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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声哀嚎后耗尽全部力气,瘫软在陆战脚边,陆战试图扶起她,可看着陆思薇脆弱的身影,却又无从下手。 这是这么多年来,陆思薇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在陆战发现她自残。 从前或狠厉,或冷漠,或霸道,或毒舌,或不在乎一切的陆思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被她曾经最信任的人,亲手摧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线。她也曾试过忘却,试过放下,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对种种过往做出一句评判——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顾林非茫然若失的站在门外,双手冰凉。原来陆战是想替他承受这一切,陆思薇的悲鸣和疯狂,第一瞬间听到事实的崩溃和反抗,陆战他…一力承担了。 那自己算什么?陆战什么都没做错,他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陆战。”顾林非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让我进去,我不能再欠你了。” 顾林非苦笑:“再欠你一次,我就真的没脸跟你在一起了,让我进去。” 陆战在门内眉头紧锁,他知道瞒不了多久,他只是想自己先承担那些最难熬的,等陆思薇情绪缓和一点,再叫顾林非进来,他不会逃避,更不会让顾林非逃避,只是…舍不得让顾林非一个人承担那么多。 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他已经独自承担太久了。 “思薇,我不是逼你什么,也不是要你原谅顾林非。”陆战看着陆思薇颤抖的肩膀,心如刀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但我要是早知道你会这样,杀了我我他妈也不会告诉你!” “你…”陆思薇的声音带着沙哑,啜泣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陆战说,“我发誓,今天早上。” “那你怎么…怎么还能…这…这么冷静,我…” 陆思薇呜咽着说不下去,比起真相,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背叛——你既知我过往,又如何轻易与仇人相伴? “我没有,真的,我当时反应比你好不到哪去。”陆战试图让陆思薇平静下来,“要不是局里有人,我不会拖到俱乐部才揍他,他现在脖子还是青的呢…” 陆思薇看着陆战,他不会说谎。 “开门。”陆思薇最终妥协,暂时收起情绪,“我有话要问他。” “开门吧。”门外的顾林非一起说。 陆战旋开门把手的时候手臂青筋暴起,他无法预期以后的事,捅破一层十一年的窗户纸,让两个曾经“狼狈为jian”的好哥们以仇人的姿态重新相见,他阻止不了,但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门开的一刻,陆战对上顾林非的目光,就好像真的如顾林非自己说一般,最难的已经过去了,之后再无所惧。 顾林非的眼神里,有愧疚,有歉意,有不舍,有心疼,唯独没有恐惧。 “去车里等我吧。”顾林非语气坚定,“相信我,好么。” 相信我,我可以自己处理,我不再是孩子,我可以面对。 陆战都懂,但还是舍不得。 大门关上的一刻,陆战到底没有迈开脚步,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陆思薇对顾林非的审判结束。 这场旷日持久的恩怨终于在一个平凡的午后结束了它的征程,顾林非迈出大门的时候,陆战正准备点第四根烟。 顾林非没想到陆战就在门外,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眼眶瞬间就红了。陆战把烟和打火机往兜里一扔,一步过去抱住顾林非,没给人情绪蔓延的机会。 陆战:“好了,都过去了。” “思薇让我告诉你…她不会自杀,也不会自残,但一辈子不想再见我了。”顾林非有点难过,在陆战肩头蹭了蹭,“搞砸了,对不起。” 陆战看着面前的门,何止是不见顾林非,恐怕连自己也再进不去这扇门了。 本该为了陆思薇切断的东西,却因为怀里的人,实在放不下。 “走吧。”陆战在顾林非耳边轻语,“我们回家。” 临近下班时间,韩久崩溃的敲着司马轶工位的桌面:“人呢!” 成嘉也稍微慌了起来:“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他也走不远吧?” “走不远能给我发这种短信么!”韩久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就没一件顺心事儿,审个童江审的脑仁疼,好不容易来了个自愿费用全免的律师,人家还不惜的搭理,韩久扶了下额头,“算了,他肯定是去学校了,他昨晚到底在学校看见什么了?非往那儿跑!” “说是什么监控死角,校长室什么的。” “校长室?”韩久不知道顾林非说的暗道的事,叹了口气,“老大今天应该回不来了,外面那位唐总说五点童江还不接受他的法律援助就离开,那今天…” 韩久想起司马轶就头疼:“到这儿吧,准点儿下班吧。” “啊?”成嘉问,“那司马轶呢?” “老子亲自去找他!”韩久气得要死,“要让周局知道他擅自出任务,他这实习就算废了。” 司马轶看准下课时间,蹲在校门口埋伏了半天,终于等看见一个女生出来买饭的时候两步走上去:“林妙音,你好。” “你是?” “恒隆分局刑警一队实习队员,司马轶。”司马轶自我介绍完,又说,“我想问你点儿事。”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我都已经…” “童江自首了,你知道吗?”司马轶卡住林妙音的位置,让人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见,“如果他不是凶手,现在又没有其他证据,他就会…” “他就是凶手。”林妙音眼神防备的看着司马轶,说,“他自己都承认了,你们还不信么。” “好,就算他是凶手。”司马轶继续问,“那我问你一个其他问题,教学楼里有暗道,你听过吗?” 林妙音的眼神明显在这个问题后闪了闪,司马轶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又说:“我知道你听过,摄像头拍到过你进校长办公室。” 林妙音在这句话后彻底失去了语言功能,脸色苍白的看着司马轶。 而实际上,这条线索,完全是司马轶编的。 用猜测试探,这种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在进了陆战麾下后,莫名的得心应手。 “我可以不带你回局里,但你得告诉我,那条通道在哪,都通往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林妙音重新开口,“我去校长办公室也是为了保送的事,我没见过暗道,也没听说过。” 林妙音的极力否认更加坚定了司马轶的猜测,但他私自出警,没权利占用林妙音太多时间,最终还是把人放走了。 司马轶是看过童江的口供才决定来学校的,童江说自己是因爱生恨,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林妙音真能冷血到这么无动于衷?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司马轶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