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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没有丝毫波澜。 似乎他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什么都不会引起他的情绪。 顾棠终于忍不住内心的不甘和怨愤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无辜的!难道就因为我最弱小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毫不犹豫地答道。 “是啊。” 然后,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身体消瘦,面无血色,这么一咳嗽,就像得了重病的人一样。 他好不容易咳嗽完,缓了缓,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 “你过去一点。” 顾棠看了眼屋内,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连张沙发都没有,可以躺的地方的确只有这张床。 于是她撑着手臂往里面挪了挪,让了地方给他。 俩人就这么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安静的室内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愿。 顾棠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了。 “我想上厕所。” 即使再尴尬,她再能忍,可这种事她忍不了,膀胱胀得都快炸开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坐起来,将她给抱了起来,进了卫生间,将她放在了马桶上。 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样,但却是顾棠最求之不得的。 都到这种地步了,对方摆明没想活了,顾棠也灰心丧气,也不在乎男女之防了,她扯下内裤,就尿了出来。 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一个男人就杵在旁边,她坐在马桶上,二人皆沉默,于是她开闸放水的嘘嘘声音显得特别响。 即使自暴自弃,顾棠还是忍不住脸发烫,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窘迫。 她坐在马桶上没法穿内裤,内裤就挂在大腿上,她被他勾着手臂提起来的时候,她伸手去拽内裤,结果把裙摆给塞进了内裤里,走光了。 顾棠只好伸手去扯,这就弄得她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 “你想色诱我?”男人问她。 顾棠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你长得这么帅女人花钱都想睡你,我长得不漂亮还是个残废,我是有多傻才觉得色诱你能成功?” “也不一定,睡了你能报复我仇人的儿子,你不是他女朋友么。”他客观分析道。 顾棠没搭理他的话,她现在已经处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随便怎么着吧,遇到这么件破事儿。 算了,就当她偿还欠宋昱的债吧。 11.做点什么 男人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结果顾棠躺在床上才过了一会儿,肚子又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她没吭声,男人却坐起来,拉开冰箱,翻出一个面包丢给她。 “虽然过期了,但只有这个了。” 他自己则拉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顾棠自然不会嫌弃,她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没少吃过期的食物。 只是啃完干巴巴硬梆梆的面包,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啤酒罐上,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唇,男人递给她。 顾棠抱着啤酒罐咕噜噜喝起来,一口气就喝光了,还打了个嗝,真是半点不在乎形象。 过了一阵子,酒意渐渐上涌,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她对他说。 “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其实也很惨……” 顾棠从不在人面前装可怜,但是眼下为了活命,她也不在乎了。 而且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她将自己这些年遇到的糟心事还有怨气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滔滔不绝,甚至将她为了治自己的腿,抛弃了仅剩的自尊心,为了攀附而压抑自己本性拼命讨好宋昱的事都讲了出来。 “所以我其实也算不上宋昱的女朋友。” 顾棠还是藏了些心眼,故意撇清她跟宋昱的关系,告诉他二人之间并没有太多感情。 男人却看穿她的小心思,坦诚地告诉她。 “我心有不甘,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去死。” 闻言,顾棠的心彻底凉了,她躺在床上,心凉如水,神情麻木。 男人却一下子无法适应她从叽叽喳喳又变得太过安静,躺在她身旁对她说道。 “不过对你还是有些抱歉,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看能不能满足你。” “手机能不能给我用一下。”顾棠对他说道。 “放心,我不是要报警,我也有一个对不起的人,我临死前想跟他说一些话。” 男人虽然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把她的手机给她了。 顾棠对时煜拨出了语音通话请求。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但接通后,时煜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她先开口。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顾棠哑着嗓音唤了声他的名字。 “时煜……” 她不等他回应,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对不起,你不用搬出去了,没有这个必要了。” 听出她语气不对,时煜顿时着急起来。 “你怎么了?顾棠你出什么事了吗?” 顾棠笑了下。 “时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还有谢谢你。” 此刻她能最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意,其实俩人当时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但那之前的确算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时煜那边沉默了一秒,语气无比认真地对她说。 “顾棠,我也喜欢你。” 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不再听时煜继续说什么,顾棠就切断了通话,只是唇畔浮起浅浅的笑意,有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旁边的男人一直注视着她,她将手机还给他。 “好了,我没什么挂念的了,你打算怎么死?”她问他。 “你想怎么死?”他反问她。 顾棠心里冷笑,她根本不想死好吗?! 俩人就这么躺着,过了一会儿,酒意袭上来,顾棠眼皮一阖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旁边不寻常的热度给烫醒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发现他发起高烧了。 这或许是个机会,顾棠立刻撑着坐起来,想要去摸手机,她的手在他身侧摸索了一通,又往他裤兜摸去,他咳了一嗓子,将她惊得手瞬间缩了回去。 “你发烧了。” 顾棠率先开口。 “嗯。”他一动不动。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顾棠不自觉还是想讨好他,还是存了一丝幻想,他能善心大发放了她。 “不用。” 他将衣服脱了下来,裤子也脱了,就剩一条黑色短裤躺着挺尸,他的肌肤非常苍白,很瘦,但肌理线条也很明显,像冰雪雕出来的塑像。 见顾棠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他嗤笑了一声。 “散热。” 他把灯关了,继续躺尸,任由高烧这么发着。 烧死他就好了,要是他能这么一病不起也行,顾棠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可惜,当她一觉醒来,他扛过去了,烧还退了,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喝着,又扔给她一块面包。 顾棠没在就死这个话题与他讨论,她沉默地将面包啃了,然后又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喝了,又在他的帮助下去上了厕所。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一天,她被他传染了,也发起高烧来,她浑身guntang,热得头昏脑涨,难受得直哼哼,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她感觉到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