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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唔了一声。他很少抽烟,这时候却难得地想来一根,不过严庆生不喜欢他抽烟,他便硬生生忍住了。 过了会儿,他蹲下身,手轻轻搭在严庆生病腿的小腿肚上。 “哥,以后我就是你这条腿,”他抬起头,看着神色还略有局促的严庆生,“咱们一块儿走。” 从葫芦山回来后,再浓情蜜意新婚燕尔也抵不过第二天要早起上工。经历过那一晚后,生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爱情不能当饭吃,做那事儿毕竟费时费神,严庆生的身体也吃不消第二天的工作,竟是往后每个月才能做休息日那一回。 这倒不是严庆生的要求,程水心疼他,自作主张定了这个规矩。 但亲吻却成了每日三餐一样不可或缺的一环。睁眼要亲,起床要亲,吃饭要亲,出门要亲,等回了家程水又主动挨过去,缠着他生哥左偷一口右偷一口,一直把人给烦睡着了才罢休。 转眼两个月过去。 今年的春节比往年稍早,元旦过去没多久,春节便接踵而至。 穷惯了的两人对于节日都缺点儿敏感度,元旦时候他俩谁都不可能放假,甚至比平时还要忙还要累。元旦那晚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话,程水凑过去,嘴唇贴着脸,眼一闭,竟就这样迷瞪了好一会儿。 因此也只有到了年三十的时候,真正的休息才算开始了。大年初五迎财神,固城经济并不发达,对于一些旧风俗的坚守倒是深入人心,在那之前,街上极少还有店家商铺开门。 饺子铺也是如此,严庆生得了四天半的假,破天荒地在程水还没下班的时候先到了家,花店一直开到傍晚六点,算起来还得等好几个小时。 严庆生很久没有这般一个人在家了,程水平时即便出门,只要他在家,就跟栓了狗绳儿似的,跑不出半小时就得回来。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严庆生甚至想不起程水还没来的时候,他每个休息日是如何度过的。 过年……打他一个人之后,好像也没再过过年。最多不过是借着这个借口,向老李多买两个茶叶蛋,开了戒似的一天一只罢了。 他一年到头都在包饺子,轮到他自己过年,却连团面都没心思和。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是他跟程水过的第一个新年,得好好儿的,一丝不苟地完成。 严庆生终于找着要做的事儿,别的不行,包饺子他总可以。 上上周程水说菜价得涨,在家里屯了一地的白菜,门后还挂着上个月剩的细粉丝,严庆生在家转了两圈,怎么想都觉得过年不能没点儿荤腥,决定去张婆那碰碰运气。 他有些时日没来张婆家里买菜了,程水骑着小车直接去菜市场,又快又新鲜。张婆开门见是他,脸上稍稍讶异,等听了他说要买猪rou,哎呀一声,拍了一巴掌大腿:“早说还能帮你带,现在就是去买也没得卖了啊!” rou毕竟不是大白菜,六道巷里谁也不是没事儿就能多买上几斤的人,严庆生不算意外,他从张婆家出来,发愁地叹了口气。 他暗恨自己脑袋不灵光,中午那会儿,该跟老板娘好好说说,从店里买点儿,价格贵些也就这么一回…… “严跛子。” 他听得有人叫他,愣了个神,刚刚经过的那扇门开了条缝。 竟然是那天晚上开窗的那个男人。 他大概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慌慌张张喊住人,手虚虚地抓了把空气:“那个……你……要多少?” 严庆生和张婆站在门口说话,张婆嗓门儿大,隔两户的男人坐在靠门的地方,对话内容基本都听得见。 严庆生与男人一年说不上十句话,他隔了几秒钟才飞快地答:“半、半斤……” 他想说不行再少点儿也成,大不了他少吃些饺子多喝点儿汤,男人点点头:“那还有,你……算了你进来吧。” 严庆生进了屋子,哪儿也没瞎看,跟着男人一路到了厨房,男人边给他切rou边解释:“家里有点儿事,买多了也没人吃。” “哦……”严庆生不知道怎么说,能丢下年三十不过的事,想必不太好。 男人把rou给他,严庆生摸了十块钱。 男人皱眉,“哪用的了这么多。” “拿着吧,”严庆生低声说,“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男人顿了一下,“谢谢。” 他们走到门口,男人突然说:“你弟挺好的,对你真不错。” 严庆生终于有点儿摸着今天这事儿的头绪了,他笑了笑:“是啊,今晚给他多包点儿吃。” 五点五十三,一对母女俩从花店出来,路上人已经不多了。吴小思隔着玻璃门往外望,寒风一阵一阵,那根折了半的枝杈到底没撑住,飘飘摇摇坠落在地。 “咱们要等老板吗?”他有点儿迫不及待回去见他哥了。 现在店里还是吴小思管得多些,跟黄老板的联系也是他来做,程水一般有什么事都先问问他。 吴小思摁了几下手机,“等等吧,老板说要发钱呢。” 程水的耐心立刻多了起来:“那敢情好。” 吴小思笑了:“黄老板还是很够意思的,去年还带了米面油,看我不方便,还开车送了我一路。” 程水蹲在花架子前头,把一地的包装纸都分类收了,又站起身去拿扫帚:“是,店开的也好——对了吴哥,咱们放假了,这花怎么办?” “以往都是我跟老板早上过来,今年大概是我跟你一对一天吧,”吴小思放下手机,“这几天倒不用这么麻烦,注意点娇气的就行。” 程水应了一声。 等他把店里收拾完,坐着看吴小思算了半天今天的帐,黄老板那辆四环车终于停在门口——他们这儿管的不严,人行道上也经常四个轮子两个轮子的乱停。 “今天怎么样?” 吴小思哒哒哒敲完计算器,“挺好的,帐我记好了。” 黄老板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吴小思说挺好那赚的就差不离,他掏了两个红包,一人一个递过去:“都辛苦了,拿回去过个好年。这几天也辛苦一下,抽空照顾下店。” 同吴小思说的一样,黄老板车里还带了油和面。 程水与吴小思领了东西,欢天喜地谢过黄老板。他找了根绳,把东西捆在车上,顶着风刀,蹬起车往家赶。 已经比平时要晚将近半小时了。 除夕夜的六道巷人气儿足了些,大约是这里住的大多是老人,到了这个时节,多多少少得来些亲戚儿女,程水骑进去的时候罕见地听见了闹哄哄的谈笑声。 那是一种既不适合他也不属于严庆生的热闹。 哪怕就这一丁点儿路程,程水也没法不去想严庆生,他生哥……过过这么热闹的年吗?放过炮守过夜,走街串巷各家各户拜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