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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吃痛惊呼,“你这人不讲道理!” 床上还用讲什么道理?谢闵安可不上她的套,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cao死她。她该感谢他始终保持着一线理智,没有放开要她才是。 他干脆将她翻了个面,在她腹下垫了个枕头,令她腿下得以支起一定空间,尔后严丝合缝地贴了上去,覆在她洁白的玉体上。 “我已经很为你着想了。想试试不讲道理是什么样子吗?”谢闵安趴在耳朵上方说,将性器抵入她的腿间高频抽插起来。 施施耳朵红了,她当然知道他在委屈自己,所以此刻她听了这话也不怎么害怕,她知道无论他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他都不会真付诸行动的。 施施被谢闵安耸得直晃,她闭上眼,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闵安,我爱你。” 谢闵安正奋力抒发自己的欲望,当这几个字飘入他耳内时,他先是胯下一顿,忽然觉得自己不会动作了,而偏偏是在这顿静中,一股极大的满足伴随着一阵颤栗从尾椎疾窜而上,在他脑中爆起千万朵烟花——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高潮,金可这一次与所有其他的高潮都不一样——他射了,射得猝不及防。浓白的jingye一股接一股地射于他们身下的锦被中,久久不能止住,而他甚至是有些懵的。 施施开始以为他只是错愕,在那股jingye蔓延开,给了她满腹濡湿的感觉后,她才知道谢闵安在刚刚那一刻高潮了。 她有些惊讶,回身想跟他说点什么,却被谢闵安先一步扳过身子,铺天盖地地吻了起来。 当他终于愿意气喘吁吁松开她时,她已经在他身下溃不成军,再凝不起任何有形的思绪。 “施施,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谢闵安以濡湿的唇吻着她的面说。 谢玄没有等来施施的第二次探访,却等来了她和谢闵安第一次行房的消息。那一刻他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滋味,他想砸东西,但手边是空的。 这感觉很像是近来他面对她时心情的写照。很多个时刻只要一想到她不在他怀里,他心中都会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绪,想要发泄,却无从使力。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多看几个治罪贪官污吏的折子,大笔一挥定下严酷刑。然后呢?那股无能为力的感觉还会继续蹂躏他的心。 怎会如此?他觉得荒谬。他是一国之君,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选项里。 这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因为你已经说了爱这个字。 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爱会让你软弱。 不,不是,你答应了要尊重她,她喜欢被人尊重,这才是爱。 那个邪魔般的声音又说:可是爱让你得不到她。如果爱一个人,却又得不到,那还有什么意义? 谢玄陷入了天人交战的混乱。 宫人战战兢兢送上今日的药碗,他从纠缠的思绪中拔首,凝视着那黑黑的药汁一阵,动了动嘴唇说:“去把昭仪请来。” 宫人惶恐地领命,正要迈脚,又听得谢玄开口说: “如果她不肯……” 施施再度被召去侍疾。 宫人来请她时她正与谢闵安偎依,谢闵安瞬间就沉了脸,而那宫人则是一眼都不敢抬头多看。 施施略一思附,平静问:“可以不去吗?” 宫人用一只无形的手给自己擦了擦汗,心中佩服帝王的先见,说道:“皇上说,不知娘娘还记得季月这个人不……” 此话一出,谢闵安和施施都变了脸色。谢闵安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没死,施施则是意识到她那从前的可怜姐妹还在苦苦受着折磨。 “我去。”施施言简意赅道。 谢闵安随即拦道:“你不必去,行刺君主,她注定难逃一死。你改变不了什么。” “也许死是在所难逃,但至少,我可以让她走得少一些痛苦。”施施说。 “他就是看准你心善这点!”谢闵安愤愤说。 施施不置可否。无所谓了……如果他最终还是想对她使用手段的话。那燃起的一点小小火焰随时也能熄灭。 【作家想说的话:】 写这章时有种感受:性的形式不重要,借形式传达的意才是重要的。即使是体外的抚慰,也可给人赤诚的爱意。 28 转圜 施施没怎么拖延就来到谢玄宫中。他看着她拽着一尾宫装走过来,是她惯常喜欢的素净颜色,有着梨树的雪黄和浮白的绣花,颈间没有任何珠翠,浑身上下能闪光的就是用来挽宫髻的那一支银簪和几枚用来固定的发饰了。可就是这样的施施,在他眼中美得发光,且不自知。 她在他面前站定,不见礼,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没人敢斥责她不懂规矩,早已见识过皇帝对这位纵容程度的老太监默默退了出去,还带走了其余的宫人。 谢玄今日穿得整齐,事实上,他有意把自己梳洗得精神一些。上次那样卖惨,也只换来她在他身边躺了一夜,而她回去就和谢闵安在床上水rujiao融,凭什么?她是看中他那儿子年轻,还是觉得他好看? 平心而论,谢闵安是长得不差,但那也是从他这里继承来的。谢玄虽然堪堪过四十,但自认面相毫无显老之处,且眉宇间自有丰神气度,不是年轻嫩小子可比。今日他挑了一身玄色绣金线的龙袍,龙纹布于袍底和袖口,没有他平常上朝那身的张扬,远远看去只会注意到高密度丝缎织出的柔软光泽,华贵而纯美,将他称得有如一块上好墨玉。 谢玄自认这样的品味也很合施施胃口,他要让她好好忆起他美男子的一面。 然而施施只是看着他,等他开口的眼神里古井无波。 谢玄一看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知道她到底还是被自己的“后招”挟裹来的。也就是说,她还是不愿主动来看自己。 而她却已经和谢闵安…… 谢玄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得暴躁起来。 “很挂心你那个好姐妹么?”他坐在檀木桌后的龙椅上施施然问。 施施淡淡道:“谈不上挂心,只是你如此提,我就来看看能为她做些什么。” 谢玄说:“行刺一国之君,死罪难免。” 施施又定定看了他一会,哦了一声,竟然转身就要走。 谢玄顿时急了,抓紧木扶手在她身后说:“她是受谢闵安指使,这你也无所谓?” 施施转身看他,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知道不是。” 谢玄冷声说:“我想说是就是。” 施施给他一个失望至极的眼神,“随你吧。”转身又要走。 谢玄这下真的慌了,再也顾不上装模作样,毫不掩饰自己懊恼的情绪飞速说道:“刚刚我骗你的。” 施施脚步不停,在心里摇头,都说君无戏言,这人怎么跟小孩似的。 “别走——”身后传来刺耳的划拉椅子的声音,好像桌子还被撞歪了,施施被拉入男子急急忙忙的怀抱,眼前被一片柔软的黑遮蔽。 “我只是想见你。”他抱着她委屈地说。 在她出现之前,是他心中的魔占了上风。可真看到她对他失望离去的刹那,那魔鬼有如一尊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