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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第二十六章三个逆位 王子间的党伐之争被控制在王座之间所能覆盖到的范围内,平民百姓鲜少被波及。这场被后世称作小内战的继承者战役零碎而繁杂,远不如后期的大内战那样节点清晰,转折明确,敌我分明。 和阿斯塔聊天是一种很轻松的事,他是那种很擅长在聊天中点头和捧场的男人。更何况他的身份与立场放在那里,是鲜有的能够让薇拉说些真心话的人,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夜市很热闹,远方的游民和异国的旅人蜂拥而来。狮子乖巧的越过火圈,虚妄的鸟雀飞一阵便消散如风,然后又汇聚而走。赤脚的女郎们全身挂着金坠,她们跳舞,把rou扔进火里,烤熟后伸手就拿出来。薇拉没有感到魔法的波动,但她们的手却毫发无损。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开心,然而薇拉看着人群攘攘,却感到了放松也感到了无所适从。她的命运里没有这部分,没有阿斯塔也没有这些游民。 “真孤独啊……”薇拉本想如此叹息,然而有人先她一步说出了口。阿斯塔望着宴会中燃烧的火焰,略有怅然:“这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热闹。” 阿斯塔的目光有眷恋,却也有种悲观。 十八岁的薇拉能够开口劝慰他,如今的薇拉却一言不能发。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笼罩在王都的深渊阴影是悬挂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愁眉苦脸的,可惜了这张美丽的脸蛋儿~”本来围着篝火旋转的游民女孩转了过来,突兀而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来和我们一起跳舞。” 薇拉就这样被拉拽进了翻飞的裙摆中,起先她还有些局促,但很快,这种原始而自由的热切就感染了她。 她反客为主的摇动起腰肢。黑纱流雾般的长裙让修长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她脚下的步伐韵律优美,这场共舞让她想起了遥远的家乡。 薇拉抽空看了一眼阿斯塔,他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样子。他坐在一张矮凳上拍打起鼓笛结合的某种乐器,不费吹灰之力就合上了节奏。他姿态闲散,肤色和眉眼更像这群人中的一员,如果赤裸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色裤子就更像了。 那套整齐的塔阿修制式的服装拘束了他。 阿斯塔也看到了她,他们目光对视间,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在火焰映衬中竟有狂风邪性的美。 一曲终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了阿斯塔身边。现在的俩人都生动自在起来。 “喝点东西?”阿斯塔指了指旁边的帐篷。 “走。”薇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帐篷里面昏暗而幽寂,帘子一放便于外界隔开了声响,安静的要命。 几张软垫摆置在一张巨大地毯的前方,软垫与地毯间有一横梁的木桌,零零碎碎关着飞虫的照明装置挂在上面。巨大的软垫上有几个少女来往,手中抱着杯子。 “真是有民族特色。”薇拉挺欢喜的坐过去,点饮料喝,阿斯塔过去与她并排。 “哦?您知道我们的民族?”一个苍老的声音饶有兴趣的说道。 薇拉这才发现对面的地毯上除了走动的少女,还有一个佝偻不动的声音。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个苍老的女人,脸上有着油彩的斑纹,整个人枯败的像是一个活化石。 “是的,大祭司女士。”薇拉颔首,“倾听大地的民族,盖亚人。” 那个苍老的女人笑起来,伸出枯瘦的手平铺向上,薇拉与她碰手。女人的笑意更大了。 “您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大祭司笑起来,“连我们的孩子都快遗忘我们的族名了。” 薇拉摇摇头,她和阿斯塔的饮料端了上来。阿斯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杯棕红色的饮料,薇拉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很好喝的,可以强身健体。” 她口中吐出的热气让阿斯塔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薇拉以为自己让他不适了,迅速的移走了。盖亚人在屋内不会大声喧哗,他们认为会惊扰祖先的灵魂。 阿斯塔迅速喝了一口饮料。 大祭司兴许是觉得和薇拉有缘分,兴趣来了多聊了几句。薇拉问:“你们这趟旅行的终点在哪里?” 大祭司摇了摇头:“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有找到有母亲气息的土地了。”盖亚族相信大地特有的指引,他们通过感知而非魔法判断土壤,大祭司指定的地点就会作为定居处。一旦失去了“大地的气息”他们就会再次迁移起来。 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他们就会一直流浪,甚至维持好几代人。 “您是个好人。让我为您做出一些预示吧?”苍老的大祭司摆出薄叶做得塔罗牌。 薇拉见状拒绝了,她笑起来,然后轻轻摇头:“老人家,我是个女巫。我自己就会预言,命运之神无时无刻不在给予我启示。” 大祭司冷哼一声,刻薄的评价:“可不要做天上人的提线木偶。大地给予我们的权利就是选择的权利,她可是真正全知全能无私奉献的,她孕育你却从不控制你!” 老太太的声音稍稍高了起来。薇拉和阿斯塔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此时大祭司的声音又和缓了起来:“她只会给你建议。选一张吧女孩,还有你,年轻的长寿者。” “起码现在我知道自己会长寿了。”阿斯塔轻轻挑眉,调侃道。 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张牌。 大祭司看了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半晌后才回答。 “命运之轮。”她看向薇拉,“逆位。恶性循环,逆水行舟。” “正义。”她看向阿斯塔,“您也是逆位。难以两全,隐后怒发。” “很有意思。”阿斯塔收回了手,看向薇拉,“您喝完了吗?” 然而他看到眼中的却是薇拉微微战栗着,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头上津津的冒着冷汗。 薇拉在触碰到那一张牌的瞬间,就像灵rou分离般被脱离了身躯。她身边的人化作幽灵般的白影,她听到了大地的咆哮声,在身边响起,仿佛鼓点敲打。 “……熄灭……另一个……不行了……不能再来了……不能再拿去了……”语焉不明的话语冲击着薇拉,然后她感到自己被注视了。 被大地本身,那是愤怒,虚弱,亲切又憎恨的一瞥:“我不洁的女儿,有一份礼物给你。到泉和树那里去……” “薇拉?”一声怒喝,薇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面色发白的倒在地上。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面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上落下去。 她的心口绞痛着,是她下过的血咒。她犹如溺水之人:“月圆了?”她不解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