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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想法的,原本打算慢慢来,先做好手里这些事情。但今晚得知汪华对自己的看法后,忽然觉得该加速了。 接下来的一周多,汪云豹忙得脚打后脑勺。他要把国内的事情尽可能多赶一些,挤出大概七八天的时间去米国拍电影。 因为太忙,与汪华也就断断续续在微信里聊了两次,要更多关注对方动态的计划暂时搁浅。没想到短短的功夫,汪华之名就火速蹿红,知名度之广,甚至到了街知巷闻的地步,远超在圈里打拼多年的自己。 可是,汪云豹感到的只有心疼,和说不清的埋怨。 他能得知事情的经过,仍是仰赖于八卦的助理。这小伙子满脸兴奋地等着汪云豹休息,一连等了几个小时,刚得空就贴过来给他递手机,嘴里直嚷嚷汪姐威武汪姐霸气。 仍然是一则视频。 镜头应该是某户人家的摄像头,对着一条狭窄的高墙巷子。它的像素很高,能看到地面有些脏,散落着几只酒瓶和点点垃圾。 没两秒,巷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人,身后紧跟着停了一辆面包车。那女人向前跑了一段,发现是个死胡同,又折返回酒瓶附近,捡起一只,看上去很惊慌。 巷子太窄,面包车被拦在外面,但陆陆续续进来五名男子。先进来的两名明显很着急,紧追着那个女人。 后面三个发现是条死巷,那女人也停了下来,反而不着急了,慢慢悠悠逼近。 摄像头位置有点高,虽然拍得清楚,但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只看那女人一面拿酒瓶对着来人,一面后退,似乎在尝试说服对方。但显然没起作用,对方仍在说着什么,不紧不慢地逼近,仿佛猫戏老鼠一般。 那女人退着退着,撞上了侧墙。 她忽然脱下了外套,举瓶对峙,似乎在放狠话。 最前面的两名男子刚好迎着摄像头,画面清晰的捕捉了两人脸上的yin邪。其中一人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边甩着刀花,边jian笑着向女人胸前袭来。 就在那手马上抓到女人胸前时,一只酒瓶狠狠砸在了他的头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乎并行的另一人条件反射的向后仰了下头。 就这一秒的耽搁,他被那女人撞得倒退两步。当他止住身形时,那女人已经一脚蹬在他身后的墙上,反身一跃,骑到了紧随其后的第三个男人肩膀上。 而他,锁骨下方竖着个墨绿的瓶嘴,鲜血满身,缓缓倒地。 几乎在前两个男人倒地的同一时刻,第三名男子也被那女人扯着头皮,抠着眼睛仰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的瞬间,五去其三。 一名满脸鲜血人事不知;一名蜷曲身体血染地面;一名倒是躺在女人怀里,只是头发仍被揪着,左眼仍被抠着,鲜血流进了嘴里,惨叫声听起来格外渗人。 视频仿佛定了格,那女人脸上挂着喷溅的血迹,擎着头,朝立着的两人诡异的笑着。而那两人则是浑身发抖,满面惊恐。 对峙了两秒,女人丢开了身上的男人,捡起地上的蝴蝶刀,爬了起来。想来应该是她那踉跄的身形,给了对面拿匕首的男人莫大的勇气。 那男人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拿着刀冲了过来。 可惜这男人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混混,没什么章法。跑到近前时,被女人一个蹲身避过,大腿上就多了一个血洞。 这黄毛混混身形与那女人差不多,三两下就被制服,趴倒在地。女人骑在男人的背上,揪着他的头发不让脑袋着地,看向最后一人。 这里角度不是很好,只能看到女人的眼镜被夕阳的余晖照耀,泛着寒光。 “回来!”听起来女人像是喊了这么一句,叫住了那位想要逃跑的人。那女人似是询问了几句,起身站到一旁,目送五个人或搀或扶走出巷子。 视频到此还没截止。在巷口的面包车开走以后,一直立着不动的女人才向自己的外套走去。可是,没走一步,她就跌倒在地。 她似乎费了极大力气,扒着墙再次站起,然后就那么蹭着墙壁脚步蹒跚的来到外套旁边。那位置好巧不巧,几乎就在摄像头下方。 只见她蹭着墙缓缓跌坐到地面,仰头摘下脏污的眼镜,使劲瞪大了双眼,似是想要吞回眼里的晶莹。 那姿势保持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变得干爽,她蓦地轻笑,喊了句什么,才开始整理自己。 汪云豹看得清楚,那口型分明就是“海哥”。 汪华的衬衫已在打斗时被扯坏,视频里本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胸脯和白色胸衣。这会儿她又把衬衫继续解开,抬臂一看,左肋上有道长长的刀口。 刀口应该不深,她拈着衬衫干净的地方,简单擦了擦,然后是双手,面部。等把裸露在外的血迹处理好,才又把扣子重新扣好,捡起外套缓缓站起。 穿外套时,贴墙的后背显露出来,汪云豹才发现那上面早已一片暗红。 视频做了加速处理,里面的汪华穿好衣服缓了一阵,忽然面朝巷口紧绷起来,手里的蝴蝶刀也露出刀刃,被藏在身后。 然后又有几个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位西装革履,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倒不像坏人。 果然,里面的汪华松了口气,笑着拒绝了对方的横抱,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 架着她的另一个男人身材格外威猛高大,汪云豹认得,是汪华的保镖。 心思 洲洲接回手机,看到汪云豹手还在微微发抖,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里面的血腥吓到了,忙安慰道: “豹哥,没事吧。汪姐是挺吓人的,妈呀,太狠了。谁能想到,你看她平时,哎哟哦,三两下,我靠倒地上三个,我去,那第三个太惨了眼睛……” 汪云豹根本没听助理讲什么,他的心仍在发颤,即便知道那人已经没事了。看到那几个男人拿着刀冲上去时,他吓得快要窒息,幸好,幸好。 可是缓回神,他心底陡然升起股埋怨。 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关注她,连她身处险境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怎么会招惹上那些恶人? 也埋怨汪华。这视频显示是三天前上传的,已经过了三天!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依靠?而在她身边的又会是谁? 汪华向来多思少眠,这三天既要养伤,又要报复,还要应对闻讯而来的各方关心,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她索性把工作号关了机,只留下家人好友的。 这个号码使用的频率很低,一是常年漂泊在外,与家人联系并不密切,无事时个把月也就能视频个三四回,基本上不怎么打电话。 二来,自打出了张海的事情,她就辞了职,与过去几乎斩断联系。 现在电话响起来,她有种预感该不会是汪云豹,懒洋洋一看,果然。 “你在哪?” “我在家啊”汪华感到电话那头弥漫着低气压,她打着哈哈应付道:“干嘛,又想来找我?我这几天身体不方便,你换个——” “汪、崇、华!” 对方低吼了一句,似乎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