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期
求偶期
教授箭法的老师曾告诉过你这样一个规律:“一旦肌rou处于紧张状态,你就无法在发力时放松或者调动它们”。也许是习惯使然,收网前你又颇具仪式感地回忆起这句劝诫,直至老师完全模糊的面孔重新浸入记忆的黑色汪洋。 你长舒了一口气,放松有些僵硬的面部肌rou,伪装出笑的弧度,从教练手中接过箭囊,一一略过10米箭道、20米、30米,径直朝楼上走去 李泽言站在50米箭道的起点上,听出你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他从腰侧取出一支羽箭,搭在箭台上,三指勾弦,旋臂举弓,不动声色靠位后,果决撒放,沉静的面容被弦影分割,破空之声一闪而逝,余势滞留,旋转倒弓,“噔!”,目送飞矢的视线收回,残心散尽,李泽言整个人的气息放松下来。 你朝前走了两步,弯腰调整了一下单筒观靶镜的角度,凑近镜片看清箭靶的瞬间,眼瞳都不可自抑地亮了几分,你的猜测得到验证了:黄区密密麻麻的坑陷中扎了数支羽箭,箭头没入深浅不一,昭示着射箭人的心绪颇不宁静,再回忆起李泽言方才行云流水堪比教科书的射箭动作,你不免联想他是否和开屏振羽的雀鸟抱有相同的目的。 妖即使化为人形也改变不了求偶的习性,明明是本能,却被自矜的大妖定义为失控。 你并非妖类,也不会释放性费洛蒙气味来回应吸引,但诱捕李泽言其实另有捷径,只需在小跑时刻意绊跤撞进他怀里,他就会下意识揽住你的腰 “某人全副武装,就是为了用头槌砸我胸口?” 你抱住李泽言的胳膊晃了晃,揣摩着传说中的“她”的语气辩解道:“我这叫差生文具多,装备齐全才方便李老师在接下来的射箭辅导中大显身手” “我看是笨蛋借口多” 李泽言眼窝生得深,不笑时常给人一种冷肃感,猎妖协会S级调查报告对他创立华锐、杀伐果断的事迹着墨诸多,也从侧面印证了“不苟言笑的K”这一名号并非谣传,但此刻他说这句话时眉眼舒展,笑意中尽是温柔 你略显心虚地垂眸避开李泽言的视线,转身背向他,用指甲敲了敲弓片 “开课吧,李老师” 你举起他的弓,双手作开弓状,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倚靠进他怀里,预想中会搭在手背上的大手迟迟没有落下,你忍不住回头提醒李泽言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略显迟疑的神色便被笑意取代。李泽言将自己的弓接过放回原位,又从一旁弓架上取来你的,你注意到他拿起后先检查了一眼弓重 ,不由暗自庆幸多留了个心眼,特地选了最轻的弓 李泽言一边将弓递给你,一边问道:“热身了吗?” 你对着站至身侧的李泽言茫然点头,仍不理解他跳出自己刻意制造的暧昧氛围是何缘故,于是故作天真道:“你怎么不按电视剧里演的来,男主角从背后抱住女主角,手把手教她习武射箭” 李泽言无奈地捏住你的双颊摇了摇,“你确定那样真能学会射箭?” 你吐吐舌头,连忙讨巧卖乖,“都按李老师说的来”,心里却默默吐槽,我又不是来学射箭的。 这是你冒用李泽言白月光名号和他交往的第一百一十三天,捕猎顺利的话也将会是最后一天,你摒弃不该有的歉疚,将心中的天平强行压向难偿的夙愿,尽管另一端摆放的东西你回避深究。 猎妖协会的成员大多与执着找回记忆的你一样,为获得向协会许愿的机会而拼命狩猎晋升等级。被同行激烈的内卷裹挟,你原本难有出头之日,可意外窥探到的S级档案却给了你一个剑走偏锋的灵感——协会一面对原形未知的大妖敬而远之,一面又暗戳戳规定凡猎杀大妖者可直升首席、愿望成真 记录大妖李泽言在人界辉煌履历的档案中有这样一条微不足道的脚注:“曾委托一包姓侦探寻人长达六年,无果”。你辗转找到这位包侦探,使了些手段才套出只言片语,原来李泽言要找的是一个十七年前认识的女孩,且每个季度都会特地留出时间听取寻人汇报,连华锐上市初期都不例外,他为那个女孩所耗费的心力远不是档案上的一句脚注能道尽的 你听罢叹了句可惜,然而唏嘘也好遗憾也罢,最终走捷径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你顶替白月光的身份与李泽言“重逢”交往,为摸清他的本体又约他射箭教学,李泽言表现出的求偶期行为再次验证了你关于他原形的猜测,接下来你只需要继续扮演好白月光的角色,诱使他完全进入求偶期,走向无法活着结束求偶的既定命运。 “我先演示一下完整的射箭动作” 李泽言用牙齿调整了一下护指,侧身开弓,你的目光跟随着拉开的弦移向他的左胸,熨帖的护胸很好地起到了收束的效果,手臂抬起时系带恰好勾勒出一点胸肌的轮廓,分明是避免扰弦的设计,却被李泽言穿出了扰人心弦的味道 伴随着弓弦拉紧的声音,李泽言手臂上的线条也逐渐绷紧,鼓起的青筋与微潮的汗意交揉出微妙的色气,他的表情却像位专注的猎手,冷淡的面部肌rou只在箭射出去的刹那因施力而稍稍震颤,又是十环 近距离观赏李泽言精湛的箭术,你忍不住在心中喝彩,面上竟也流露出无需表演的钦慕 “某人号称万事俱备只欠老师,可我怎么看着好像少准备了一样东西”,李泽言盯着你光秃秃的右手揶揄道 你下意识对比李泽言的手,看到他手腕上的暗红色绳子才恍然大悟,猎妖人向来手稳,你许久不用护弓绳,此时只能眼巴巴地向李泽言求助 李泽言无奈地说了句笨蛋便褪下护指,将自己的护弓绳套到你的手腕上 “护弓绳可以避免弓掉落到地上,同时也能提高命中率” 绳结卡过中指,李泽言牵引着你的手握住弓,将绳子缠绕过弓把后,又仔细地将剩下的绳结套在你的拇指上,你享受着他周全的照顾,嘴上却忍不住打趣道 “李泽言你怎么比月老绑红线还认真” 李泽言正勾着你的虎口确认绳子松紧,突然摸到指根处的厚茧,即将出口的话换成了认真的叹息语气 “笨蛋的红线月老恐怕绑不住” 他不动声色地将眸中情绪敛去,接着道 “再说,月老难道会教你射箭?” 你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李泽言是在回击你的打趣,便嘿嘿笑着,踮脚轻啄了下他的下颌 “但财神会” “脚尖对准靶子,两脚分开,与肩同宽” 李泽言的鞋尖顶进你双脚之间,轻轻碰了碰运动鞋内侧,示意你将腿分得更开 “重心不要落在脚后跟上,尝试着转移到脚趾根部,大概是……” “掌中宝的位置?” 李泽言被你接过去的话茬卡了一下,无奈地将你睫毛上的发丝捻到一边,妥协似的附和道 “说得倒也没错,某人的食物类比法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叹为观止,很有笨蛋的风格” 你早就摸清了李泽言吐槽你那些“奇怪想法”时的口是心非,看透了他被你潜移默化近笨蛋者变笨蛋时的放任与享受,毕竟连“海鸥薯条”都成了他“笨蛋布丁”的代餐,总之就是他超爱!你美滋滋地将箭在弦上卡紧,搭到箭台上,不自觉模仿起李泽言的推弓姿势 “沉肩,勾住弦的同时将弓推向靶子的的方向,手臂保持放松,一旦肌rou紧张起来,你就没办法在发力时调动它们了” 李泽言徐徐的教导声勾扯出记忆中箭术老师那堂首尾不全的课,你心中似乎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李老师我知道,是紧张偏向” 李泽言意外地看向你,说实话,你从没见过他惊喜的表情如此外放,可对上你探究的目光,他又只是摸了摸你额侧的头发,将弓扶正 “看样子某人确实做了不少功课,记性也不错” 你脑内嗡萦一片,丝毫没察觉出他语气中的莫测,半虚伪的教学局中突然闪现的记忆片段,如平地炸响的惊雷,已将你心中的天平击得摇摇欲坠 “用你的身体去瞄准,手腕放松,肘尖夹紧,力量向后延伸” 你沉浸在李泽言温柔的教导中,将所有藏拙扮笨、伪装新手的把戏通通抛之脑后,他喊停的时候你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某人工作时偷抱布丁进书房被发现,狡辩说要劳逸结合,这会儿又拼命三郎似的抱着弓不撒手,到了晚上可别又嚷着‘怎么办啊李泽言,我胳膊好酸呀’” 你脸皮薄,连复盘任务回忆起与李泽言相处时有意无意的娇嗔,都要又恼又笑地锤枕头,这会儿听出他故意模仿你撒娇时的语气,顿时有些受不住,只能解了弓,从背后推着李泽言往休息室走 “李泽言你又学我说话”,娇嗔得没有一丝表演的成分 李泽言在箭馆的休息室是独立的空间,也是你选中的最隐秘的猎场,你趁他低头拿钥匙开门的空当,探身从侧面轻吻了一下他的喉结,黏黏糊糊道 “奖励李老师今天谆谆不倦” 李泽言转钥匙的动作加快,推开门的瞬间转身将你圈进臂弯,你顺从他的力道踉跄进屋,后背抵上门,又被他压着倒退,直至金属锁舌重新卡紧 “某人又想从我这儿换什么奖励” 你困在李泽言与门板中间,他呼出的热气直直拂过你耳畔紧绷的皮肤,你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在求偶期的边缘继续撩拨 “你的脸好像有一点烫……” 李泽言握住你沿着他耳根抚到下巴的手,表情深长,“故意招惹我?” “既然背了弓箭,当然是来捕猎的”,你抽手越过护胸,扯松李泽言的领口,仰起头半真半假道 原本若即若离游移在耳廓上的大手改抚为揉,李泽言捏着你有些发红的耳垂,不急不缓地反问 “在我的猎场上,还把我当猎物?” 猎手与猎物身份争夺并非初衷,逞口舌之快的方式也并非仅此一种,你拽低李泽言衣领,舔吮上他的下唇,舌尖莽撞挤入唇缝 休息室的钥匙自手中滑落悬在半空,李泽言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相贴的软舌翻卷绕缠,由轻缓向浓烈,由试探变痴缠,愈吻愈深…… 你的思绪像是被罐装密封,四周全是李泽言呼吸的回声,待遭了衔玩吸吮的嫣色舌尖蹭着李泽言同样靡艳的唇滑出时,你险些歪倒,勉强倚住门框伏在李泽言胸前喘息 哗啦一声,钥匙终于落到地面上,李泽言如梦初醒般后退半步,不太自然地错开了你炙热的注视,你意识到他在克制自己,在做与生理本能相悖的选择,但在即将进入求偶期的关键时刻,你决不允许他后退 你曲指勾住李泽言护胸的系带,软语温存,其实比起求偶,你更喜欢它的另一种叫法——诱情,李泽言注视着你,眸色微动,逐渐流露出几分你看不懂的在意,本就烈火烹油的内心彻底烦躁起来,你当然读不懂他独属于白月光的在意,更不清楚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可男欢女爱、两厢情愿的事情,他明明只需要顺势而为,可现在他越是尊重,越显得你卑鄙自私 “能被你喜欢应该很幸运” 喃喃低语并不指望他听见或者回答,你忽然想立刻杀死李泽言,不必再顶着别人的身份苦等求偶期,可手一点也抬不起来,一旦肌rou处于紧张状态,就无法在发力时调动它们,李泽言说这叫紧张偏向 你垂着头,看不见李泽言脸上自责的神情,只感受到他的嘴唇半贴上你的侧颈, “笨蛋” 你扯了扯嘴角,心中顿感荒凉又荒唐,他进入求偶期了 啄吻点点,从颈项延伸到耳后,李泽言亲昵地蹭着你的脸,呼吸相闻的拉扯间,你放任自己缠住了他的唇舌,李泽言的手钻进衣服后摆,沿着你的背脊一寸寸抚摸上去 你背靠着门眼饧骨软,神思漾漾,李泽言抱起你顶在门板上,原本揽在后腰的手臂下移,你直接坐上他的小臂。射箭时佩戴的皮质护具还没来得及卸下,柔韧的材质磨得你腿根有些发软,你支起腿盘到李泽言腰上缓解难耐,不料却方便了手指的入侵 女蒂仅与指尖短暂交触便鼓胀了一圈,滑腻的小yinchun被剥开,敏感的rou珠裹着露被抠出揉捏,你身子一颤,花缝酸软,缓缓渗出湿黏的爱液,李泽言修长的手指如竹做的棹,迎着潮涌在热泉里搅动,指节一段一段丈量过嫣红曲折的水道 你轻揪着李泽言的头发喘息,从箭道上带回来的护弓绳仍套在手腕上,耷拉着撩动着他的睫毛轻晃。护臂像是被水泡开了似的,湿答答地摔到地上,柔嫩的阴阜像朵赤裸的玫瑰,直直撞上李泽言青筋鼓起的手臂,你又想起近距离观他射箭,绷紧的肌rou与冷淡的神情,此刻你俨然成了他掌中肆意勾拉的弓弦。在下一次手指深探的瞬间你低头咬住李泽言的耳朵,与他一齐溢出潮热的闷哼,像不约而同的絮絮爱语 李泽言隔着薄衫吮吻住你柔软的乳晕,吞裹手指的花xue下意识缩紧,你紧攥着他的衣襟,眉头随着断断续续的水声时皱时舒,合不拢的双腿绞缠住衣摆,扣子散了一地,李泽言一半衣裳挂在背后袒露着肩膀,另一半又被护胸规束得板正,你嗫嚅着“别咬那里,太深了”,瑟缩伏低,额头与李泽言汗湿的胸膛赤裎相贴 腰臀被情欲蒸出粉晕,香汗津津,春液逆着手指淌满袖口,将手腕浇得湿淋淋,打滑的绵臀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子,幸好李泽言及时屈膝用腿接住了滑落的你。你骑在李泽言的膝盖上,如新月线条般的腰身,与他的虎口相契合,被握住时又化成了甜美的河,李泽言的拇指摩挲过痉挛收缩的小腹,你仰起头叫他的名字 “李泽言……” 热泉在爱人的膝盖上决堤,蜿蜒的湿痕流向他腿间耸立的陡峰 预留换洗的西装被李泽言随手扯走,铺展到木质的休闲椅上,你刚被放下,昂贵的高定就晕染开大片水渍,你赶紧揪住李泽言的腰带,企图借力起身抽出西装 “上次打扫舞蹈室好累,我不要再洗西装了” 李泽言被你瘪嘴的模样逗笑 “某人刚才捕猎的气势都到哪儿去了” 你赧然掀起他的衣摆蒙住脸,李泽言无奈地摸着你的侧颈安抚道 “笨蛋只需要好好享受此刻,事后所有的狼藉都交给我来处理” 你迟疑着松开手,忽然被李泽言前腹深色的图纹吸引住目光,你将他的衣服全部掀起塞进护胸,略过几处沾着水光的牙印,触碰上他腹部的蛛形纹身 这是你第一次直面大妖李泽言的原型,关于他弱点的疑窦也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刺青很漂亮” 李泽言的眸色倏然变得有些幽深 “是图腾” 你沿着他的小腹一路抚摸下去,或许是求偶期的缘故,图腾发着烫,你手指微颤,挑开凉丝丝的皮带搭扣,合掌拢住另一处灼热 休息室的窗帘紧闭,局促到窒息的快感持续发酵,你偏过头娇喘微微,不期然撞见立式穿衣镜里交叠模糊的身影 明显高大的人影鼻尖正抵着身下人的小腹,连绵湿吻串起肚脐与姣花软玉似的女苞,蕊蒂被鼻尖顶弄,你呢哝着溢出轻软的音调 你想在李泽言的性具插入之前转头回避,他却在挺腰挤开你双腿的同时摩挲着你的眼尾,强制你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鸦雏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上,你被迫一边在模糊的镜像里看李泽言沉腰下陷,粗长的rou茎将yinchun强行开绽;一边感受着花缝被填满,媚rou箍住茎冠吞裹缠绵 昏暗被芒焰反复穿透,除了黏腻的水声与相撞的rou体,花壶里的灼烫艳色也是他侵入你的印记,你半眯着眼,神态天真地去触碰李泽言的睫毛,猝然响起的敲门声却震碎一室旖旎 你慌忙去推李泽言,“有人来了”,他湿漉漉的性器抽出后沉甸甸地压在你的肚皮上,门再次被敲响,你已顾不上糊满yin液的腿心,翻身压住李泽言,环顾四周找藏身之处 “打扰了,李总” 门外人迟迟得不到回应,料定休息室内已无人,于是掏出钥匙,你连忙抓着李泽言肩膀拉他,他面上毫无惊慌,但还是顺从你的力道起身 被rou具磨得红肿鼓涨的蒂珠挺翘着,又因李泽言弯腰坐起的姿势,被小腹的肌rou线条夹勒。你一心拉着李泽言奔逃,牵扯间,樱桃大小的rou蒂被他的腹肌又磨又挤,快感如离弦之箭,正中靶心!你失神跌坐回李泽言下腹,花xue抽搐着夹紧,xue腔里兜着的水儿全淌出来了似的,李泽言的腹部瞬间蒙上一层水膜 你哀哀地流了几滴泪,李泽言禁不住你可怜的模样,抱起你躲进窗帘,你心系那件yin乱的西装,企图连椅子上的它一同拖走,却被李泽言站起顶入的动作插软,手指无力松开,西装掉在镜子旁 门开了一道小缝,屋内静悄悄的,来人往里走了两步停在镜子周围,你透过窗帘缝隙,看他差点踩上那件湿痕遍布的西装,心险些蹦出胸口 “李总,您还在吗?” 暖橘色的光为李泽言镀上金边,你终于注意到窗外斜晖中备显黯淡的建筑,原来是箭馆打烊,经理来清场了 窗帘后逼仄的空间里,你背靠着玻璃,花xue因紧张而瑟缩,又被深埋其中的rou具挤得又热又涨。偷情般的境遇使你难免迁怒气定神闲的李泽言,于是故意趁着彼此屏气凝神,不敢作声的时候,贴着他大腿的臀瓣狠狠收缩,夹紧xue道吸了他一下,你得意洋洋地觑了李泽言一眼,算做是惩戒警告 想象中李泽言吃瘪的模样并没有出现,他似乎根本不怵,只是盯着你,喉结上下滚动,垫在臀下的手掌往上托了托,李泽言就着花道吸裹的动作,又顶深了几分,你当即叫出声来,李泽言含住你的嘴唇,吸着你的舌尖,将呻吟嘤咛尽数吃进嘴里,收不住的涎液顺着交吻处滴落,与银丝黏连的交合处上下呼应 你先是控诉似的用眼睛剜他,可不一会儿便神魂荡漾,香腮带赤,歪身在李泽言怀里,与他吻得难解难分。等李泽言松开嘴时你已气喘吁吁,方喘匀一口气才想起窗帘外还有个人,连忙屏气侧耳窥听,只听见门合上后转锁的声音,你终于放下心来,愤愤地咬了口眼前红彤彤的乳首 李泽言轻嘶了一声,垫在你臀下的手指收紧,陷进饱满的臀rou,他提着你又往rou茎的方向套深了几分,本就饱胀的花壶顿时如盛放罗烟的鸡尾酒杯,盈着浓郁的情液,被远超口径的入侵者喷满白雾,灌注爱的颜色,你腿根抖得厉害,小腹也胀得厉害 “李泽言你故意的” 心甜意洽间,你好像真的被李泽言的求偶蛊惑了,孤注一掷的窃贼也生出了对他朝闻夕死的渴望 “某人声音再大点,我可不保证刚才的人会不会折返回来” 脚步声越来越远,无人看见锁孔被蛛丝彻底堵死 曾有人用行星绕恒星运行的原理去比喻蜘蛛求偶,雄蛛在进入雌蛛的网时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可一旦突破洛希极限,雄蛛引以为傲的警惕就会被强烈的自我牺牲感所顶替 你埋首李泽言肩窝,他的颈动脉一点一点贴近你的脸颊,攥到发烫的匕首猛地刺向他的脖子,李泽言护着你躺倒在地上,窗帘四散扯落,摔下来的滑轨被蛛丝甩碎在墙上,李泽言偏着头,侧颈上极细的刀痕缓缓渗出血珠 “雌蛛在交配完毕后会吃掉雄蛛,李总不该拒绝命运” 你狠心再度刺了下去,却被李泽言捉住手腕,无数蛛丝纠缠上来 “雌性在交配过程中就会从尾部开始啃食雄性,进入休息室后你有无数次机会刺穿我的喉咙,为什么要留到现在才动手?” 你被说中心事,扭头刻意忽略掉李泽言既意外又受伤的表情,嘴硬道 “李总居然还对我抱有幻想,我可不是你的白月光” 李泽言终于意识到你始终以为自己在扮演别人,神情略微复杂,他顶着刀刃嘴唇擦过你的脸颊,难得有些挫败地埋进你的颈窝里 “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 语气中可怜又委屈的意味无端令人心疼 你脑子乱成一团,理智告诉你这次捕猎已经一败涂地,应该在蛛网完全缠住手腕之前逃离,你却绷直腕上的护弓绳勒紧李泽言的脖子,轻佻地用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 “多谢李老师的教导,护弓绳确实应该用来提高命中率” “竞技的技巧放到捕猎当中还是有些不够看” 李泽言话音未落,你后颈的绒毛便未卜先知般竖起一层,紧接着蛛网瞬间爬满腰腹与腿根,李泽言方才射进去的jingye被一匝一匝缠绕收紧的蛛丝挤出xue口 你瞅准李泽言另一只手阻隔绳子的时机,猛扯护弓绳,强拽着右手的匕首落下,不料束缚手腕的蛛丝居然先自动断开了 “噔!” 匕首深深扎进地板,你二人久久无话 李泽言侧颈的血痕氧化成暗红色,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想扯出衣服为他擦拭,手却颤抖得抬不起来。李泽言将匕首从你手心剥离,揉着你指根处泛红的厚茧,问了一个平时只有你才会问的设想性问题 “假如这次捕猎成功了,你打算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你喃喃重复道。记忆中那些谨小慎微的协会日常、铤而走险的猎妖经历一一闪过,竟没有半点关于未来的设想,莫大的空虚涌上心头,你不自觉望向李泽言 关于他的那部分记忆忽然鲜活起来,渐渐填满心中的空洞,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安慰自己道:我确实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 你不打算再做猎妖人,你想去吃喜欢的美食,去品尝Souvenir的新菜式;你想去旅行,想用那枚维托里亚诺Dea Roma雕塑硬币换五旬节万神殿的玫瑰花雨:你想去…… 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只有李泽言在的时候才有意义,可他的喜欢都是你偷来的 你缩回门窗紧闭的屋子,但这次的脚步不是走向别人,李泽言停留在这里,按响了门铃 “笨蛋” 他的指腹太烫了,抚在你酸涩的眼角上,一下子就把那股不可言说的心绪融化成泪水 “你明知道我不是她”,你双手握着李泽言的手腕,吭吭哧哧 “一直不都是笨蛋在本色出演笨蛋吗” 李泽言一边笑着轻声哄你,一边用干净的袖子去擦你扑簌簌的眼泪 你用指尖描过他的眼睛和眉毛,慢吞吞道 “李泽言,我不想找回过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世界微尘,纷纭人间,于孤独的妖和人而言,同心携手才是天定的倾向与贯穿始终的诱惑 “好,那我们就不追往事,只从未来寻可能” 不安与孤独在来势汹汹的吻中全部化为齑粉,李泽言的后背与手臂上逐渐显现出金色的云篆符文,蛛形图腾发着烫,你似有所感般回头,终于察觉出方才黯淡的建筑另有玄机,整座城市居然完全倒转了 “我们在镜子里?” 你转身追问李泽言,只见他妖化的瞳孔泛着金属光泽,其余晶体状的单眼也若隐若现 “大妖繁衍不易,第一次求偶交配会被吸进镜中世界,如果雄性不在雌性体内留下生殖栓,就无法离开镜子” 你有些气结,“难怪当时经理敲门你一点都不慌乱,存心看我的笑话” 李泽言哪料到你最先控诉他的居然是这件事,一时没接上话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走不出这间休息室” 你继续追问,李泽言难得有些心虚,点点头道 “我可以送你离开这里” 你连忙环住他的脖子,摇摇头 “都进了风月鉴,哪还有出去的道理?” “自投罗网的猎物可没有后悔的权利” 妖性本yin,越是善于伪装的妖,越容易在求偶期被逼出隐忍的疯狂 李泽言覆掌按在你的小腹上,你抓着他的胳膊双腿挣动,艳肿花xue张阖着吐出一包夹着精水的蜜液 “李泽言别摁了,没有了” 李泽言拨开挂着精絮的花唇,手指插入汩汩流精的rou壶 “刚才弄进去的太多了,直接堵住你会不舒服” 他一边按压肚皮一边沿着yindao褶皱抠挖,你气吁吁地绞紧xuerou,恰好在李泽言屈指时将敏感地带送上他的指尖,春潮冲出深处的浊液,蒂珠附近的腥红小孔也挤出几滴清亮的水液,李泽言刚抽出的手指上结了层精膜,还垂挂着yin液 李泽言与你面对面贴吻,汗津津的小腹磨蹭着你的,密密麻麻的蛛网将你半吊起,这是最符合他种族习性的交配姿势 “这是我的触肢器,别怕” 李泽言牵着你的手触摸到一对毛茸茸的粗肢,你意识到这是他原形的输精器官 柔韧的蛛丝绕圈咬住大腿丰腴的皮rou,勒出道道细密的红痕,罗网从膝弯缠到脚踝,将腿拉得大开,两根触肢器缓慢下探,齐齐插入松软湿润的花巢,节肢动物凉且韧的软毛扎轧过涨了一圈的rou蒂,刚刮蹭上敏感柔嫩的内壁,你就在细疼微痒的反复交替中又喷又尿 李泽言掐着你的腰,两根须肢一下接一下轮番将你顶出秾丽的风采,你浑身都出了热汗,勾在李泽言后颈的手腕频频打滑,底下玫瑰嫩瓣似的幽艳湿xue却套裹得卖力,缱绻挽留着两根性器,你敞着腿,如丰沃的泽野,雨水和种子在你体内不断落下,同时又淅淅沥沥漏着春水尿水精水的混合物 你凑近轻咬住李泽言的喉结,雄蛛在射精过程中会产生强烈的自我牺牲感,你一边啃咬,给他濒死的错觉;又一边舔吻,告诉他我爱你,无需牺牲 你倚靠在休闲椅上,因直抵xue心的生殖栓只敢虚虚合着腿,手捂着有些鼓胀的小腹,看李泽言将休息室重新收拾干净 他身上的符文还没有完全隐藏,你想起协会中和你一样妄图通过捕猎大妖交换愿望的人不在少数,那份S级档案一旦泄露,李泽言就不得不面临无尽的麻烦,你思索片刻后叫住李泽言 “猎妖协会有规定,猎妖人不得捕猎有监护人的妖,所以,我想成为你的监护人” 李泽言却好像能猜透你的心事,“那份档案只给你看过” “大妖不需要为庇护所疲于奔命,更不屑与协会打交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泽言迎着疑惑的目光,虔诚地吻向你的小腹,紧接着那里就显现出一个和他腹部一模一样的图腾,记忆中执弓的模糊人影逐渐与李泽言重合,他们隔着遥远的时光一齐开口道 “这是我的图腾,妖一直把绑定图腾契约的监护人称作爱人” “你早就是我的爱人了” 从箭馆离开时,天地交弧处的疏彩已有些黯淡,李泽言驱车经过滨江花墙,你提议下去走走 花墙走到尽头是个小公园,你半挂在李泽言胳膊上低头走了没几步,再抬头,天已彻底变成蟹壳青,悬着浅浅的月影,你感慨天黑得太快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被悠扬的曲调绊住耳朵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刚支起三脚架,正在录制古筝竹笛合奏,选曲竟是首耳熟能详的老歌,你拉住李泽言,驻足倾耳听了一会儿 “回头一笑人间来,忘字一点消前因” 青蛇与张氏公子一见钟情,却因道行不够致使张玉堂妖毒侵体,白蛇做主以忘字诀灭缘,最终二人相逢不识,前情尽销 所幸李泽言不是青蛇,你也不是张玉堂,即使因果再重新循环一万次,李泽言也会让命运始终将你们牵连在一起 你揉了揉眼睛,与李泽言十指交扣 “我饿了,回家吃饭吧” 今天是李泽言进入求偶期的第一百一十三天,也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