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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万一直肠子,当真不去“烦”雌性动物,那崴泥了,肯定会有冷战升级的可能。 22. “林恒”这两个字,等于炸弹 林恒要出发的前一天,苏遇给他发了条信息,说她不会去机场送他,省得弄得生离死别似的,两家大人到时候都得起疑。 明知如此,第二天在机场等着登机的时候,林恒还是跟中了邪一样一直往入口处张望。 她妈狐疑地问了他好几回,“你还等谁呢?” 林恒没好气地回她,“白眼儿狼!” 她妈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哪家姑娘啊?” “老谁他们家小谁!” “你个死小子!你还保密呢!你告儿我这个当妈的知道知道,你走了,我还可以替你照顾人家啊!” “您再吓着人家!” 飞机起飞的时候,其实苏遇正堵在三环上。 她头一回这么痛恨帝都的交通。 原来当笑话来听人用一句古诗形容这种气冲霄汉的帝王堵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现在却真真实实地杵得心窝子发疼! 看着挪都挪不了一步的汽车长龙,苏遇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放声大哭。 长得特喜庆的司机大叔吓了一跳,怕她出事儿似的一个劲儿劝她“丢钱失恋被挂科什么的都不叫事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劝她别想不开。 苏遇只觉得手脚冰凉,心口像被挖了一个窟窿。 书包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不停。 听着自己电话又被转到语音留言,杨璐璐躲在登机口旁边的角落一个劲儿地国骂,“卧槽,她还真不来!林恒马上就撒丫子不列颠了!” 郑小三在旁边低眉顺眼,“媳妇儿,媳妇儿,清官难断家务事,咱别上火哈!” 异地恋的辛苦,放在异国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林恒刚走那会儿,虽然俩人一有时间就视频电话什么的,但是隔着冷冰冰的屏幕,再是你侬我侬,也是画的大饼充不了饥。 渐渐的两个人学业都繁忙起来,再加上有时差有不同的生活轨道,只能通过电波维持的联系连嘘寒问暖的字眼都显得越来越苍白。 苏遇老觉得林恒好像有什么事开始吞吞吐吐的不说清楚。 她心里打鼓,憋得难受了就找杨璐璐来当耳朵,自己巴拉巴拉地叨叨个没完。 杨璐璐的白眼翻得都要上天了,“让你当初放他走!你们家林恒,那是多招风的样子,等明儿领一洋媳妇儿傻儿子,衣锦还乡,你少来我这儿哭!” 苏遇回嘴,“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啊!你怎么就不能念我点儿好?!”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杨璐璐和苏遇是什么过儿啊!直来直去地骂苏遇也就她敢,可等苏遇真委屈了,要拿板砖跟人拼命的也是她。 “你别瞎想了,你们家林恒你还不相信,那你相信谁?你俩迄小一块儿尿没尿过炕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你们是睡过同一张床,摸过同‘一杆枪’的交情!要不你飞过去把你们这段历史复习复习?” “你说话正经点儿又不多上税?满脑子想什么呢天天!” “我怎么不正经了?上下铺不是一张床?军训的时候没扛过一样的枪?” 苏遇觉得杨璐璐虽然好话没好说,但也有她的道理,林恒于她,本该是心安所在的。 那是自己疑神疑鬼吗?总觉得他有些话要说不说的。 是不是她杞人忧天很快便见了分晓:林恒本该回国探亲的前一个星期,艳阳高照的一天,苏遇跟撞了鬼似的,披头散发的冲到杨璐璐宿舍,抱着她嚎啕大哭。 杨璐璐被她鼻涕眼泪地蹭了一身,囫囵吞枣地听了个大概,心里早把林恒祖宗八辈都骂了过来。 有人失恋是拿食物填补内心的空虚,有人失恋是把自己往绝食的道儿上逼。 苏遇就属于后者,杨璐璐看着她一个月不到“噌噌”的往下掉rou,眼瞅着从一个白胖大姐儿缩水成黑瘦小妞儿,简直是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拂袖而去、去而复返……在苏遇眼跟前把桌子拍得山响: “看你这出息样儿!没搞过对象啊?大白天的撒什么癔症!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爷们儿满大街都是!” 苏遇让她骂清醒了,终于肯吃饭了。 但是杨璐璐“职业皮条客协会主席”一般上赶着保媒拉线的热情,却碰了钉子。 别说大学几年,一直到留校工作,苏遇就没谈过朋友。 后来,虽然苏遇看着恢复成个正常人了,基本不犯病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但“林恒”这两个字,还是他们中间心照不宣的炸弹。 谁也不敢说,怕点了她的药捻子。 苏遇她妈并不知道这些个事儿,时不时地还在饭桌上提起林恒,鸡零狗碎的一些消息,都是跟林恒他妈打电话互换情报得来的。 苏遇烦不胜烦。 23.接茬相亲 苏遇她妈一直有一个特能说嘴的事,就是在前几年房价还没这么离谱儿的时候,在苏遇他们学校附近买了套二手房,重新装修了一下,写了苏遇的名字。 现在苏遇留校工作了,房价也翻了好几番,她妈对自己的高瞻远瞩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遇开始挺感激,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摆脱封建家长制的生活,奔向自由美丽新世界了。 可是首长夫人又说了,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也没有,自己在家冷火冷灶的干什么。到点儿下班,滚回家吃饭。 苏遇敢怒不敢言,她们家一向是母系氏族社会,别看她爸在外面那个威风,哪儿哪儿去都是山摇地动的“首长好!”,跟家里就听她妈的,她妈要是说“煤球是白的”,她爸也得配合着研究研究“是纯白啊还是乳白啊”! 食色,性也。首长夫人把“食”刚给苏遇搭兑好了,现在就得cao心“色”了。 自从苏遇过了第二十四个生日,她妈就把她归拉到“准大龄剩女”那一拨,开始乐此不疲地给她安排相亲。 到了礼拜六礼拜天,连个懒觉都睡不成。天天被她这斗志昂扬的母上大人耳提面命,苏遇觉得自己都快长白头发了。 大学几年,一直到留校工作,苏遇呆的地界儿可巧都是女儿国,全系就俩男生,结果人俩还好上了。 到现在,她妈把原先cao她早恋的那份心,又都整个儿搁里开始担心她嫁不出去了。 “昨儿你干妈还说呢,她那小子上完了大学又上什么NBA,好容易毕业了回来又要自己创业,忙得连对象都没有!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见天儿都这德行!眼看奔三的人了,人林恒好歹还是个男的,就你一大姑娘家家的,自己一点儿不上心,还真打算跟我一辈子啊!” “妈,那叫MBA,NBA是打篮球的。”苏遇一边啃着一个油嗤麻花的鸡腿,一边给她妈纠正。 她妈使劲剜了她一眼,“就你懂鸟语!” 苏遇闷头扒拉饭。 这么说,那小子在不列颠刷盘子刷够了?回国了?听她妈的意思,看来没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