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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他不是数学系出身?平常最爱把概率论放在嘴边,说灵魂伴侣都是悖论,他虽然为五斗米折腰,但死也不会把自己的爱情交给社交软件,就跟他不会浪费钱去买彩票一样。” 晚芝槽点精准。 孙艾琳捂着嘴偷笑。 吃完了蛋挞擦擦手,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献宝似的凑到晚芝面前给她瞧:“晚芝姐,你看啊,我可没开玩笑,定位地址都写得清清楚楚呢,金融街上的丽思卡尔顿。” 巨浪来袭。 从酒店回到自己公寓时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三点。 这些年里的哪一次加班,都没有令晚芝这么身心疲惫过,回到家,关上门,靴子也没换,走进卧室倒在床上时,她突然小声呜咽着挪动一下身体,因为左侧肋骨下面有被几样硬物硌到。 不记得出门时在衣兜里装过什么。 昏暗中她不耐地伸手拉开落地灯,将物品从大衣内侧掏出来,没想到却是一只金属外壳的红色印泥同一根钛钢拉丝的黑色签字笔。 在灯光下稍微转动一下手指,伸手挡住物体边缘过强的光晕,晚芝瞳孔在阴影处聚焦。 这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表情错愕一阵,晚芝低头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外套,不,严格来说这也不是她的外套。 这是今晚方度穿着的那件大衣,巧了,也是LOEWE。 她几个小时前在度假区的草地上摔倒,方度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她御寒。 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工作,印泥应该是用来会见调证,至于签字笔,大概是用来要签代理合同的吧? 看来方律师这个工作狂跟自己倒是真有一样共同点。 重重叹一口气,晚芝起身将印泥和签字笔重新放进大衣内袋,再将衣服脱下来小心搭在床尾的椅子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褪掉,甩脱靴子,方度猜得没错,她膝盖上果然是破了皮的。 不过没怎么伤到筋骨,流血的位置已经结痂了。 独立久了是这样,像孤鸟,饿的时候要自己找食物,病的时候要自己找药吃,因为身边几乎没有人可以给她撒那种近乎无赖的娇。 所以二十分钟后晚芝头发濡湿,披着浴袍将腿搭在马桶圈上给自己上药时,也没显出多大的自怨自艾来。 她从成年后就开始搬出家来生活,什么苦都不会喊疼,何况这点小伤。 蘸着红药水的棉签扔进感应垃圾桶,晚芝对着镜子涂抹护肤品,可能是太困了,眼神一飘就想起那天方度跪在这面镜子前,亲吻她的画面。 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两人的高度差放在那儿,湿吻的显然是自己的腿心。 舌尖好犀利,接吻时可以那么似水柔情,可用些力气就能化作锋利刀刃。方度像只猛虎掰开她的双腿,扑上来,舔她,咬她,厮磨她,一点点让她软化投降、 窄xue内涌动出来的水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然后,再然后他翻转她身体,令她直视自己的欲望。 真的好色气,他手指掐着她软嫩的胸脯把玩,还要将那根东西塞在她腿心一点点抽插。方度像只俊美的冷血蛇般盘踞着她,直白地质问她的感受,就像今晚在车里一样。 他让她对自己诚实。 可她分明是个差劲又虚伪的人。 这种问题只会令她好想逃走,只不过不同于那天晚上被他诱惑到,今晚她有机会可以成功兔脱。 晃晃头,晚芝闭眼,眼睫发烫。 用手掌频繁拍打自己面上的精华液,同时,她也在用力驱逐脑中氤氲的画面。 不想去想方度了,起码,眼下她的思绪真正是一团乱麻,短短一天已经够迷乱,不需要再给自己更多压力。 可躺回床上,关掉灯光,在窗外微微泛白的光线中,晚芝却忍不住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明眸。 她在趁着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偷偷用眉眼勾勒方度那件衣服的形状。 没有在想什么色情的事情,她发誓。 一定是因为一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她的胃突然很想念那天在方度家食用过打卤面。 那种热气腾腾的感觉,让她满心踏实,多可笑,最简单的食物最能安抚人心。 可眨眼的间隙,不明不暗的天光让她眼前的光影变得摩挲,方度的衣物是死物,又好像没那么温顺,就像他的主人一样蛰伏着,其实从内到外透露着冷淡的骄矜。 翻个身,晚芝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脸颊,可很快又听到男孩子的哭声。 那声音属于今晚在酒店里,被她逼问下节节败溃的钱瑞君。 他先是承认自己在顾总的授意下,篡改了聊天记录的备份,倒不是凭空捏造了什么,只是将杨婷发出的大部分视频语音以及文字全部删除。 所以,缺少了完整性,那份聊天记录才会看起来那么具有指向性。 再之后,他一步错步步错,已经对晚芝撒谎,就只好瞒着她接着做下去,并以运营部的名义去给杨婷汇款了几十万封口费。 钱自然是由顾温庭好心提供。 当晚芝质问起他难道不知道如果被误判,他的行为会让一个无辜人在监狱失去多少年的青春时,他突然像个孩子般崩溃地哇哇大哭,他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哭着说自己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他只是想融资后快点升职加薪。 他在公司做的这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只是帮助上司分忧,在李珏被释放后,顾温庭也像晚芝这样多次找到他,告诉他他做的事情有多严重,汇款时的cao作又有多不严谨。 如果一旦被人发现,有可能面临留下案底。 他还年轻,不想坐牢,是他求顾温庭给他条生路,所以顾总才会行好,辞退了他,给了他一笔钱跑路。 也许真的像方度所说,晚芝确实很虚伪,对待这样年轻不懂世事的下属,晚芝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并且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犹豫了。 如果她真的像自己在车里所表现的那样铁面无私,她出了酒店就该把手里的谈话录音交给警方,让警方彻查寻爱,可她没有,她迷糊着,好似醉酒,像只孤魂似的飘回了自己的公寓。 因为她在犹豫不决。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的澜庭,方度也在对着两件物品失眠。 都是首饰,一件是准备许久没能送出的生日礼物,另一件则是他私自扣留下更久的珍珠项链。 Tasaki的海水珠,加之几颗点缀的碎钻。 方度不太懂女孩子的小玩意儿,总觉得亮晶晶的东西不论什么样子都没差别,但那天在酒店房间内将晚芝的衬衣解开之后,他一眼就被这条拉长的项链吸引目光。 尤其她在自己身下摇晃起来的时候,这颗小珍珠就像玫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