走就能走? 陆老板进来前,珺艾跟阿正吵了一架,不是正经的吵,就是谁都没客气。 阿正抖着肩膀靠在门边,跟个老鸨似的哟呵一声,温小姐来了,那眼睛吊着,眼睛里释放着yin邪的目光。 珺艾和陆克寒的事,还有谁比他更清楚?陆克寒总是差事他去捉拿她,珺艾也想起来了,头一次的德国饭店里,这个吊儿郎当的东西在门口安排事情。后来两次,他的脸在她眼前闪过去。只是那时她还没仔细注意他,这会儿,她谁都要注意了,特别是跟陆克寒特别近地人。 阿正说话的口气,仿佛珺艾是主动来送,珺艾同样斜过眼睛:“你倒是管得宽,就是不知道你在陆老板手下算老几。” 阿正切切地笑,阴阳怪气,自然还有些怒气,不等他再说什么,珺艾说这都晚饭地点了,我饿了。 “你饿了?” 阿正瞪大了眼睛,珺艾点头:“来者是客,你这么轻慢地招待客人,搞得外面的人以为你们陆老板连一顿饭都舍不得。” 这罪名阿正不能担当,大步出去,大手一挥叫人备饭,珺艾还要指定几个菜式,阿正扭着左脸上抽搐的肌rou:“吃不死你!” 珺艾呵呵,呵呵呵地笑:“这里用不着你了,走吧。” 这个走吧,说得跟滚吧似的,珺艾满意地看着阿正负气走了,她在他这里找场子,是料准了陆克寒不可能因为女人和手下的嘴角找她算账。虽然是小便宜,但是很能让人获得心理上的平衡感。 陆克寒越过琳琅满目的茶几,珺艾趁机说一句,您吃了吗,要不来一点? 她对他说话是不太坦然的,带着讨好和奉承的意味,且用这点意味遮掩自己给人添堵的性质。 其实她也紧张,相当紧张,陆克寒踏进来的一刹那,房间里所有的空气因子会迅猛地带上他的气味。 陆克寒施舍似的,平淡地扫了她一眼,他是想让她干等着,没想到这人进阶了一回,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直走到硕大的黑色办公桌后,从靠墙地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衬衫,他身上的这件脏了,沾了人血。 珺艾拿着筷子,筷子尖上空空如也,视线往那边看,陆克寒旁若无人的脱了上衣,肩背上的肌rou随着动作,如山脉在地壳的迁移下涌动。他的肩膀很厚,手臂也不细,这只手只要轻轻一弄,就能把她按在哪里动都不能动。 陆克寒换衣服、洗脸、擦手,带着一张微湿的面孔和毛巾过来,毛巾擦过脸孔,随手搭到沙发背上,两腿交叠起来,看她装模作样吃东西:“很香?” “还可以。”珺艾放下筷子,主动担当起伺候人的角色,又是递筷子递盘子,还倒酒。 陆克寒吃不吃无所谓,酒是不能缺的,要她弄了冰块,指定开了某瓶洋酒,让她端过来。 接酒地时候,很自然地滑过她的手背,珺艾微抖的动作让他愉快起来:“你来干什么。” 珺艾过去茶几对面,取了一只寻常的白信封:“宫本让我转交给你。” 是的,这一晚上,她就在等着说这句话,为了就是告诉陆克寒,宫本跟她关系匪浅,宫本已经信任她到可以转交这种特殊书信的程度。这句话之后,她很愿意观测一下陆克寒的现状,秘闻他最近不太好受?至于为什么不太好受,是因为谁,其实她也不大关心。最好的情况是她的cao作有了实质性的效果,但若是别人也要趁机踩他一脚,那种快乐简直了。 进门时的脸色也验证了,这人带着压制下去的怒气,珺艾朝他微笑着,舔狗似的,内心里张狂大笑。 信封没有封口,陆克寒抽了出现,一目十行地看,看完将信纸的尖角送到燃烧的火苗上,他轻甩着将火团提起来,香烟凑过去点燃。 火光映着他的面孔,珺艾不由挪开了视线。 “里面的东西你看过没?” 她不会自找这种麻烦,又不是特务,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形式。 珺艾说没有,陆克寒将燃烧的信纸甩到一旁的火盆上,珺艾起身,端着甜美的容颜:“那我走啦。” 陆克寒没说话,等她走到门边了,他突然起身,大步地跟狂风一样刮过来,哐当一声关了房门,眨眼间珺艾手里的包包跌落到地上,她的脖子被人掐着往门上顶,其实不太用力,就是声势太过迅猛吓人。像野兽骤然爆发,打得人措手不及。 涨热的脸贴住了冰凉的门板,门板上散发着油漆刺鼻的余味,脚尖也跟着吃力地垫了起来。 陆克寒挤着她的身子,阴森地凑到她的耳边:“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珺艾半窒息着流下眼泪来,尽管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事到临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虎口卡着她的呼吸器官,她憋着气,脸和脑袋似乎随时都要爆炸开。 陆克寒不会弄死她,他在她这儿有绝对的权威,不是她两句话就能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