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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的看向戚白兄弟俩。 兄弟俩几乎同时说:“你怎么在这?” 最后还是小黑踹了脚地上的罗启兴,将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简要说明。 因为小黑在栖灵山和罗启兴发生的争执,罗启兴认为小黑是异能者,傅连琛又一直在寻找异能者,他想立功又想报复,所以趁小黑去成市,在戚夕下班回家途中把戚夕给绑了。 接着连夜开车把戚夕送到阳城,想利用戚夕来对付小黑。 小黑回西都发现戚夕人不在,开始着手找人。今天早上十点多接到罗启兴的电话,立刻赶来阳城。 就在花年年和戚白到达前的十分钟,小黑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封了个结界,开始降雷。 他很有分寸,降的雷不会破坏这里一草一木,但绝对能让人大吃苦头。 而这个公馆里的阵法,对小黑完全不起作用。 罗启兴这才知道自己踢在铁板上,傅连琛能伸能缩,让罗启兴立刻把戚夕带出来,顺便把罗启兴交给小黑处理,小黑就拎着罗启兴和戚夕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再然后,花年年和戚白到了。 听完之后,花年年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傅连琛会把态度放到最低。 按理说,傅连琛虽然不是妖,但能制出隐身符,敢偷花年年,又敢对戚白下手,肯定是有什么倚仗。 结果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原来是小黑在十分钟前把路开完了。 花年年也简单将他们的情况说了遍,小黑听完后,手中雷光若隐若现,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花年年居然会被一个凡人盯上。 面对这么多又目光,傅连琛倒还是很淡定,只是有些惊讶的说:“没想到你们互相认识。” 他低头看向罗启兴,目光中冷意浮动。 要不是这个蠢货,他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再抬头,目光的冷意已经消失,唯剩歉意,然后他邀请四人进入内室,开始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解释。 他拿来一把刀,撩开衣衫,在手臂上狠狠划下去。 奇怪的是,过了很久,才慢慢溢出血。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被下了诅咒,祸及三代。我爸爸在二十八岁时,突然血尽而亡。而我今年二十八岁,身上的血已经不多了,一直用灵药吊着。” 傅连琛苦笑:“我曾经找过一名大师算命,说我若想破这诅咒,需得寻妖助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间断的寻找,却一直寻不到,直到从综艺节目上看到年年,忽然有种直觉,他就是我要一直寻的。” 花年年冷笑的打断他:“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直接找我说明来意不就行了。” “我不能离开阳城,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必须用更稳妥的方法。” “所以你派人来偷我,现在又派人劫持我师兄?” 傅连琛笑笑,很歉意的说:“现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些过激,好在没有酿下大错,不过四位请放心,我之后绝不会再打扰你们。” 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第69章 傅连琛倒了四杯茶, 苦笑道:“我知道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四位的怒气, 只是我命悬一线,不敢有丝毫放松和大意, 终究……唉。” 他叹了口气, 拿出一盒卸妆巾,当着四人的面在自己脸上擦, 等擦完后,傅连琛看起来挺健康正常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纸还白——他脸上一直带着妆。 现在卸妆后, 整个人的精神气态几乎从鼎盛降到最低,连唇色亦是白的毫无血色,仿佛垂暮老人, 差一脚就能进棺材躺着。 “去年八月份,我的血量就开始减少。”傅连琛说, “去医院检查,一切数据正常, 没有任何问题。” “我爸爸死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亲眼见到他一天天枯萎, 直到最后,”傅连琛比划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 拿刀剖开自己的肚子,流不出一点血。我就在旁边, 他看着我, 说, ‘小琛,你记住,你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这么多年,我牢牢记住这一幕,不能忘,不敢忘。” 见四人没什么反应,傅连琛脸色僵了僵,很快恢复自然:“说这些让你们见笑了。” 他站起来,再度朝四人弯腰鞠躬,真诚道:“我让人设宴,向四位赔罪,还请四位能赏脸。” 他脸色惨白,鞠躬的时候身体还摇晃了下,不管是不是在做戏,看起来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没什么差别。 打吧,估计伸伸指头他就能翘辫子。 可就这么放了他,又实在很是憋屈。 花年年忽然从后腰拔出枪,戚白在给他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后,他挺感兴趣,顺便就插在后腰上。 见他把枪取出来,傅连琛脸色微变。 花年年把枪口对向傅连琛,毫无任何预兆的抠下扳机。 砰! 子弹擦着傅连琛的脚射入旁边地板,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坑,傅连琛倒也硬气,愣是没动分毫,只是额头滚落一滴汗。 花年年缓了下,把枪口上扬,对向傅连琛的额头,再次抠下板机。 “年年住手!”戚白去抢花年年手中的枪,晚了一步。 傅连琛脸色猛变,几乎是刹那间,他的手中出现五张符纸,还没来得及动作,从枪膛蹿出的子弹忽然粉碎,一股强大的波动自他眼前散开,他站立不住,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手中的符纸洒了一地。 花年年收回枪,笑嘻嘻的对着戚白说:“我没想杀他,但他让人挟持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戚白顿住。 花年年转向傅连琛:“你不是喜欢挟持人吗,我也让你感受一下生命被威胁、死亡近在眼前的滋味。” 傅连琛垂着头,撑在地面上的手撑了两下才站起来。 花年年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没有让他受伤,但花年年的这种做法,无异于把他的自尊狠狠踩在地上。 站起来的傅连琛脊背慢慢挺直,仅仅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刚才在四人面前表现出的弱小可怜顿时消失。 他扯了扯褶皱的衣角,面色恢复最先的平静,他平视着花年年,好一会儿才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亲眼见到我爸死时,我就知道,未来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可凭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老天要剥夺我活命的机会?” 他也不管在场几人表情如何,继续看着花年年说:“你说的对,我若需要你帮忙,可以直接找你,但你帮我的可能性为多少?我每天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消失,死神时刻围绕在我身边。我赌不起你懂吗,我需要你百分之百的帮我。” 他惨白的脸上闪着nongnong的讥讽:“在场的你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