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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运动服,边儿都磨得秃毛了还挂在她衣柜里。 郑晓川皱着眉头看着她,也不敢告诉林恒。 林恒结束复建疗程的那天,有美丽的护士在送给他的鲜花卡片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客气地婉拒了。 苏遇每次去她妈安排的相亲,也老有人想给她留电话号码。 全让她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气神毫不客气地给气跑了。 36个月,他一个人,她也一个人。 今年,林恒终于拿到了医生允许他回归正常生活的通行证,回国到帝都创业。 刚刚开了自己的公司,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找苏遇负荆请罪呢,今天就听到郑小三这个耳报神说了她相亲的事儿。 林恒提前来了这里蹲点儿,本想着要是他们谈得太合得来,他就直接跳出来捣乱的,没想到听了苏遇的刀子嘴把对方这一顿撅,自己倒跟听了场相声似的。 他攥住苏遇的小手,压着她的挣扎,“苏苏——” 突然哽住,不等她答话,转身往手机上发了条语音,“你丫过来吧,我跟她见面了。” 卧底君显然就在附近打游击,没两分钟呢就人模狗样的出现在金拱门。 苏遇一看见郑晓川过来,脸阴得马上就要雷暴了,“噌”地站起来,拔腿就要走。 “你俩联手,玩儿我一局?!” “不是,不是,丫头,你听我说。是我不对,你听我解释!”林恒拉住她,死命都不放手的样子。 “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初甩我的也是你,今天就这么诈尸似的出来,就完事儿了吗?”苏遇上下眼皮一碰,一颗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真没出息! 苏遇早先给自己打过无数次预防针,有朝一日见了林恒这臭混蛋,一定趾高气扬,打扮得美美的,满脸一副“老娘过得比你好”的样子。 最好还能看见他地中海啤酒肚,满脸油腻的中年大叔样,狠狠地寒碜寒碜他! 可就这么看着无数次盘旋在脑子里欠揍的这张脸,胳膊被他死命拉着,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骨气被无声无息地摔了个粉碎,这几年积在心头的委屈随着眼泪“哗哗”地决堤而出。 26. 猪头,你掐我一下(400珠加更) G街的麻小摊儿。 明晃晃的灯光,闹嚷嚷的人群。 吹牛的,唱歌的,叫喊的,一切都像记忆中一样,纷杂却满是暖人的烟火气息。 苏遇醉了,两颊绯红,东倒西歪地还在抢啤酒。她面前已经横躺着好几个空空的罐子。 杨璐璐在一边儿捂着一只耳朵打电话。周围噪音太大,她也没办法只好提高了嗓门儿: “哎哎,阿姨……对对对,是我……没错,我俩在一块儿呢……几个朋友聚聚……哎对,都是年轻人……嗐,下回再带您……我妈挺好的……是,老念叨您……哦,她手机没电了……不是,她现在在厕所哪……要不我过去把电话给她……行嘞,我一定好好说她……好好好,回见阿姨!” 挂了电话,捅了苏遇一下,“你妈说人家教授跟介绍人反映你对待感情不严肃,你妈要找你算账呢!” “你听她的!”苏遇口齿已经不甚清晰,“相亲把人气跑我又不是第一回干!” 郑晓川把手里的烟掐灭,冲着对面的林恒说,“你俩这事儿也该让父母知道了吧?” 林恒把苏遇圈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一刻都不放开,“她还没说原谅不原谅我呢!”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剥着小龙虾,把剥好的虾rou放回酱汁里泡着,自己一个都不吃,全喂给了苏遇。 杨璐璐捣了郑晓川一拳,“你看看人家!” 郑晓川整个一没心大白菜,“眼红了?那我也出去几年吊着你?”脚上被杨璐璐玩儿命地踩了一家伙,才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林子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苏遇忽然揪住林恒的衣领,杏目圆睁,“你……你混蛋!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靠不住?!你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扛不了?!谁都不跟我说实话!呜呜呜……你们都是混蛋!” 一边说一边胡乱用手划拉着,差一点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 “苏姐,我我我……我是被胁迫的啊,从犯,从犯,不是主谋啊!”郑小三赶紧拼命给自己择清。 杨璐璐早就拍案而起,叉着腰表明立场,“我他么也被蒙在鼓里!我告儿你林恒,要不是看在你差点儿下半辈子就坐轮椅的份儿上,咱俩这交情就算完了!” 郑小三拉着让她坐下,“媳妇儿,媳妇儿,坐下坐下,你站着太高,我眼晕。” “放屁!我一米五八,眼晕你大爷!” “你看你看,窈窕淑女,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郑小三儿你长本事了,瞒天过海的,挺能耐啊你!” “不是,这不是聪明媳妇儿带来的必然影响么!这个,近朱者赤对吧~” “好啊你敢骂我!谁是猪?” “我我我。我是!” …… 林恒含笑看着对面的一对儿,任凭苏遇在他身上又捶又打,眼妆糊成了一片,都蹭在他雪白的衬衫上。 心疼涌上来,紧紧地抱住她,“丫头,咱回家吧。” 被酒精卸下了铠甲的苏遇显得格外柔弱,在外人面前故意显现的犀利此刻都无踪可循。 坐在林恒的车里,手托着下巴,星眸流转,一直傻笑着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俊逸男人。 “林恒?” “嗯?” “林恒?” “我在。” “真是你吗?” “真是我。 “你别不要我.....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傻笑版的苏遇被抽泣版代替,哭得林恒心头一紧。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傻瓜!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林恒停下车,熄了火,侧身过来,解开了苏遇的安全带,把她搂了过来,“脊柱和两条腿,一共17颗钢钉,下雨的时候腰会疼,不能再滑雪、骑马、冲浪,你还要我吗?” 回答他的是苏遇挂着咸湿的双唇。 久违的热吻,让两个人埋在心底的记忆重新迸发,几年的思念、纠结、痛苦、难舍,都一股脑地涌上来。 苏遇勾住林恒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猪头,你掐我一下。”她仰着脸,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痕,“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丫头……”林恒也红了眼眶,“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27. 你要什么进来 苏遇被林恒抱着来到他的公寓。 她把头紧紧地靠在他胸膛上,呼吸带着酒气,热热的隔着衬衫涌到他皮肤上。 林恒腾出一只手,正动作艰难地找钥匙开门,突然左胸处的那颗小红粒被苏遇一口咬住,泄愤似的拿牙磨起来。 “嘶——”,疼倒是不大疼,但是这么出其不意的袭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林恒胳膊一松,又怕摔着苏遇,自己赶紧一屁股坐在地上,给她作了人型rou垫。 “臭猪头,你再走,就咬死你!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