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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劝你别反抗,想入宫,就得乖乖听话,押下去!” 那人迟疑着放弃了反抗,顺从的跟着四个禁军离去。 被这人一打岔,统领大人倒真的开始考虑起来,如今后宫空虚,陛下身边无一位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陛下是被困在了朝政之中,但日后,她必是要收男宠,与其任陛下收了这人…倒不如直接给陛下寻摸来几个暖床的男宠… 想是这么想,统领大人却是心梗得一夜难眠。 次日,宫中多了一名籍籍无名的内侍,统领大人领着这位步履蹒跚的内侍,进入女帝的上书房伺候茶水。 女帝龙案上足足有两沓奏本,她正提着一支朱砂笔,聚精会神的批阅着其中一本。 这位内侍痴痴望着她的身影,端着茶盏的手一直哆嗦,搁下茶盏的时候,茶水差点溢出来。 女帝虽未抬头,可眼睛余光瞥到那双哆嗦的手,微微蹙眉。 统领大人看在眼里,暗自得意一笑,而后不徐不疾的道:“……除了洛阳,各国各地但凡有年岁在十三岁以上、十八岁以下,处男之身,姿色清雅,容貌俊美,皆可上献画像,随后再由小的从中择优,然后载入皇宫…” 女帝头都没抬,淡淡的轻斥了一句:“胡闹。” 没反对,那就是同样了! 统领大人告退之际,女帝喊住他:“以后,不机灵的奴才不要往孤身边送。” 这位内侍脸一变,正要开口,被统领大人从后面捂住了嘴,要说这位内侍曾经骑过马,挽过弓,杀过敌,当过一品大将军,此刻却因去势之痛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轻轻松松被统领大人提了出去,像扔垃圾一般仍到地上。 “清醒了吗?癞蛤蟆想敢妄想吃天鹅rou!” 那内侍匍匐在地,蜷缩成一团,喃喃自语道:“…怎么就是妄想了…她明明,就是我的…” 统领大人回去就将选佳秀执行起来,一个半月后,各地佳秀已齐聚洛阳,清一色的白面俊美少年。 也是巧了,这两个月,女帝刚刚推行了全国统一土地税,统一的货币,统一的文字,虽然开头艰难,但一点点的改变,都教女帝有成就感。 趁着女帝心情大好,掌事宫女听从统领大人的示意,请女帝翻牌子。 女帝一愣,这才久违的想起了男色,脑子里刚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就被掌事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扰没了 “陛下,这个兰陵世家公子,奴偶尔瞧过一眼,长的跟画上的仙人似的…” 女帝笑了笑:“那就他吧。” 夜凉如水,内殿里却一片火热,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俊美少年惹出了女帝的几分性趣,偶尔几句暧昧的声音飘出殿外,传进日夜守护女帝安危的统领大人耳朵里,他抬头望了会皎皎明月,然后把脸埋进了掌心之中。 (上) 有时候男人你说他对待感情迟钝,可他有时候却又敏感。赵蕴捏着陆金的喜帖,眼前晃过当日在城外他看林熹的眼神。 那绝不是看普通路人的眼光。 神使鬼差的,他决定带林熹一起去婚宴,想让她亲眼看着陆金与他人成亲。 可等林熹眼底迸发出亮光的时候,莫名的他又不想带她出门了。 这次倒不好反悔了,因他失言过一次,总不能再次失言。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好总是变卦? 为此,老侯爷召他入书房。 书桌被老侯爷拍的啪啪响:“混账!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她一无人脉,二无财力,爹你到底在怕什么?” 赵蕴话音刚落,一块墨砚迎面而来,他飞快的侧身躲过,墨砚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父子对峙,毫不相让。 最后老侯爷阖目深叹:“历朝野史你打小就翻看过,这女子祸国,她不需要财力物力,她只要有心,或者她只要有一张狐媚的脸,便可吸引得男子为之疯狂,从而达到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目的!蕴儿,无心求生,体弱,自残这些,这些不过是林熹展示出来迷惑我等的心计,此女心思深沉,小小年纪就走向了偏门,淮阳十年,她所作所为,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到底你眼下是轻敌,还是真的真的被她迷住了心窍?” 赵蕴沉默的择了一张离老侯爷最近的椅子,撩袍落座后,方缓缓回道:“爹,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老侯爷也并未是那等捉住旧事纠缠个没完之人:“那就还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留她在府中,你也看到了,侯府不曾亏待她一分一毫,她如今是什么月例,只要她安分守己,将来只多不少。” 若说对待林熹,老侯爷问心无愧,除了禁足侯府,吃的用的穿的那一样不是最好的先给她送去? 赵蕴却道:“不若,我带林熹出府去住,这样—” “不行!” 老侯爷气的胸口一阵一阵疼,语气不免粗野起来:“老子跟你说了半天敢情你当老子是放屁了?”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爹我一生的精力都用在光耀侯门之上,到现在定北侯府可以算得上枝繁叶茂,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子脚下,林熹若在府外做些什么,你觉得陛下会天真的认为不关侯府的事吗?” 自此老侯爷又多派了人守内院外院的门,可这些并不能守住赵蕴,在陆金婚宴当日,他抱着林熹轻轻松松越墙而出。 赵蕴并非三岁孩童,老侯爷说的大道理他懂,也明白老侯爷的担忧,可他听得懂,不代表他愿意去做。 时辰还早,光陆金迎新娘估计就要数个时辰,赵蕴没有凑过去起哄的念头,便牵着林熹的手逛一逛这繁华的长街。 天子脚下当然应有尽有,但放眼望去最醒目的当属青楼酒馆,林熹的眼睛直勾勾的往那红粉楼里看,赵蕴一阵不喜,霸道的拉着她走上另一条街,这条巷子里,小吃偏多,空气里都是各种菜香味。 “婚宴怕是得傍晚才开席,我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你来看看想吃什么?” “这…” 林熹左看右看,动了动小鼻子,嗅着空气中浓烈的油香味寻到了一家rou饼铺子,这铺子里有一口大油锅,店家手执小刀,将大饼侧面切开,内里塞满了剁碎的rou,然后投掷翻滚的油锅里,rou饼在油锅里起起伏伏,渐渐rou香四溢,变成金黄色,最后沥油捞出。 别说林熹口水泛滥,就是赵蕴都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喉结。 他面无表情:“老板,来十个!” 林熹忍不住道:“…十个会不会太多了?” 赵蕴:“还好。” 平时他看林熹食量也不少,四五个饼子,应该不在话下。 店家一脸喜庆:“好嘞,客官里面请,随便坐!阿福!给两位客官沏茶!” 两人也不讲究,随便挑了张桌子落座。 店家和小二却都在频频升着脖子看赵蕴,窃窃私语:“是大将军吗?”“像!像倒是挺像的。” 于是店家用一个编织的篮子,盛了二十个油饼放到赵蕴林熹的桌子上。 “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