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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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这次捣乱,阮四海全程都没呵斥,反而纵容得很,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不由暗忖,难道堡主忽然有了父女之情? 以前大小姐嚣张归嚣张,但底下人知道她根本不受宠,私下不屑得很,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哪户人家倒了八辈子霉要娶她。 但如果大小姐受宠的话,堡主很可能舍不得将她嫁出去,那就可能愿意提供可观的嫁妆来招婿,甚至可能以夙隐堡为聘礼。 反正阮四海经常不在,刚好把夙隐堡托付出去,自己可以在外放心浪。 前阵子堡主忽然正式认秦黛雪为干女儿,大家便有所猜测,甚至有些见风使舵的心思已经开始活络了。 而这次宴请贵宾,只让秦黛雪和莫千离两个小辈作陪,俨然是要扶植的意思。 但阮娇娇这么一掺和,甚至在贵宾面前刁蛮无礼,堡主与过去大相径庭的宠溺态度,让局面又有点扑朔迷离了。 不得不说,围观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阮四海刚好想观察莫千离对阮娇娇的态度,他将莫千离的神情纳入眼底,当阮娇娇跟回春谷谷主看起来仿佛一见如故时,他没错过莫千离微微皱起的眉头。 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占有欲,便会反感她与其他男人接触,而如果是厌恶这个人的话,根本看都不会想看她一眼。 但在阮娇娇闯进来后,莫千离不仅看了她好几眼,甚至在曲衍给她把脉时,盯着二人看了好一会儿。 阮四海心里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这个女儿,虽然貌似看起来机灵了些,但毕竟一个人蠢了这么久,智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拔高多少。 所以若让她去下药诱惑莫千离,只怕起反效果,他是男人,自然更懂男人的心态,这主动送上门的,总归差了些滋味,所以他还是着急了些,这颗好棋子差点就下错了。 于是阮四海盛了一碗刚端上来的餐后甜点桂花酒酿,趁席间众人不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进去,然后递给了女儿,还一脸慈爱地盯着,要看她吃下去。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更加确信堡主对大小姐态度是不一样了。 而阮娇娇在众目睽睽之下,本来不想喝的,但也抹不开面子,便将酒酿给喝了。 此时晚宴已经接近尾声,阮娇娇察觉到身体不对劲时,人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她立马猜到了是阮四海这老王八蛋干的好事,但是她又不能声张,哪里会有人相信亲爹会给闺女下春药的。 就算她现在捅破,他大可以随便揪出一个替罪羊出来背锅,毕竟在场的人就没谁不讨厌她的,随便找个动机不要太简单,看她不顺眼让她出糗也特么非常说得过去。 就在阮娇娇心里将阮四海骂了个狗血淋头时,就听他用一种温和关切的语气说。 “娇娇,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你才中过毒身体要当心着点。” 紧接着他便嘱托莫千离道。 “千离,麻烦你帮我送娇娇回去休息。” 听到阮四海的话,莫千离立刻行动,绕过大半张桌子走过来,而阮娇娇却趴在桌上没动,看起来像是身体疲累娇弱无力,他刚伸手准备扶她,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牵起她的手。 男子骨节匀称,修长漂亮的两指搭在了少女雪白纤细的手腕上。 把了她的脉,曲衍眸色一凝,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眸色复杂地看向阮娇娇。 曲衍忽然的动作,让阮四海心里一紧,唯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忙阻拦道。 “曲公子,时候不早了,老夫承诺你的东西在库房里,我们先谈要事吧。小女你刚才不是诊过脉了么,没什么大碍就让千离送她下去休息吧。” 阮四海此言一出,曲衍立马将视线投向他,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 阮娇娇当然不想让阮四海这混蛋暗算得逞,但她也不想让自己身体再次遭罪,于是她安静地等曲衍的反应。 曲衍眸色沉静,却语出惊人。 “看来曲某刚才诊断有误,令千金现在脉象非常不稳,情况有些凶险,曲某既然为她诊脉,就要负责医治。人命关天,堡主说的事明日再谈吧。” 话音落下,曲衍不由分说便将阮娇娇一把抱起,大步离开。 剩下的几人闻言皆是一愣,刚才还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一下子怎么就凶险了。 不过看堡主对这位曲公子奉为上宾的态度,医术应该相当了得,所以大家只当阮娇娇余毒未清,突然间又卷土重来。 而莫千离听到那句情况凶险,便立马追了上去,但曲衍将人抱进他下榻的客房后,便嘱咐他的人守着,旁人不得靠近。 阮四海这边没想到曲衍会横插一脚,传闻中这年轻的回春谷谷主从不多管闲事,除非别人亲自求到他面前,他今日却频频狗拿耗子。 稍加思索,阮四海便自认为想通了,看来是被美色所迷。 罢了,反正曲衍也不会干涉他夙隐堡的家务事,就让他英雄救美一次,以后机会还有的是。而且他请来了回春谷谷主,如果能将他的隐疾治好,那他也不着急让莫千离入赘帮他撑起夙隐堡了。 那厢,阮四海认为拜倒在阮娇娇石榴裙的男子,此时一脸平静,目光毫无波澜地打量着在床上扭来扭去,面色绯红的少女。 “快给我解药!” 阮娇娇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给她医治,终于忍不住下腹窜起的酥痒难耐折磨,对他说道。 “看来阮姑娘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曲衍语调不带情绪起伏道。 听到这不咸不淡的一句,阮娇娇挣扎着爬了起来。 “没工夫跟你废话,快帮我解了!我好难受!!” “销魂丹乃是助性之物,不是毒,没有解药。”曲衍解释道。 阮娇娇气得捶床。 “那你费劲把我弄来干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阮娇娇目露狐疑地上下打量曲衍,但看他的表情和姿势,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 “我可以提供方法缓解姑娘的痛苦。” 见她闻言面露不屑,似乎并不好奇他所谓的方法是什么,曲衍话锋一转,又道。 “或者姑娘并不介意让莫公子帮你纾解药性,倒是曲某多此一举。” 阮娇娇虽然心里是觉得曲衍多管闲事,但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 她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过他都说她肾虚了,在他这里她似乎也没什么脸可丢的了。 阮娇娇心里叹了口气,连中三次春药,也是没谁了。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她不抱什么期待,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本以为估计又是泡冷水澡那一套,没想到曲衍打开了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软皮夹袋,拆开捆绳,在床沿摊开,里面一字排开数根细如发丝的长银针,在烛光下明晃晃地闪瞎人眼。 “不不不!” 阮娇娇连忙拒绝三连。 这么长一根针,看着就怪瘆人的,扎进rou里,她不由自主联想起清宫剧里折磨人的酷刑了。 “虽然不能针到症除,但也可以极大缓解身体的难受,阮姑娘这是不相信曲某的医术?”曲衍神情认真道。 “不是,我怕疼。”阮娇娇老实相告。 听到这话,曲衍忽然拔出一根针,不由分说就攥住她的手朝她虎口处扎了一针。 “疼么?”他神色淡定地问。 阮娇娇看着那针扎进自个儿rou里,这画面让她身体一个激灵,“啊”地惨叫了一声,而就站在房门外不远处耳力过人的莫千离听到她的叫声,下一刻便推门冲了进来! 而当莫千离撞见屋内情景,便知道是曲衍在施针治疗,不由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而阮娇娇和曲衍同时朝他看来,莫千离道了声抱歉,迅速关门退了出去,让阮娇娇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求救都堵在嗓子眼里。 其实疼是没那么疼的,但阮娇娇就是有些矫情了。 她觉得自己干嘛要受这样rou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傻乎乎躺在这里一针针被这个曲衍扎成个刺猬,她大可以偷偷去找温瓷,再不济就顺阮四海的意睡一下莫千离,再找他秋后算账,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这曲衍见她没吭声了,便左手将针袋托了起来,右手又取出一根准备开扎。 “麻烦姑娘将衣服脱了,换成趴姿方便曲某施针。” 闻言,阮娇娇却立马揪住衣襟,摇头拒绝。 “曲公子,这不太好吧,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她便开口唤莫千离进来,这下她的选择显然俩人心照不宣了。 闻言,曲衍收了针袋,也不再多言。 阮娇娇将手伸到他面前。 “曲公子,这根针给我拔了吧。” “留着吧,能帮你暂时缓解一下。” 阮娇娇便不再多言,莫千离被她叫进来自然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医治好了? 俩人刚从曲衍那儿离开,阮娇娇便双腿一软,投入莫千离的怀里。 “没……没事……只是有点累得走不动了,麻烦你抱我回房休息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莫千离便一路抱着阮娇娇将她送回房,然后她便过河拆桥,将他给赶走了。 她也不是扭捏,而是刚才曲衍给她扎的那一针的确有效果,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但是她在房里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温瓷出现,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让温瓷不要来找她,避免又被莫千离给逮到。 阮娇娇这边懊悔不迭,那边莫千离送完她就去找了曲衍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于是曲衍便由此得知她并未跟莫千离在一起。 阮娇娇在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于熬不住yuhuo焚身的苦,还是咬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她刚准备将手背上失效的针拔出来,门就被叩响,曲衍的声音传进来。 “阮姑娘?” 阮娇娇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让曲衍进来。 既然都主动送上门了,她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来吧。” 曲衍语带诧异地问道。 “阮姑娘这是做什么?” “等你给我施针啊!”阮娇娇不耐烦地说道。 “可针袋曲某并未随身携带。” 听到曲衍这话,阮娇娇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瞪了他一眼。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看她笑话啊! 阮娇娇此时被体内催情药灼得难受,下腹处如有万只蚂蚁在爬,她忍不住并拢双腿,xue里还有水液汩汩流了出来,打湿了亵裤。 为了方便曲衍针灸,她脱了裙子和亵衣,此时就穿着肚兜和亵裤,她刚才心急如焚火烧火燎,根本顾不上自己春光毕露,此时她难受极了,盯着曲衍那张温润如玉的清俊脸庞,耍起了无赖,将玉足一蹬。 “医者父母心,曲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快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