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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比寻常,他出了这样的事,孟桓是决计不可能逃脱干系的。宋芷知道,幕后cao纵这一切的人的目标是孟桓,他只是被殃及的、一条并不无辜的池鱼。但他却也给了那幕后者这样的机会。 照这一点说,他对不起孟桓。 所以才会极力想撇清孟桓与此事的干系。 宋芷被带走了。 孟桓的脸色黑得可怕,绰漫认识他多年,还从未见过孟桓这样的神情,这让她心底有些犯怵,不知道刚才劝孟桓同意把人带走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绰漫定了定心神,自然地抬起手,打算握住孟桓的手,却被孟桓躲开了。 绰漫的脸色也沉了沉,这么多下人看着呢,孟桓就这样折辱她? 绰漫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孟桓起争执,忍着火气,收回手,道:“我们回房说。” 孟桓的卧房在婚礼前翻新过,作为婚房,自然不能像以往一样,里头的陈设也按绰漫的喜好做了变更。 绰漫给孟桓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生我的气,而是好好想想,是谁动的手,以及怎样把宋子兰救出来。” 孟桓抱着胳膊,冷淡道:“不必你说,我也知道。” 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孟桓已经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理智。他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谁能救宋芷? “你觉得,幕后之人是谁?”绰漫没有委婉,开门见山地问。 对宋芷出手,意在孟桓,而孟桓是她的夫君,与对她出手无异,因此绰漫也必须小心对待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忙了,双更变为日更。尽量日更不断。 第121章 君子偕老三 孟桓这些年在朝堂上,得罪过不少人。但真能从他手里找出破绽来打击他的人,却不见得有几个。 孟桓眼神沉冷幽邃,像是冻结的古井。 “先把内鬼查出来,是谁把这件事透露了出去,谁将那些东西送了出去。” “我孟府容不下内鬼!” 这事绰漫做得熟练,她原本就是高门闺女,对这内宅之事最清楚,因此她转了转细白指尖的瓷杯,道:“此事交给我。” 无论孟桓救的是谁,根源都在孟桓身上,绰漫便不可能逃得了,毕竟她与孟桓现在是一体的,聪慧如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吃什么飞醋。 孟桓没跟绰漫客气,凝着眉,静静地在脑海里推测可能的幕后主使。 “哈济尔,”绰漫顿了顿,出声打断他,说,“你早知道宋子兰是宋的余孽,是不是?” 孟桓扫了她一眼:“注意你的措辞。” 绰漫冷笑:“怎么,他敢做,还怕人说么?” “要我说,他是活该,至于你……”绰漫想到这就火大,“你失心疯了不成?” “既然你早知道,你还跟他走这么近,引火烧身,你就不怕被他牵连么?” “东西虽是他写的,可他在你府里,名义上你的老师,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 孟桓:“这是我的事。” 绰漫声音拔高了八度:“现如今也是我的事了!” “你可真是糊涂啊哈济尔……平白地给人送漏洞,嫌命长么?” 依绰漫的意思,现在最好就是把宋子兰干脆利落地撇掉,把这一切都当做不知情,才能尽量减少对孟桓的影响,陛下看在伯颜和安童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孟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知道撇掉宋子兰是不可能的,孟桓绝不会同意,绰漫只好考虑其他对策。 “怎么办?”孟桓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略有些疲倦,“当然是还子兰一个清白,又不是他写的,不过是誊抄罢了,那些诗……” 难点就在那些诗上,孟桓一届武官,在这一点上肯定不如文人。 “他们就是在泼脏水,想要在朝堂上打压我,才污蔑我府里的人,”孟桓说得像真的似的,“这一点上,在陛下面前必须要站稳了。” “你可以在你爱赤哥和阿不合那儿也说说。” 本是为救宋芷,绰漫心底到底有些不情愿,但她知道利害,闷闷地应了。 先太子去后,长子甘麻剌看起来似有取代自己父亲的趋势,但让人不解的是,朝中偶有大臣提及立太子的事,陛下却又避而不谈。 这暧昧的态度让有些人咂摸着,心想甘麻剌未必能入主东宫,这不还有其他皇子皇孙么?先太子的次子塔刺麻八剌时年廿三岁,自今年开春,便十分努力地在陛下面前刷存在感,隔三差五要去宫里请安,在朝堂上也突然积极上进了起来,时不时慷慨陈词,陛下多次采纳了他的意见。 争储的意图昭然若揭。 三子铁穆耳十八岁,与两个哥哥相比,在战功和政绩上都差了一大截,他看起来不是平庸之辈,到底年轻。 关键是,这三人都是太子亲儿子,孟桓目前中立,还没有明确表现出支持谁,那这三人便没有道理打压他。 除了先太子的三个儿子,对东宫之位最眼热的,要属四皇子了。 那么,对孟桓这个原太子/党动手的,会是四皇子么? 孟桓眯起眼睛,四皇子多年驻守北边,战功赫赫,按理说,在朝中没有多少人脉才是,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又必须对京城的局势非常了解,有强大的情报网。 宋芷被押到了大都路总管府,那是一片很恢宏的建筑,只是色调略显压抑,远远望着便有一股压迫感逼过来。 “磨蹭什么,快走!”高大的蒙古士兵踹了宋芷的小腿一脚,“你以为自己在逛庙会么?” 小腿上rou少,一踢就能踢到骨头,生疼。 宋芷的手被戴上了镣铐,动作有些不便,他趔趄了一下,勉强保持了平衡没有摔倒。 从沉重的大门进去,穿过一片空地,正对面便是公堂,绕过公堂,在靠近总管府西边围墙的地方有一大片低矮的建筑,那便是监牢。 押送宋芷的士兵很不把孱弱的宋芷放在眼里,拉着粗重的锁链,看也没看宋芷一眼,似是笃定了他逃不了。 打开铁门,走进监牢里,迎面而来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混合着臭味和血腥味,宋芷忍不住皱了眉。 在这监牢里头,他穿得便有些少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蒙古士兵见了,嘴角一瞥,又嫌弃又讥讽。 “进去!”他推了宋芷一下。 宋芷没有同他逞口舌之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