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发现自己嗓子竟然哑了,于是一边摁下接听键一边摸黑下床去拿水喝。 电话一接通,那边一个苍老而焦急的声音立马出声, “阿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好吧?” “唔,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您有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不怕我奶奶拿锅铲拍您啊?” 沈爷爷听见沈清沙哑的嗓音,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的呼吸声顺着话筒传到沈清耳边。她也不催,就这样等着沈爷爷说话。 沈清趁着这功夫打开冰箱门拿了罐咖啡,“咔哒”一声拉开易拉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没有什么比半夜起来精神倍棒的喝一口凉咖啡更让人快乐了。 而沈爷爷也在沈清喝咖啡的同时说了一句话。 很轻。 “阿清啊,你……回来看看吧,阿秀她想你了。” 正在喝着咖啡的沈清听见这话下意识地咽下嘴里的液体, “奶奶?”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罐子,嘴边愉悦的弧度被慢慢抹平,面无表情的说着欢快的话, “哈哈,阿秀姑娘终于知道想我了啊!” 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星期没见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沈清咬紧牙关,不让胸腔里的翻涌的哽咽声冒出来,费尽力气才发出了一声极其平常的应答声。沈爷爷知道沈清聪明,也没想着瞒她,苍老的声音平稳有力, “阿秀本来就心脏不好,这次也是突然发病,她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了,就想着能再见一下她最爱的小孙女。” 末了,他似乎有些感慨, “其实,当年那件事也不能怪你爸妈,他们也没想到会那样。你奶奶快走了,爷爷希望你能在她临走前跟小徐他们保持好关系——哪怕是表面的也行,起码别让阿秀走都走不安心。” “算爷爷拜托你了。” 徐晓惠…… 沈觉初…… 沈清闭上了眼,心底压抑着的黑暗猛的席卷而出,将她再次拖回到童年。 …… 当年她七岁。 七岁的沈清已经可以看出来一点长大后的样子了。眉眼带笑,脸颊白嫩柔软,穿着蓬蓬的小裙子,看起来像是个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但是她爸爸mama都知道她是个小祸害精,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连撒谎也不打草稿的那种——但好在她很善良,在大事上从不撒谎。 那一天,天空很阴沉,乌蒙蒙的像是被人捂住了太阳的脸,一丝阳光都没有。 小沈清又闯祸了,因为有人骂她没爹娘教养。她很生气,张牙舞爪的冲上去把那个小女孩打了一顿,闹到了老师那里。老师要请家长,小沈清还特别高兴,因为她爸爸mama来了后就不会有人说她没爹娘教养了,她可以跟爸爸mama一起手拉着手回家——就像其他小朋友一样。 但是小沈清等啊等,等啊等,从上午等到晚上。 没有人来找她。 她就站在办公室里,听着那个女孩的家长讥讽嘲笑着她,好几次都要伸手替她的乖女儿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没家长撑腰的坏孩子,幸亏被老师拦住了。最后实在没办法,那个家长就要小沈清给自己女儿道歉,只要道歉就不再追究她的责任。可小沈清就定定的盯着自己脚尖,一句话都不肯说——不肯动,不肯吃饭,不肯喝水,满脸的苍白吓得那个家长最后直接就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在谩骂着她的父母。 可她再也不生气了。 明明打过电话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 老师陆陆续续给小沈清的父母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那边都显示无人接听,直到最后学校关门,沈清才被小连衡昭拉走。 最后,两个人半路被一个恋童癖男人给囚禁了。 那双肮脏的手一寸一寸摸过自己身上,yin邪的目光像是山野中的饿狼般闪着令人作呕的光。 为了保护连衡昭,她主动去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力——也好在那个男人天生身体有缺陷,无法行房事,不然当时的沈清应该是无法活下去的。 每天晚上,她只有紧靠着连衡昭才能不让自己做噩梦,不至于让自己崩溃。 终于,当那个男人要对连衡昭下手的时候,他们获救了。 ———— 二崽:这是个甜文,这是个甜文,这是个甜文…… 网课作业太多,请看官们多担待(这个世界马上就结束了,然后……emmmm,二崽要好好想想人生) 快穿:男配救救我厌男症暴躁女学生×钢铁直男学霸(二十三) 厌男症暴躁女学生×钢铁直男学霸(二十三) 沈清睁开眼睛,语气十分平淡, “他们当年可以扔下我,现在我也能选择放弃他们。” 说完之后,她又赶在沈爷爷开口前快速开口, “您放心,我明天就回去看奶奶。”她顿了顿,“至于他们……” 那两个初为父母却无法承担责任的人啊…… 她没有说完,也不想说完。但沈爷爷知道她的意思,也明白这个自小长在他身边的孩子到底有多倔,他也生气,可事关阿清,他没办法怪罪那两个父母。 只希望,阿清能够理解一下他们吧。 沈清说完后手一翻就将通话挂断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对那种事无动于衷,那种恶心的回忆也许就是原主当初不敢直面连衡昭的原因,因为她心底的那片净土已经在小时候就被染黑了,像是被扔进泥淖里沤烂的垃圾般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献给她的少年了——除了余下的青春。 所以她才会远走他乡,终身未嫁。 但沈清可不会那么傻,什么狗屁的纯洁,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这个时候连衡昭还派不上用场的话真是白瞎了她的一片真情。 当初被囚禁的时候,连衡昭虽然已经有了瘦下来的征兆了,但看起来还是过于肥胖,所以那个男人才没对他下手,那段时间沈清不愿意回家就天天跟他睡在一起,跟只鹌鹑一样缩起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无意识的天天抓着人家的小小连才能安心睡着,所以从小时候开始两个人就算是“私定终身了”,这自己养大的崽子又怎么能让别人拱了呢? 话虽如此,但原主对小时候的经历可不是一般的恐惧,沈清觉得那种只存在于记忆深处的恐惧又出现了,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毒蛇般一圈一圈的将她缠绕起来,勒的她喘不上来气。 窒息感越来越浓,沈清眼前一片漆黑,她低声骂了一句,赶紧凭着感觉去摸柜台上的钥匙,平常她喜欢在柜台上放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平常赏心悦目的小玩意儿在这时候却成了她最大的阻碍。 沈清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乱放东西!这钥匙还是上次连衡昭给自己的,自己随手一扔好像就扔到了这里,关键是这玩意儿到底被她扔在哪个旮旯角了? 问:什么是幸运? 答:沈清在一个玻璃杯后面找到了钥匙。 问:什么是不幸? 答:沈清打碎了玻璃杯。 问:什么叫幸好? 答:玻璃杯没有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