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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习惯,就像在跟程水对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带着点儿孩子气的狡黠。 今天他几乎是逃出家门,梗着脖子硬是没看桌子一眼,竟然把这个习惯给忘了。 程水的反应他一样也猜不到,索性逼着自己专注手上的饺子,每只饺子都能被他捏出小巧精致的花边来。冬天吃饺子的人多,一锅饺子老板娘进来催了三回,最后骂骂咧咧地搬了张凳子,坐他旁边一起干活儿。 这么一来,严庆生只能彻底把情绪揣肚子里,他当了一天七上八下的饺子机,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前面又要了二两羊rou饺子。 老板娘把饺子端过去,严庆生看看时间,解了腰后的围裙带子,开始收拾东西,过不多时,老板娘又掀帘子进来,脸上有些奇怪:“那个客人说要见你。” 严庆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今天忙得没顾得上喝口水,现在嗓子干哑得很,一声啊从嗓子眼里冒出来都是发虚的。 老板娘指指前面:“反正也到时候了,你见了就下班吧,一个小伙子,挺精神的。” 严庆生认识的小伙子不多,能算得上精神的就更少了。他一刹那便有了一个期待值疯狂飙升的人选——难、难道是程水? 严庆生把围裙随便放在了个什么地方,着急忙慌地就要往外面走,走出几步又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面粉,干脆把袖套也扯下来,当抹布仔细擦了手,掸净了衣服,才继续竭力稳住脚步去了前厅。 前厅已经基本空了,还剩下两桌,一桌是个年轻姑娘,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在一勺一勺地小口喝着汤,另外一桌在靠门的地方,被墙上突起的柱子遮了半边,那个小伙子背对着他坐着,饺子热气腾腾摆在桌子上,他却一个都未动。 严庆生只看一眼,浑身的血就沸腾了。 是程水。 他身上还穿着离家时候的衣服,头发似乎长了一点,发尾大约是扫到他的脖子,他伸手摸了摸,听见身后有人靠近,顺势转过脸,严庆生被他看上一眼,腿上绑了沙袋似的,怎么都迈不动了。 他以前听过有个特漂亮的女的,头上全是小蛇,看人一眼就能变成石头,程水可能瞒着他学了这个法术。 程水轻声说:“哥,你过来点呀。” 严庆生前段时间十分活跃嚣张的大脑卷着那些下流思想跑路了,留他一个空壳儿跟着程水的话行动,程水要他过去,他便又靠近了点,程水原本还有些不安,现在却被他先逗笑了。 “哥,你好紧张啊。”程水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只手却跟失忆了一样,一直握着不放。 严庆生眼睛眨得飞快,直往那饺子上瞟。 程水嗓子有点儿痒,想喝水又舍不得撒手,干脆假装自己没了右手,别别扭扭地用左手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晃晃洒洒,凑近嘴唇喝了。 “哥,那个……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该是他吧?严庆生回想着自己在本子上写的东西,越想越无地自容。他这样的年纪,写那种小年轻怀春调情一般的句子,也太……不要脸了, 他这边正一点点攒劲儿脸红,忽然听见身边人极小声地念了一个音节。 严庆生脖子转的比脑袋快,等他反应过来,被程水难得局促的一个眼神又定住了。 那个姑娘低头摆弄着手机,经过他们这桌,推门而出。 程水眨了眨眼,声音稍稍大了点儿,还是重复那个音节:“喵。” 严庆生说不出话来。 程水不轻不重地拽了下他的手:“哥,喜欢吗?” 严庆生脸已经火热了,他比程水脸皮要薄,此刻只得颤颤巍巍点了下脑袋。 程水追问:“我还是猫?” 严庆生嘴唇翕动,似哭似笑,说出的话板上的钉,他要是回答了,就再抵赖不成了。 程水叫了他一声,听起来委委屈屈的:“我好想你啊。” 这一声就是把铁锤,一下子把钉子死死钉在了木板上,严庆生认命地合了合眼。 “都……都……” 程水似乎笑了一声,将饺子汤推到他跟前,接着又把那盘饺子也推了过去。 “先喝点汤吧,咱们把这饺子吃完就回家。” 饺子一共就十二只,即便是林黛玉再世也吃不了多久,老板娘不知何时坐回前厅,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显然是迫不及待要打烊了,他俩刚一搁筷子,老板娘便靠了过来:“严跛子,这是你亲戚?” 严庆生嗯了一声:“是我弟弟。” 老板娘手上利落收拾着,拿眼去瞟程水:“哎哟可真俊,谈了没,红姐介绍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严庆生一反常态地抢过话头:“他、他不用。”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又去看程水。 程水笑眯眯的,点点头道:“谈了,而且我喜欢年纪大些的,谢谢红姐。” 老板娘叹了口气:“年纪大知道疼人哦,不过我那外甥女真不错,不考虑一下?” 程水笑道:“看红姐就知道肯定漂亮。” 老板娘啧道:“真会说话。” 程水说:“真心话。谢谢红姐照顾我哥,下回买花去长河路,红姐您喜欢什么直接拿。” 他把红姐哄得眉开眼笑,和严庆生一块儿走回去。严庆生出门灌了风,打了个寒噤,程水拢着他:“怎么不穿羽绒服?” 严庆生摆摆手:“还没到最冷的时候,穿了糟蹋东西。” “衣服是用来保暖的,冷了不穿才是糟蹋。”程水驳回他的理由,“明天穿上,听话。” 他贴严庆生很近,说话直吐白气,像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钻进严庆生的心坎里,严庆生突然就结巴了,慌不择言道:“你、你刚才,对红姐挺……挺热情啊。” 程水噗嗤一下笑了。 “我的傻哥哥,可冤枉死我了,”程水横他背后的手在他腰上轻轻一拍,“你要是明天不在那儿干了,我哪用得着废那些话。” 严庆生自己都闻得见酸味儿,跟十八里的老醋坛子似的。 “哥哥乖,对我有点儿信心,嗯?” 严庆生脸被冻红了:“嗯。” 他们如此说了几句,又安静下来。街上风大,说话的确不方便,严庆生被程水稳着身,走路都没以往那么专心了,他今天干活精神高度集中,还得了个天大的甜头,此时觉着疲乏倦怠,眼睛慢慢地眯起来,小幅度地眨着。 程水问:“困了?” 严庆生软吞吞地答:“有点儿。” 程水说:“我背你回去吧,哥上回答应过我的。” 严庆生瞌睡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顿觉浑身上下哪儿都多余起来,他急忙推拒:“不用不用,快到了。” 程水松开他,抢在他前面蹲好:“背你三分钟就到了,咱们这样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