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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颤抖地问:“师师师兄,我们可以撒手了吗?” “不行!”斗途表情无比严肃,“它还没死透呢,而且你身为剑修,居然想放开自己的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可是师兄,”他咽了一口唾沫,手已经完全握不住剑柄,“要不我们下次跟上面商量,换一种材料铸剑,这这这……真的烫啊!” 第54章 穿墙甲 “……烫也给我忍着!”斗途义正辞严, “没看到那么多围观群众呢吗,我们仙界的颜面不能丢!” 另一个仙人欲哭无泪:“可是师兄, 你真的确定我们这个姿势很帅吗?你不觉得像在……插秧吗?” 周围开始亮起越来越多的闪光灯, 斗途终于撑不住了, 咳嗽一声:“诸位师弟, 听我号令——收!” 众仙人齐刷刷拔剑回身,在空中潇洒地一抖, 又齐刷刷还剑入鞘。斗途从饕餮尸体上一跃而下,自觉衣袂翩飞、仙风道骨……只可惜还没入镜, 先被一阵狂风吹乱了发型。 白龙从天而降, 掀起的风完全不输于直升机落地,庞大的身躯刚好停在一干仙人前面, 把他们挡了个严实。 围观群众顶着风拍照, 激动地大声喊:“是龙啊!真龙!” 在这个妖物横行的年代, 世上有龙早就不稀罕了,但人们往往只是看到天空中有龙影掠过, 要说谁近距离地接触过真龙, 那还是少之又少。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跟彭老板似的,动不动家里就藏着百来颗龙蛋。 彭彧趁着人们的注意力被龙吸引走, 赶紧叫过朱黎他们:“没有人员伤亡吧?” “亡是肯定没有,”黄乙手里端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罗盘,“你们是最后跑出来的, 按常理来讲在你们之前的人都不应该有事,不过有几个倒霉蛋慌不择路, 被压住了——我想可能是作孽太多,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他说着伸手一指,彭彧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几个人被一棵倒下的大树压住了腿——压得非常微妙,一棵树居然压住了四五个人,还都是同一条腿。 彭彧摸着下巴,记起来这几位好像是最后出价出得最狠想拍卖龙的。 ……也不知道这个“老天”是不是姓李。 他全无同情心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嗷嗷叫疼的人,非常敷衍地说:“哎你们谁有空去帮个忙把人抬出来,赶紧打120,送医院。” 两个朱雀族人立刻走上前去,叫了救护车,并对那几个人说:“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敢随便动你们,怕造成二次伤害,所以——你们受累,再压会儿吧。” 黄乙举着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罗盘,平着转了一圈:“房子是塌了一些,不过人都及时跑出来了,应该有受轻伤的,不严重。财产损失恐怕少不了,正好黑市每天赚那么多钱,让他们去赔好了。” “厉害啊,”彭彧看着他那个神奇的罗盘,“你这扫一圈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是什么仙器吗?” “生命能量探测装置,”黄乙说,“上次去妖族大会,在青丘买的,如果附近有生命垂危的人,它就会报警。” 斗途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奇怪,你哪来的钱?” 黄乙:“我把我的那只千里传音卖了。” 斗途:“……” 斗大仙人沉默三秒,随后表情扭曲地叫起来:“孽徒!” 黄乙面不改色:“反正每次联系你你也不回,有它跟没有一样,不如卖了换点有用的东西。” 斗途简直被打击得缓不神来,一共给他们三只千里传音,居然已经没了两只,唯一硕果仅存的在徐丙身上,于是他用力按住徐丙的肩膀:“徒儿!那真的是仙器!” “……啊?哦。”徐丙反应十分冷淡,“知道了师父,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重点。” 斗途绝望地看着他们几个——单甲在不远处哄刚刚救回来的穿山甲们,根本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这时候一个朱雀族人轻盈地落到朱黎面前,强行打断他们的话题:“黎,从台球厅跑出来的人我们都控制住了,是等下交给警方,还是我们自己审问?” “上有讲,涉及人类伤害妖族的案件,交由辖区的妖族处理,需要人族监督者来监督,”朱黎说着将视线切向彭彧,又重新切回来,“所以你有什么疑问?” “明白了,”那个朱雀族冲他一点头,“我们现在就把他们押走。” 人类警察终于姗姗来迟,拉起警戒线将围观人群疏散开,救护车也拉走了几个受伤的,现场只剩下一具巨大的饕餮尸体,以及蹲在尸体旁边的白龙。 “奇怪啊,”彭彧拿小木棍戳了戳那具尸体,“上回弄死穷奇,它就变回真老虎了,这一只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变?” “这只恐怕是成品,”朱黎说,“其他的都是半成品,所以威力没那么强,被杀死还能恢复原状,这只大概已经被完全邪化了。” 彭彧站起身:“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饕餮放出来?当时我们已经破解了混沌,是个聪明人都该弃卒保车,饕餮又有吞食自身妖气隐匿踪迹的特性……为什么非要孤注一掷?” 朱黎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懂,不过反正那些人都抓住了,我们慢慢审问,总归能问出一些。” “但愿吧,”彭彧伸了个懒腰,“最好这些人里有知情人士,我可不希望又跟上次一样,抓了一群小喽啰,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他说完拍了拍自家龙:“该走了,你还在这儿守着干什么,味道又不好闻,后续工作就交给朱雀族和斗途他们吧,咱俩先回酒店睡觉。” 李一泽没动。 彭彧诧异地仰起头,居然从对方那张龙脸上看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白龙把尾巴甩到身前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尾巴尖。 尾尖上……被饕餮的牙薅掉一撮毛,秃了一小块。 彭彧看清楚以后先是一愣,随即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李一泽顿时目光不善地眯起眼,拿尾巴往他脸上捅,彭彧被他的尾巴毛蹭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脚下没站稳踩到一块石头上,眼看着就要摔倒,李一泽却放弃了落井下石,一尾巴把他卷了回来。 彭彧摘掉一根挂在脸上的毛,轻轻一拍他示意他松开,又瞄一眼被薅掉毛的地方,不知联想到什么,嘴角抑制不住地想要扬起来,赶紧咳嗽一声:“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李一泽懒得再跟欲盖弥彰的某人计较,身形急剧缩小变成了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朱黎朝他一点头:“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妥当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彭彧还想再跟他聊两句,被李一泽不由分说地拖走,带着斗途的三个徒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