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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地给了他个眼神,挑了下眉,“感兴趣?” 男人和季荼合作多年,知道他干活基本没失手过,一想到这笔佣金自己能抽多少,便细细回忆起来,“叫那什么?季、季什么玩意儿来着,那字我不认识,长得跟茶叶的‘茶’差不多……” 季荼出了季家就没用过真名,根本没把自己往“搞大了人家千金肚子上”的人身上靠过,听他半天没话说,拿过目标资料就走了。 后来收到消息,得知悬赏来自A市某商人的那一刻——烈日三伏天里,浑身的血突然间冻住了。左臂被衣服遮住的长疤好似又活了过来,疼得仿佛皮rou下有条长虫在挣扎。 季荼心绪震荡,眼眶瞬间红了。除了Alice,这世界上还有谁记得他叫季荼呢? ……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本是一场属于季荼的长达四年的独角戏,他躲在幕后静静地看着你,不敢打扰你的生活。是你,是你给了他掀开幕帘站到你面前的勇气。 而这些都是你之前不知道的。 在你看来,暗中窥探是他、隐而不见是他、隐瞒是他、暴露也是他。他分明计划主导了一切,却从未表现出半点成竹在胸的自信从容。他有理由和隐衷,却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知道你发现照片时表现出的慌乱也好,顺服承受的态度也好,全都令你加深了误解和猜测。 他一言一行如一名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责的囚徒,不等询问便迫不及待地将罪证全盘托出,恭顺沉默地承受下一切判决。 明明期间有无数次机会,却偏要等到惩处结束,再姿态狼狈地诉尽自己无辜者的身份。 而自那一刻,你便变成了黑白不分的恶人。 你透过一张张褪色的照片,望见他上千个日夜的欲望和挣扎。浮于水面的冰山不过微不足道的一角,沉静寡言下的感情浓烈,无法言说。 想补偿他,想好好爱他。这是你在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事后唯一产生的想法。 可小猫暂时不打算给你补偿的机会。他对书房发生的事一字不提,甚至把一切收拾干净后还坚持进厨房做了顿饭。贤惠得可人。 收拾的过程不提也罢,自他回神察觉自己失禁后,脸红了一整个下午,赶着扫地机器人在书房来来回回转了七八趟,几块地板被磨得反光。 一米九的高大身躯紧跟在没他两掌大的小机器人后面,小机器人不动了他就在人屁股上踢一脚,活像鞭笞奴隶的土地主。若要是个会说话的,估计早跳起来骂他了。 那几张散在地上的照片沾满了各种液体,你稍不留神,他竟一张张捡起来用酒精擦干净了,一张张整齐排在桌面上,看起来还打算等风干后放回盒子里去。 你前三十分钟还决定他要什么给什么,能顺就顺着。但对此却实在看不下去,用火把照片燎黑,和换下的两身衣服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提着袋子扔门外去了。 跟在身后的人因先前哭过,薄透眼皮潮红,到此刻都还没缓过来,虽然没有出言阻止,却从下楼到出门,一直盯着即将被你扔掉的垃圾袋。 你如今就算知道那些照片对他意义非凡,却也不能忍受他把那样的照片当个宝贝,无奈地牵着人往回走,“你如果喜欢,我找身一样的穿给你看……” 他闻言立马有了精神,目光灼灼看着你,欢快得尾巴都快摇起来了,盯你许久憋出一句,“喜欢。” 你:“……” 真人站在面前却念着照片,就这点出息吗? 小猫行事仿佛只会走极端,虽的确不再有所隐瞒,却坦诚得令你招架不住。 即使被你那般欺负,到了晚上仍心无芥蒂地缠了上来,将你整个人圈进胸前,问着这些年他不知道的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你枕着他的胳膊,什么时候睡下的都不知道。酣睡之际,又迷迷糊糊地被他闹醒,感受到颈后不容忽视的绵密刺痒,强撑着睁开眼,抬手往后一摸,摸到一手触感熟悉的头发,细细软软,带着丝凉意。 小猫从身后抱着你,一条手臂箍在你腰上,埋下头正在你后颈rou上啃咬,力度不大,奶猫磨牙似的。他发现你醒了,支起身靠过来吻你。 “唔……阿荼?”你被他亲得脸热,低声问道,“睡不着吗?” 他没说话,唇舌缠着你的,喉咙里短短闷了声“嗯”。 沉重身躯覆压在身上,你平缓着呼吸,伸长手去摸床头灯开关。昏黄光线照亮床头,时针已悄声往前爬过三点。你睁着眼花了几分钟适应光线,才逐渐看清眼前人。 他眉眼漆黑,瞳孔在低亮度的光线下亮得灼人,丝毫不见倦意,不像是才醒,倒像是一直没睡。 你想开口问他为什么睡不着,却被他吻得开不了口。他吻时从来不懂什么叫浅尝辄止,总喜欢深吻,唾液交融,舌头贴着舌头,吻到你喘息不停,失去力气,最好意识不清地攀着他才好。 你少有半夜被人闹醒的时候,此时困得不行,思绪混沌不堪,力不从心地应付着他的吻。他也不急,耐心地勾着你的舌尖吸咬,时不时轻轻退出来在唇上舔一口,可谓极尽温柔。 等你半眯着眼稍稍清醒些了,又牵着你的手去摸他身上的肌rou,可谓抓准了你的喜好。 先前你玩笑说让他脱了上衣睡觉,他在床上就没穿过身整的,因情欲发热的掌心握着你,揉过腹肌、人鱼线,等你摸了个尽兴,最后才来到急求抚慰的性器上。 他明明下午才射过两次,此时却兴奋得裤子都被前列腺液打湿了。 你不着边际地想,虽然年轻,精力也该有个限度才对。也不知以前他一个人时都是怎么解决的,靠自己摸吗?可下午见他技术并不如何,只会干巴巴地握着前后撸动,射不出来还难受得哼哼唧唧。 粗大guitou探出裤腰,你两指成圈,扣着冠状沟轻轻撸动了两下,他立马耳朵红红地埋在你肩窝里,低低哑哑地喘,泰迪上身似的胡乱在柔嫩掌心里顶弄。 再浓的睡意也被他两声喘没了,你被他压着行动不便,屈膝顶入他腿间,低声道,“阿荼,腿分开。” 他闻言抬起头,睫毛颤了下,慢慢撑起上身,分开腿半跪着,被子从他背上滑下去,露出一身漂亮的肌rou。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一手撑起上身,一手探入你的裙摆,沿着你的小腿往上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做。 亲亲摸摸一个都没落下,你哪里招架得住。无奈地松开手,躺平身,闭上眼装死鱼,“做吧,做完睡觉……” 他欢快地在你唇上啾了一口,迅速蹬了裤子,从床头抽屉里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避孕套,随手拆了一个戴好。 而后将你抱到腰上上坐着,小尾巴卡在你股间前后滑蹭,蹭得你来回地晃,“Alice动。” 你:“……?” 这一闹就闹到五点多,第二日毫无意外地起晚了。你醒时不知怎么滚到了床边的位置,一旁传来稀疏键盘敲击声,你睁眼看过去,季荼手搭在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