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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像个树洞先生一样。 安子兮把小手环在了梁易的腰间。 现在俩人真的像在相拥而眠了。 她蠕动了一下头,在夜里找到了梁易温暖的唇瓣,忍不住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问:“可以这样抱着你睡吗梁先生?” 梁易被逗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不是已经这么睡了?” 女人也跟着笑,“象征性询问一下嘛。” 我好久都不曾这么靠近谁的身体,与谁这样相拥在平静的夜晚了。 暖和又亲密,这样奇妙的温度才能暖到人的心里头去。 身体的记忆呼唤起过去某些零碎的片段。 原来不管相拥的人是谁,想要汲取温暖的时候,身体自然就会温暖起来。 12. 告别。 安子兮拒绝了管家安排的人为她服务,自己在机场与大伙儿会合。 她最熟悉的大师兄伊兹是个中东高个儿帅哥,二师兄理查德是个美国小胖哥哥。两人双双追问:“安,你怎么消失了一整天?前晚宴会中途就不见人影了。” “我去了KCL研究所。拿到了吉娜教授98年发表的手稿哦。”安子兮和熟人一起笑容特别多。 嘻嘻闹闹上了飞机,开始漫长十小时的飞行,安子兮才静下来,细细地让大脑整理这次旅途。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去时预备与回程总结。 女人穿了自己带的一件深灰高领毛衣加浅色露踝牛仔裤,全身自在的不得了。 昨晚和床上共枕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像他们初次在山顶相遇的那般。 天南地北,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扯了一通——她对邻居家的猫过敏啦,星巴爸最近有会员活动啦。 当然,大多数都是她在说,梁易想回就回几个字不想回就不说话。 他不嫌烦? 安子兮想着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与自己身体交融的人,便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一夜情的男人,人生的第二个男人。 干完提裤走人这么前卫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说说话,也算一种告别。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她只觉得被人抱着睡觉的感觉太好了。 但是天刚微亮又被人cao醒,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身板受不住如此纵欲。 梁易没有送她。 天完全亮的时候就到楼顶坐直升机走了。 像是繁多紧密的行程等着他,连让他坐电梯的时间都替他省了。 但这男人还是留了一脖子吻痕给她,把之前快要消下去的地方又给补上了。 这人临走时给她拿了足够的常规避孕药。 安子兮在浴室镜子里盯了那些吻痕足足五分钟,果断忽略老管家准备在衣帽间的衣物,挑了件自己的衣服穿上。 没有当面说拜拜也好,这种礼仪能变幻出太多种情绪。 这样就很好。她想。 刚回到S市,王小喻已经开着红艳艳的大越野到机场接她了。 两人抱在一起像八辈子没见面的父老乡亲。 安子兮回到家倒了一天时差,接着就疯狂地工作起来。 他们研究所称之为“闭关”。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 早上六点半,入冬之后天气就寒冷能吹口白气。 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安子兮就已经起床。 她抓起两块面包一杯浓咖啡,塞了一口维他命和营养补充丸开车就冲到了实验室。 进去时,见二师兄和两个研究生还在实验室外面的办公区打盹,看来是昨晚宿在了这里。 她轻手轻脚换上白大褂防护手套眼罩等等,就开门进了试验区。她翻看着这两天一队人辛苦得来的数据和图表分析,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流程和改动。 没多久,大师兄伊兹也到了。 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长了许多。原本深邃的典型中东眉眼露出疲态。 好好的大帅哥硬被折磨成了糙汉。 他和安子兮打了个招呼:“安,早上好啊。” “早上好伊兹。你今天晚了些?” “是啊,小阿比非要我今天送他去托儿所,哭了一早上,我都快疯了。送完他才过来。” “小阿比想爹地了。” 伊兹顿了一下,低低说:“我知道。所以我想赶紧把细胞群重组的数据做出来。我最近常对我的妻子道歉,她一人照顾家里太辛苦了。” 安子兮也有些低落:“是啊,卡米拉是个伟大的妻子和母亲。上班同时还要照顾小阿比,”她吸了口气,为彼此打气:“我们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是!必须成功!”伊兹胡子拉碴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时,理查德和两个研究生已经醒了,去洗漱房洗漱完了推门问道:“大伙早!我们去吃点早餐,你们要带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好的,那我们去去就回。昨晚我盯了一晚上A组B组进程,数据在F文档。A组107号从凌晨1点34分到47分之间,数据有些奇怪,我尝试调试温度,但变化不大。你们可以先看看,我们回来一起讨论。” “辛苦了。”安子兮和伊兹点头。 13. 艰苦作战 上次伦敦回来,乔治教授就被邀到了首都白宫。 总统亲自为此颁发国家科学家奖。 这新闻在各大城市院校师生,和所有研究中心人员都收到了报道的邮件。 老教授对此不卑不亢。 一个字就是稳。 乔治对他任课的学生十分随和。 但是对跟随他做研究的几人严苛到了地狱级别。 半年前开始,一个后方筹备了三年、由国家拨款资助的基因细胞重组实验就在乔治教授的带领下展开。 核心团队有五个人,除了师兄和安子兮,两个得过奖项正在读博的小师弟师妹,还有严格有筛选后不定期过来帮忙采样和采数据的研究生。 大家都是人中龙凤,放哪儿都是佼佼者。 当完整数据整理开发完成呈到乔治教授桌上后,却遭到了不停被打回的结果。 乔治严厉的眼睛注视他们,口上更是决绝:“这样的分析给你们做出来,是祸害人间。” 这次已经是打回的第三次了。 所有人都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压力。 大伙儿天天起早贪黑,咖啡当水喝,熬得眼睛发红得来的是这样的评论和结果,心里都非常难受。 伊兹这样年纪稍长有家庭的,更是全家顶着高压度日。 乔治教授看在眼里。 最后在一次过来实验室指导试验时,他端坐在转椅上,对他们沉沉开口:“孩子们,你们要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众人低头,老教授继续说,“这种类同的实验,全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