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不会伤你第二次
舒岑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可是你白水……怎么办……” “没关系。”文启收回了手,“我习惯了。” 听文启这么说,舒岑心里反倒更加难过了,毕竟如果今晚她没有被抓到这里来,文启也不会过来,他可以靠吃药把药性压下去的。 “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这件事虽然舒岑知道责任不完全在自己,可对文启的歉意却是真真切切的。 在地下室令人作呕的霉味中,舒岑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好像成了唯一的救赎。文启的手重新覆上女孩子的后脑勺,脑袋难耐地压了过去。 他吻得很轻,和上次白水发作时野兽般的啃咬不一样,直到粗糙的舌笨拙地撬开舒岑牙关的时候舒岑才发现他的唇舌都在颤抖。 那是极力克制之下的结果,是文启哪怕憋出一身大汗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想再伤她第二次的决心。 舒岑被吻得节节败退,最后几乎差点要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才赶紧伸出手去勾住了文启的脖颈。 汗水一下濡湿了她的掌心,文启伸出手去捞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搂上了自己的腿。 他的腿间很显然有一根热烘烘的东西顶在那儿,舒岑顿时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开口:“文启?” 外面的老K和烟卷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安静了下来,文启能清楚地听见舒岑胸腔中的心跳声。 他松了她的腰,将脑袋后仰靠墙:“舒岑,在我面前你不用因为愧疚而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舒岑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不想浪费你的温柔。 这句话文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舒岑吃疼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脚、脚被咬了一口……” 舒岑的手已经捂住了伤处,而文启则是看见刚才那只老鼠从舒岑的脚边飞快地跑到了地下室的另一头去。 他把舒岑扶在一旁坐稳后就拿起了一旁的匕首,却意外地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那只老鼠就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就像是一点也不怕人,在对上文启目光的瞬间甚至还直接跳到一旁晕过去的徐然的身体上转了一圈,然后对准徐然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这老鼠的攻击性未免也太强了一些。 舒岑也完全看呆了:“这……这是什么老鼠啊这么可怕!?” 文启没接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鼠的行动轨迹,然后抓住老鼠在原地痛苦咆哮的瞬间,匕首脱手,老鼠就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匕首钉进了墙里。 这似乎不太寻常。 一般像这种农家的老鼠也许确实不那么怕人,可一般也远不会到主动攻击人的地步。文启蹲在地上看着对面已经被从腹部几乎横刀截断的老鼠,皱起了眉。 现在文启也不敢让舒岑自己坐着了,只能把她紧紧地搂在身旁,一双眼睛不住地在四周警惕张望。 “没事吧,破皮了吗?” 舒岑摸了摸脚踝,摸到一点点濡湿的湿润感,点点头:“嗯,不过……不是很疼,没事。” 这地方太黑了,纵使文启夜视还算可以也无法确定那些死角会不会有他没注意到的老鼠洞。他思忖一会只能把舒岑重新抱回腿上坐着,然后把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睡吧。” 舒岑愣了一下,她耳朵被压在了文启的胸口上,隔着一层胸腔的骨rou能清楚听见里面此刻是如何激烈的心跳。而他胸膛缀着的汗珠足以证明文启此刻是如何吃力地在用理智与体内的药物抗争。 “可是你的白水……” “我不会再伤害你第二次。”文启说,“睡吧。” 不知是因为文启的语气太过笃定,亦或者是其他,舒岑悬了一整夜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有了个落脚的栖息之地,她脑袋靠在文启的肩头,轻轻地闭上双眼。 “谢谢你,文启。” 回过神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让舒岑立刻坠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中。 “还好有你……” 女孩子的声音因为疲惫无比轻弱,不过一会儿就只剩均匀的吐息。文启侧过头用嘴唇在她额前碰了一下,小心地将她拥得更紧。 他来之前已经把同事们要做的事情都部署好了,现在文启知道同事们需要时间,而他与舒岑继续困在这个地下室里就是给他们争取时间。 但文启心里还在思忖刚才那只老鼠的事情,他总觉得那只老鼠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然而就像印证了文启的想法一般,舒岑在深夜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而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拉上了他的衣服,小脸似乎因为巨大的不适感而拧成了一团。 “文启……文启我好难受……” 文启本就一直没入睡,好不容易身体里的白水有了消退的迹象,他立刻抱着舒岑坐正:“怎么了?” “我好热……呜……”舒岑说着就用手笨拙地拉扯着胸口的衣襟,明明是求助,可声音却娇媚得像是撒娇:“好奇怪,文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这个感觉……很像我之前服用了白水之后的感觉……” 文启瞬间感觉后脊都开始微微发凉。 = 我先说一下啊……这本书里所有关于医学的知识90%都是我编的,不科学,千万别当真,现实世界里是没有白水和这一系列东西的~ 151.要你(7700珠加更) 研制毒品其实也需要试验品,这一点文启在之前跟老烟的时候就很清楚,他是第一个被拿来试新白水的人,但并不是第一个用新白水的生物。 在老烟拿文启来试药之前曾经试过小白鼠,猴子,猪等等动物,在观察结束后不管是否有效果都会把它们直接杀死,当时老烟还跟文启吹过,说其他毒枭可没他这么科学,他们拿动物试了毒品之后就不管了,随便放生或者丢弃,根本不管它们死活,也不管它们之后会不会再出去祸害其他动物。 结合刚才那只老鼠的情况,文启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结论。 他直接把舒岑轻柔地放到一边,随手拿起地上其他人的匕首就三两步跃到门边。 透过门缝,他确认外面只有两个看守的喽啰正在打盹儿,手起刀落门口的锁就落了地,他迅速回头准备去接舒岑,就看见舒岑已经把自己前襟纽扣给解开了,敞露出里面一片诱人春光。 文启只得赶紧脱了自己的上衣把人裹住,然后把因为热而挣扎的女孩子死死搂进怀里。 他必须现在带她出去。 “文启……呜……我好热……”舒岑感觉这次的感觉甚至比上次喝了白水之后的感觉还要糟糕,这股热力来得格外猛烈,几乎让她的理智不消片刻就开始土崩瓦解,“救救我……好难受……”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更多的是娇娇软软的急切,文启看着她眼眶逐渐浮起的泪,眼神却依旧坚定:“我带你去找医生。” 她的状况很不好,文启觉得应该直接把她送去医院,或者……直接去找文斐然。 在这一刻,关于抓捕老K捣毁制毒窝点的目标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次要。舒岑憋着泪捂住了嘴,然后被文启一只手抱出了地下室。 时间已经接近黎明,门口两个人打盹打得正酣畅,文启把舒岑放在地下室门口轻手轻脚地靠近,此时此刻即便是他也不住地有些紧张。 毕竟老K既然能把他们关在这里就代表人肯定在附近,万一他一个失手没能让这俩人在睡梦中直接失去意识,惨叫声可能会引来支援。 文启瞥了一眼蹲在地下室门口因为配合他的行动而死死捂着嘴的舒岑,利落地调换了一下刀刃与刀柄的位置。 两声闷响,门口俩人的身体彻底软倒了下去,文启迅速回头背起舒岑伏着身往外走。 如他所想,这附近确实是村落,看样子几乎已经到了律海市的边界,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这间地下室十分有自信,村口甚至没有看守。 他不敢在村落中多停留,简单地在黑暗中找了一下方向就开始背着舒岑往外走。 来之前文启已经交代过同事,至少要在一公里外进行潜伏,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去一公里外找同事会合的余地了,出了村之后只能简单地背着舒岑进了一家小旅馆。 旅馆很小,进门一个小老头儿坐柜台里打盹儿,柜台旁边就是往上走的楼梯,好在现在还在营业。文启跟柜台的小老头儿赊了账之后又借了电话,最后在小老头儿怀疑的目光中上了楼。 背后的舒岑出汗出得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了,两鬓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蔫耷耷地垂在脸颊旁,被文启放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文启……我会不会死……” 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可能要完了,身体在不断的出汗,可体温却一直居高不下,就像是一个发热的火球,只有在文启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掀开的时候才稍稍感觉舒服了一点点。 “不会。”但舒岑目前出现的症状文启都很熟悉,让他脑海中那股不安逐渐扩大。 舒岑的掌心已经布满了细汗,她攥着文启的手用力得指关节都微微发白:“可是我好难受……文启……你要我一次好不好……你帮帮我……呜……我……太难受了……” 上次白水已经足够刻骨铭心,舒岑当时就隐隐有感觉这个东西是无法用理智与之抗衡的,这次在文启背上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要坚强一点,可生理上的痛苦确实马上就要折断她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 文启抬手小心而轻柔地拨开女孩子脸颊上完全被濡湿的发,看着她汗津津红扑扑的脸颊,他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手背上甚至还沾着徐青那混蛋的血,其实很想去洗干净再来碰她,可舒岑一双手抱着他的小臂怎么也不肯撒手,一边收紧还一边小声啜泣,可怜的同时又确实可爱至极。 “好。” 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看着舒岑水润的通红眼眶,先用拇指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的泪一点点揩去。 “要你,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