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青茗【二十七】(第二更)
尸体已让人搬走了,然而尸体原先残存那处,还有一圈人形的黑印子,不知是什么原因没能除去。 廉青若蹲下身去,也不嫌脏污,就拿指尖去轻轻触碰。 潮湿,冰冷。 乍然瞧着是与旁边的泥土没区别的,可他到底是接触过魔气之人,很清楚这种阴戾的冷,是深入骨髓中的。 所以昨晚,并不是梦…… 廉青若眉眼凝重,低头轻嗅指尖,只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直冲脑海,闻之欲呕。 他心思百转,猛的直起身来。 莫非,莫非—— “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么?” 熟悉的女声兀然传来,恍若惊雷炸响。 廉青若捏紧了手心,把那团泥土攥住,咬着唇转过身。 黎莘正冷然望着他,薄薄的纱缎遮住了她半副面孔,虽窥不清神情,也能从她眸中看出厉色。 他暗自吸了几口气,嗫嚅道: “师,师姐,猫儿不知为何跑了进来,我是来寻它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拿灵宠做借口了。 黎莘默然不语。 廉青若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硬着头皮,还是做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是青若错了……青若日后再不敢如此,请师姐责罚。” 他现在唯独庆幸自己保持着在黎莘面前的形象,或许能让他糊弄过去一回。 黎莘良久不曾开口。 过分的安静让廉青若的心跳逐渐激烈,他额际有些发热,身后却是冰凉的,就连攥着泥土的那只手,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正当他备受煎熬之时,黎莘终于舍得放过他了。 “……既如此,” 她不急不缓道, “回去煅体十次,往后再不可犯了。” 廉青若重重松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有了松快的时候。 他忙不迭应了,眸中流露出愧疚自责的神色: “师姐说的是,我晓得了,不敢再如此了。” 黎莘“嗯”一声,让开身位,嗓音淡淡: “你回吧。” 廉青若一躬身,乖乖巧巧的把手束了,贴着她身子走过去。 她身上不知熏的什么香,馥郁芬芳,一丝一缕的往他鼻尖里窜,勾的他心里痒痒的。 黎莘一直看他跨出了青屿殿破败的门槛。 他的背影清瘦颀长,走动间步伐飘逸轻灵,墨发束起,用一枚玉簪别住了,只略微松了几缕。 黎莘忽然勾唇一笑: “你这白日夜里,都爱乱跑动呢。” 廉青若脚步一顿。 掌间的泥土从手心簌簌落下,在雪白的衣袍一角染上脏污。 他却全然顾不上这些,心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 一记强过一记,连带着血液涌动沸腾,几乎要把胸腔顶破了。 他知晓现在理当故作迷茫,把这话岔开了去,可他浑身动弹不得,甚至舌头都僵直了,吐不出只言片语。 廉青若眼睁睁看着黎莘走到自己身前,微微抬眸。 血红。 是他昨晚所见的那片血红。 “你发觉了,对吧?” 她纤细的手掌,压上了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你认出我了。” 彻骨的寒,逼仄的痛。 她瞳中是尸山血海,是残肢血rou铸成的深渊地狱,一眼望去,再无生息。 她是魔。 某亘:第二更!还有一更~ 欸嘿,隐藏身份,以及快要上rou了?小师弟的身份也还会变变_(:з」∠)_ 碧玉青茗【二十八】(微H第三更) 廉青若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世界仿佛都颠倒了,空气中弥漫着蛊人的暖香,暧昧靡丽。 他瞧见头顶晃动的铃铛,重重叠叠的帷帐如纱似雾,让他宛如身在梦境,难以分辨。 廉青若用力睁了睁眼,才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个陌生的房间,修饰的雅致高洁,却处处透着怪异。例如这帐幔分明是淡色的,正中竟缀了个漆黑绸缎缚着的金铃铛,铃铛的芯子血红,晃动间仿似一滴温热的鲜血。 他下意识的想起身,仰起了头,身体猛的一滞。 两条黑色的锁链缠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牢牢禁锢在床榻之上。 廉青若略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也同样被缚住了,且浑身赤裸,无一物遮挡。 猫儿不知去了何处。 饶是他自认活了千年,历经磨难,本该处变不惊,现下也被这等状况给砸懵了脑袋,恍惚茫然至极。 叮铃铃—— 头顶的铃铛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廉青若眉心一阵刺痛,刚仰起的头颅又无力的跌了下去,软软的枕在榻上,双目呆滞。 他的意识清晰,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道朦胧身影由远及近,他大睁着眼,瞳仁倒映着来人。 那双缀满黑纹的手撩开了帐幔。 是了。 是她了。 他总算明白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同一个人,为何会给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一个清冷如天山雪莲,一个却似幽冥深渊的恶之花,任由黑纹在她丰娆的胴体上盛开出妖艳诡魅。 黎莘俯首,墨色青丝沿着赤裸的脊背滑落,还有几缕散至廉青若颊边,微微的痒,惑人的香。 她双眸血红,是浓郁至极的猩色。 “我本不想这般对待你的。” 黎莘轻叹了一声,尖锐的指甲滑过他细嫩的右腮,停留在颌下,逗弄似的一挑: “可你太过肆意妄为了,害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廉青若脑海中已翻涌起滔天巨浪,却因身子受困的缘故,只得呆呆的像个木偶,任由她摆布。 他实在不敢置信,当初惊鸿一瞥那一眼,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姿美人,会以这样的形容与他呢喃低语。 她更美了,美的像一味毒,浸入心肺,药石无医。 黎莘拨开自己的长发,翻身跨坐在赤裸身躯的廉青若身上。 介于少年与男子之间的身躯,微有些青涩丰匀的肌理,还有他泛起淡红的,晕粉的肌肤。 诱人到让她想彻底的破坏、粉碎。 廉青若的指尖无意识的颤动着,喉结滚动,那双漂亮的凤眸失去了往日的灵气,如同一对剔透的琉璃珠子。 他脑中如何想的,黎莘不知,也懒得去窥探。 身体够用就行。 “唔嗯……” 俊丽的少年呜咽出声,深入她体内的男根guntang硬挺,让她舒适的眯起了双眼。 其实这并不是廉青若和她的第一次了,在他昏迷的时候,黎莘已经不客气的品尝了两回。 当然,终究少了两分滋味,不如现在来的快活。 某亘:不是正式的rou嗷,明天会有正式的rou_(:з」∠)_ 所以,其实标题说的女魔头,是真的女魔头,哈哈哈哈哈~ 有多少人被前面给骗了(偷偷看) 碧玉青茗【二十九】(H第一更) 是为少年,骨rou香甜。 黎莘的指尖沿着他赤裸的胸膛向下延伸,她的指甲尖细而长,赤黑的颜色,与他雪白的肌肤相形映衬。 不知他如何生的,竟比寻常女子还幼嫩,轻轻一勾就划出浅浅的红痕,纵横交错着。 廉青若的心中已是炸开了锅,脑中嗡鸣作响,偏身上不能动弹分毫。 他,他这是做梦么? 显然不是的。 头顶的铃铛摇摇晃晃的,床榻也吱吱呀呀的轻响着,他一时沉入海底,一时抚上白浪,黎莘就是那掌舵的舵手,拉着他起伏不定。 廉青若微启了唇,空气涌入口中,刮的口舌干渴。 那具妖娆的女体在朦胧灯火中不似真身,因这角度,他甚至还能清晰的瞧见两人交合的姿态。 她双腿之间是细细芳草,只是少了一些,覆不住鼓胀的贝rou。 因而黎莘起身时,身下便拉扯出透明粘腻的丝丝缕缕,将红肿的阳物都沾染的晶莹粉润。 坐下时,就听得“咕叽”一声响,像是赤脚踩入一团温热的沼泽里,那沼泽宛如第二层肌肤,紧紧贴着他,包裹着他,勾着他陷入这场醉生梦死。 黎莘忽而俯下身来,一手捏住他的脸颊。 他眼眸半阖着,瞳仁星星点点的汇聚了一丝光。 她挑眉,笑的轻浮浪荡。 软嫩的舌舔舐过他的耳廓,又以牙齿轻磨轻咬,酥痒中带着一点刺疼,能激起一些不同寻常的快感。 待那条灵活的小舌钻入他耳洞时,饶是不能动弹的廉青若,也忍不住微弱的颤了颤身子。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脑袋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心中的恶在蠢蠢欲动,黎莘掐住他脖颈,逼他清晰的看着,看着自己是如何的放肆。 小少年本就禁不起逗弄,他的双颊诚实的晕了红,眼里弥漫起淡淡的雾,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 “瞧,你见着了,这便是合欢。” 黎莘贴着他耳际,低低的笑着, “这天下里最快活的事,我让你舒服了,你该谢我的。” 她当真变做了不顾纲常伦理的妖,每一句话都听的人脸红心跳,廉青若小腹紧绷,在她忽然猛烈的起伏抽动中,松了精关。 暖而烫的液体喷射在她体内,黎莘喟叹了一声,扶着他的肩膀缓缓起身。 “啵——” 尚未完全疲软的阳物从她体内滑出,连带着一股子粘腻的白浊,弄脏了他们身下的被褥。 廉青若倒在了床榻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的确,正如黎莘所说的那样。 很快活,快活的像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一边是极乐,一边又是无尽的空虚。 黎莘默默吸收了体内的能量为己所用。 这一回快了些,大约是他清醒的原因,受不得那般的刺激,好在先前她已经受用过了,现在并不饥渴。 只是魔族的身子简直是为了合欢而生的,欲望无穷无尽,没了性欲,总要泛起杀欲。 望着面红齿白的,明显受过滋润的少年,黎莘抿抿唇,还是将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收了回来。 他又不是母螳螂,还不至于害了他这条小命。 再说,她还没尝够呢~ 某亘:这对现在走的是碎片式(?)的rou,就是小rou会比较多,后期应该会有大rou哒~ 以及最近都是临时工作在加班,所以请假的有点厉害,抱住我的小可爱们蹭蹭,谢谢谅解哦(ε) 今天还有更新哈~ 碧玉青茗【三十】(第二更) “睡醒了便好了,小师弟……” 廉青若最后听见的,就是黎莘在他耳侧呢喃的耳语。 她仍在笑,笑的妩媚且放荡。 ———— “小师哥!小师哥!” 哐哐哐的拍门声陡然响起,将廉青若从深陷的梦境之中一把揪了出来。 他猛的起身,满身满背的冷汗,胸口心脏咚咚跳着,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眼前所见是梦是真。 敲门声锲而不舍,是黄鹂黄柳两姐妹: “小师哥,大师姐唤我们去呢,你可起了?” 门内有个默认的规矩,若是修炼不得打扰,那修炼之人会在门外下个禁制,来人若是感应到了,自会识相离去。 可黄鹂黄柳来唤他事,门外并无禁制,她们只当他在屋里休憩,这才敲起门来。 廉青若用力抚了抚心口,深吸两口气,冲门外扬声道: “起了,这就来!” 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起身,整理睡的有些松垮的衣裳。 他给自己掐了个玄水决,清醒的同时略净了净面,总共不过几步路的工夫,就走去开了门,衣着面容皆是整洁。 黄鹂黄柳姐妹嘻嘻笑他: “小师哥可是进阶了?” 廉青若自己没甚感觉,旁人却一眼瞧得出他周身灵力的凝实,只当他是修炼大有进益了。 他被问的神情一滞,既而缓过神来,又换上与往日一般的温和笑容: “还是你们眼尖。” 多的却不说了,多说多错,他自己还恍惚呢。 黄鹂黄柳姐妹未曾发觉他的异常,这段时日下来,也晓得这位小师哥虽瞧着极好相处,实则并不亲近。 她们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三人照旧一前一后的走,黄鹂黄柳姐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话,廉青若却凝着双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到了黎莘殿内,他又是一阵茫然无措。 黄鹂黄柳姐妹已兴奋的踏进去了,廉青若迟疑片刻,跟着踏了进去。 殿内燃着熟悉的香,清雅且淡,同他昨晚记忆中的暖香截然不同。 他抬眸,望向殿中人影。 黎莘依旧是一身紫衣,缎纱覆面,一双眼眸如子夜寒星,清冷漠然,不见世俗情欲。 是她……还是她? “今日唤你们前来,是为考校。” 黎莘瞥了廉青若一眼,神色自如,淡淡开口, “若再无进益,自领了牌子回去,我指点不了。” 黄鹂黄柳姐妹瞬间绷紧了身子。 她们这几日修炼自然努力,却不知是否如黎莘所想的那般,不由都怯了几步,心中忐忑难安。 廉青若垂首,不辨喜怒。 黄鹂黄柳一个接一个走上去,黎莘考校的也简单,只灵识在她们体内转过一圈,就知她们有多少底细。 好在,两姐妹虽不算天赋异禀,资质尚且出众。 她微不可见的轻轻颌首。 黄鹂黄柳姐妹如蒙大赦,重重松了口气,手拉手的行至一旁,面上难掩激动之色。 下一个便是廉青若了。 他咬了咬唇,在黎莘和两姐妹的注视下上前。 身前飘来浅淡的冷香,廉青若忙定了定心,等着她探出手,慢慢按在了他的肩畔上。 肌肤相触的一瞬,他脑中的画面愈发清晰。 某亘:好像到16200珠珠了也~那今天珠珠再加一更,下一波是16400嗷~ 碧玉青茗【三十一】(16200珠珠加更?第三更) 他心神一乱,身体便不如之前放松,体内的灵力若有所感,下意识的反抗起来。 黎莘双目一凝,并未死死纠缠,迅速撤离。 若是强行镇压他的灵力,只会适得其反,做错一步的话,不仅廉青若会受伤,就连她都得被自身灵力反噬。 然而黎莘虽然即使退出了,暴动的灵力竟愈加猖狂。 廉青若面色一白,身形不稳的扶住了案几。 “……小师哥?” 黄鹂黄柳姐妹对视一眼,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颇为担忧。 黎莘蹙眉,在廉青若倒下前伸手扶住他,又禀退了黄鹂黄柳姐妹二人,将他扶坐在椅上。 廉青若双眸禁闭,面色惨白,额际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濡湿了胸前的衣襟。 “凝神,莫要被它牵着走。” 黎莘肃声道。 不知廉青若是不是听进去了,努力牵扯着自己从暴乱的灵力漩涡中抽离出来,待他神情略微缓和,黎莘才谨慎的将灵识探入,牵引,安抚他体内的躁乱。 在她的帮助下,他体内的灵力渐趋平稳,一丝一缕的回到了运转的轨迹。 黎莘收手,望着他轻颤的,青白的双颊,撇了撇嘴。 真是个不让人安心的。 ———— 廉青若从冥想中恢复过来时,已经过了约莫三日了。 此刻正是第三日的夜里,他在椅上干坐了三日,浑身虽不至于酸疼,却多少有些疲软。 他扶着椅子起身,想要松松筋骨。 “清醒了?” 正当廉青若活动手腕脖颈时,听见他动静的黎莘已走出了内室,伫立在一旁,平静询问道, “身上可还有不适?” 扭脖子的廉青若浑身一僵,迟滞良久,才如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身来。 他垂着眸子,不直视黎莘,也掩去了眼中的复杂: “多谢大师姐,青若无事了。” 先前那个香艳靡丽至极的梦境,让他根本无法好好面对黎莘。 是……梦么? 黎莘扫过他一眼,冷哼一声: “既是无事,还杵在这里做甚,回你的屋里去。” 她顿了顿,摆出严厉作派, “若再有下回,你也领了牌子走人!” 一字一句,无半点旖旎可言。 廉青若心中的天平已逐渐倾向梦境一说,当下羞愧的躬身行礼,只道: “是,大师姐。” 他诚挚的道歉并未换来黎莘态度的变化,她收回漠然的视线,转身离开。 廉青若轻抒了一口气。 些许释然,些许……怅惘。 他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床褥因早上走的急还凌乱着,猫儿窝在他枕头上,顶着两只小金角睡的正香甜。 太乱了。 廉青若额际青筋突突跳着。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现实与梦境在他面前交织的难舍难分,他分明记得的欢爱,清晰有过的一切触感,都在黎莘冷淡的眼神中化为灰烬。 她还是那朵不苟言笑,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 他捂着额头,半蹲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 “她又是谁?” 他喃喃着,眼前一时是黎莘冷漠的,不含情欲的双眸,一时又是跨坐在他身上的,满身黑纹的妖娆女子。 嘶—— 某亘:今日份结束~ 小师弟现在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状态。 阿莘蔫儿坏_(:з」∠)_ 碧玉青茗【三十二】(第一更) 廉青若最后也不可能得到真实的答复。 他只能压制住所有疑问,努力去搜索自己关于黎莘,少的可怜的前世记忆,最终却一无所获。 猫儿睡的香甜,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主人的复杂心态。 廉青若长叹一声,坐上榻,静心修行。 次日晨。 “咣咣咣——” 这是廉青若第二次被敲门声逼醒了,准确来说,今天算得上砸门,来者显然极不客气。 他睁开双眼,眸中流光转瞬即逝。 一晚上的修行虽说不能让他彻底放下,好歹压抑住了煎熬的内心,多少能做个表面功夫了。 否则,他真不知如何面对黎莘。 他略略整理了衣裳,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稀客,按理来说是该被关禁闭的莫天择,此刻竟皱着眉头出现在了他面前。 廉青若心口一跳,面上做出懵懂疑惑的样子,问道: “师兄?你这是……?” 莫天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胳膊将他推了进去。 随后,他用后脚踹上了门,压低了嗓音威胁他: “不许嚷嚷,我寻你有事。” 廉青若眨巴眨巴眼,乖巧颌首。 莫天择再三警告他后,才放心的把手挪开。 廉青若果然没有叫嚷,反而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笑容里还透了三分讨好,把小师弟的惶恐诠释的淋漓尽致: “师兄所为何事?” 莫天择像是渴了,一口把他斟的茶饮尽,胡乱擦了擦嘴: “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说罢就要伸手拉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揪着就想往外走。 廉青若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他稍定住身子,莫天择就像扯了快千斤重的沉铁,动弹不得。 他不由惊讶的回头望他。 “师兄若不说去何处,恕青若无法作陪,大师姐有命,不得胡乱走动。” 廉青若说的一板一眼,面上还适时的流露出些许愧疚。 莫天择恼了,手上也用了力: “让你去便去,哪来这些缘由,师姐怪罪起来,我帮你说话便是。” 实则他是昨晚有神秘人入梦,那神秘人曾给他托过梦,传给他一些世上稀有的功法,故而他此次有所托,莫天择无法拒绝。 可他禁足期间随意走动,若被黎莘发觉,定要把他罚下一层皮来。 他这才想到廉青若,有他在,不仅有人放风,事后还可一起承担罪责。 大师姐瞧着还挺看中他的,说不得就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了。 可惜他不曾想过,廉青若会这般固执。 “师兄不说缘由,青若当真不敢应下。” 他连连摇头,咬唇皱眉的。 莫天择不信那个邪,再度用力一拉,他还是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衣角都快崩裂了。 “恁的鼠辈,这般胆小!” 莫天择啐了他一口,气上心头, “你莫不是也信了灵茯长老的话,真当青屿殿之事毫无古怪罢?!” 廉青若呼吸一滞。 心中瞬间千回百转,脑中涌上无数画面,他垂下首,掩去震惊的神色。 青屿殿? 莫天择为何会这般说? 他的确怀疑过青屿殿的古怪,可那日要查探时,被黎莘捉了个正着,后来还…… 等等,那当真是黎莘么? 若青屿殿中的“黎莘”,并非真正的黎莘呢? 某亘:今晚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