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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戎鬼也不可能…” 叁个大男人陷入沉思中,半响赵斐道:“此事蹊跷,我这里不容耽搁,蕴儿,你明日护送林家meimei回城,然后留下查个清楚明白。” “啊?可…”赵蕴干咽了下喉咙:“大哥,不如让阿四带人留下查探,历练历练,我随你一道去杀敌!” 赵斐一记冷眼杀过来,赵蕴立刻焉了。 探讨不出个结果,陆金起身告退,赵蕴跟着他身后也欲离开,再次被赵斐拉住。 “你的下属,你打算如何处理?” 赵斐问的是林熹的要求,王姓兄弟的手。 赵蕴眼神突然变得晦涩,艰难的道:“我…我打算赠王青若与王大鹏二人府邸金银,美婢小厮,足保他二人锦衣玉食,半生无忧。” 赵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如此,也甚好了。 赵蕴低落的垂下头:“大哥,我先回帐了。” 赵斐嗯了一声,眼睛瞥到弟弟衣裳上血迹印出来的痕迹,嘴唇动了动,还是未吐出温情的关怀。 万籁俱寂,只呼呼北风,各营帐都熄掉了烛火,陆金往林熹帐营处看了一眼,侧头问随从:“林小姐的小厮如何了?可醒了?” 随从雷霆回道:“还未醒,但是无大碍。” 陆金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亲自领了几个侍卫守哨,这个地段才发生了惨事,他不能掉以轻心,需高度警惕。 他自小在候府的处境就不好,可他清楚的知道,倘若有一日国破家亡,他的处境会更惨,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随陆星辰左右前往西北的原因。有国才有家,内宅的阴私手段在大义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护送回城 清晨,两道凄厉的杀猪般的叫声划破长空。 赵蕴沉痛的阖上双目。 于理:王青若会被他提为百夫长,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不怕死的冲在前头,野心勃勃,拿命换前程。此番失去了双手,等于废其心智。 于情:王青若王大鹏碰的是他的未婚妻,他又不是乌龟王八,岂能心无芥蒂? 阿四木着脸把血淋淋的四只手一包,提着了去找林熹交差。他一时不知是可怜他们,还是为他们庆幸。 几十年来,多少男儿从军最后尸骨异乡,留下的只是一份最多几百两的家属抚慰金。 王青若与王大鹏虽失了双手,可至少金银满钵,吃穿不愁。 金甲天亮时苏醒了过来,此刻正蹲在林熹的帐外,阿四一来,就被拿剑指着了:“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休想迈进我家小姐帐内一步!我金甲必跟你拼了这条命!” 阿四拧着浓眉:“我是代我们将军来复命的!”他把包袱一扬:“诺,王青若王大鹏的手。” 金甲忆起被一脚踢晕的糗事,羞恼的道:“这个拿来干什么!吓我们家小姐啊?还不丢去喂狗!” 阿四也暴躁了,大声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听不懂人话?我不跟你扯,你速速进去通传一声。” “不必。”冷清至极的女声自金甲身后传来。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林熹一头丝绸般的青丝散着,身上裹着赵蕴的披风,红肿的明眸平静无波。 这位可是未来主母,阿四不敢直视,垂着头轻生道:“林小姐,属下乃将军麾下校尉尹阿四,奉将军之令,献上王青若王大鹏的双手作为赔罪,昨夜之事实属误会一场,求林小姐莫再跟小的们计较。” 林熹伸出藏在披风下的手,取下耳垂上的白玉耳链,手腕上同色玉镯子也一道除下来,递向阿四,道:“昨夜林熹受了辱,才说了一句无心的气话,怎知将军竟当了真。” “啊?”阿四呆呆的抬起了头。 林熹一脸忧心忡忡:“一个人没了手,可该如何生活呢?林熹心中实在难安,这两件首饰是白玉制的,值一点银子,尹校尉代林熹转交给他们—” 阿四连忙甩手,憨憨的道:“不必不必了,小姐您不知道,将军已经许下承诺,回京后会给他们置办府邸媳妇丫鬟一样不少。” 林熹眸光蓦地一寒:“哦?” 半个时辰后,赵斐分了一辆马车给林熹,与赵蕴道别,两兄弟兵分两路,赵斐与陆星辰兄弟前往历州城,赵蕴护送林熹入县城。 王青若王大鹏由于失血过多不宜奔波,赵蕴入城第一件事是先找了个客栈,安置下这两个难兄难弟。而后才返回马车旁,对着里面的人告了声罪,往县衙前行。 此刻衙门口闹哄哄的围着的全是人。 赵蕴唤来阿四去打听一番。 金甲自动跑向了后门。 林熹小心的揭开车帘一角,正欲望过去,赵蕴骑着骏马一挡,彻底的阻断了她的视线。 他的声音传了进来,低醇且温和:“莫要露出脸,阿四和金甲都去打探消息了。” 阿四快的不得了,咋咋呼呼的跑回来:“将军!衙门口的人说昨夜里后衙出了恶匪,不仅杀了一个下人,还将这前淮阳县丞,林大人父女两都绑走了!” 赵蕴蹙着眉,无端的想起昨夜里她哀哭的声音和模样,她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城外?莫不是被恶匪追赶的?他立刻肃了脸:“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什么恶匪!” 阿四领命急去。 “小姐!小姐啊!小姐!”撕心裂肺的嚎哭从远至近。 元宝跟在金甲身后一路嚎哭着奔了过来,扑在车辕上,嘶吼:“小姐,大人不见了!大人不见了!奴寻了半夜都没寻着!这可怎么办啊…” 马车里却安安静静的,仿佛里面并没有人。 赵蕴递给唐散之一个眼神。 唐散之立刻上前提起元宝的后领,像拎小鸡一般,恶狠狠的道:“闭嘴!不许大声吵吵!我家将军问什么你答什么!” 元宝瞬间噤声。 赵蕴一脸严肃:“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宝:“小的昨晚亲眼所见—” “元宝。” 马车里一道软柔的女音突然打断他。 元宝忙应声:“小姐。” 林熹语气平静,听不出起伏:“父亲怎么会不见了?” 一问元宝又在擦眼泪:“小姐,大人怕是被恶匪伤了脑袋,整个人都傻了,反复的自己打自己耳光不说,还拿剪刀去了势…呜呜…” 原来昨夜里林玉壑苏醒之后,忆起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他悔得自扇耳光,取来一把剪刀,剪下胯下的孽根欲以此举向女儿赔罪。 去势之痛,差点叫他再次晕过去,昏昏沉沉间,他仿佛看到了庞明珠用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子望着他哭,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的女儿? 林玉壑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