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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花间众多,远航一个个花间去找,寻得满头大汗,忽而又听闻一声惨叫,是从隔壁花间传出,他浑身一个激灵,推门而入。他推门入那个花间不过是两三盏的功夫,尾随在他身后的雪娘也慢慢地走了进去,入目皆是满地鲜艳的血红色,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远航手里抓着一把雪亮的大刀,刀锋闪着锋利的光,一滴滴嫣红的血顺着刀背缓缓流下,锋利的刀尖对着倒地不起的人。 那人容貌模糊,丝丝缕缕的青烟从他的口鼻飘出。胸前的鲜血如泉涌般澎湃而出,染红了撒花的木质地板,触目惊心。 更离奇的是,那人的身体竟慢慢地随着身体飘出的青烟消失了,先是青烟遍布的模糊脸庞,再到喉咙和染满血迹的胸膛。青色的烟雾忽而随那人的四肢飘散而出,飘到斑驳血迹的上竟直接把他的血化得干干净净。 刚还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躯体,只留了一地诡异的青烟随着轻风吹,飘出了窗外。 远航脸色惨白,目光呆滞,雪白的衣衫干净整洁,浑身哆嗦着,木讷地提着染满血的大刀一步步朝门边的雪娘逼近,形同鬼魅。 雪娘掩住口鼻,双目惊恐,惶恐地跌倒在地,浑身抖索,不由自主地“啊啊啊啊啊”大喊,把花花楼一众姑娘从睡梦中惊醒。 第65章 谋杀二 柴子然坐在墨九君的书房,百无聊赖地翻开他的书籍,都是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譬如说什么养生之法,又譬如说那什么酸得掉牙的诗书,还有他看了眼无聊的名字就扔一旁的武功秘籍。他眸子转了几转,把书从地上捞了起来,打开一看…… 本以为是经典版春宫图,倒是他想错了墨九君那厮,这本表里如一的武功秘籍丝毫不掺水,他擦了擦沾满尘土的书皮,郑重地道了句:“可惜了……”他随手扔到门外:“老子不感兴趣。” 随风眉梢挑了挑:“子然公子,您若是不喜欢,不看就是了,何必与那些无聊的书籍置气。” 柴子然叹息地问道:“那本可是墨九君常看的?” 随风默默地看了眼孤苦伶仃地躺在门外的武林绝本,点头道:“不错。” 柴子然愤愤地盯着他:“你撒谎!” 随风硬起了头皮,他保证道:“我对公子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日日都是这两句,你腻不腻。”柴子然心烦地挥了挥手:“你去告诉墨九君,老子把他的武林绝本扔门外了,若是他再不出现,老子就把他珍藏的武林孤本,武林珍本,武林秘本,通通扔了烧火。”说罢,哼了句:“还说墨九君常看,老子就见他看过不可描述的诗集。” 随风:“……” 此刻的墨九君在县衙牢房里头,越过重重的守卫,漫步走到一间还算整洁的牢房面前,拳头大的铁柱散发出森森的寒气。他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牢房里的人。 蹲在牢房里的远航忽然抬起泪汪汪的脸,浑身一抖。他想起了不少听过的传闻,犯了事的罪犯有些会被拷上锁链严刑拷打;有些会被绑在残桩络刮去一层皮,断十指或者如同烙一个耻辱柱莲花烙,一辈子都去不了;更恐怖的就是被男犯人亵渎侮辱践踏。 远航吓得浑身颤抖,但仍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一双抖索的腿却忍不住靠向墙角,跟墙面贴在一起。手里的铁锁叮叮当当地发出颤抖,他害怕别人发现他在害怕,便把脸埋在膝盖里,殊不知,如此的他看起来更加害怕,更加惶恐与无助。 大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远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靴子踩在稻草上,渐步渐行地往他走来。他感觉到压力,像是被狼笼罩着的压力。心里升起一种恐惧感。 墨九君神色平静,世间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上心的事,他冷冽的眸子注视远航,道:“远航,你是如何得到鬼青烟?”鬼青烟像一缕青罗鬼烟,因外形而闻名。乃前朝左修缮亲手研制的东西,传闻中,它是活的邪之物,由一万种活毒物炼制而出,拥有灵智,专腐蚀尸体,用以存活。也有传闻,它是死物,乃是左修缮活了两百年仍不死的秘密。可真相如何唯有左修缮知晓。 而能使用鬼青烟之人,普天之下亦只有左修缮一人。 远航浑身颤抖,脑中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话忽然中断了,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呜呜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或许他什么都不说,更胜于他说了什么。 墨九君却不愿意把话题就此终止,对待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办法,他深诸此道。挥手让人架起远航,屏退一众不相干的人,只留了随身伺候的随书和随影。 远航被五花大绑,从头到脚被困得严严实实,许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胆子大了些,敢于墨九君对视,吞咽了一口唾液,深呼吸几口压抑的空气后,他道:“那鬼青烟是黄黄大人亲手给我的。” 墨九君冷冽的眸子眯了眯:“当真?” “我骗你作甚?”远航目光清明,透着一股必死的决心:“其实我就是前朝嫡公主之子,我大腿外侧有朵‘马蹄莲’,是天生的胎记,此事只有我阿娘前朝嫡公主知道。” 墨九君瞳孔蓦然收缩,让随影把他裤子扒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仿佛快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随影动作干净利落,一条雪白的裤子被扒到远航的脚裸。远航看着墨九君神色悲愤异常,强装镇定道:“我是个好男人家的少年郎,你要杀便杀,可不能轻薄我,更不能夺我贞cao。” 许是这关键的时刻,远航还自带幽默,墨九君的眼皮子跳了跳,才看向他大腿外侧的‘马蹄莲’。一层一层的莲花花瓣包着花蕊,嫣红如火,只有拇指般大小。墨九君只看了一眼,便把累极的眸子瞌上。 他得到了心里的猜测,内心异常镇定。耳旁环绕着一句话,那是年幼的柴子然与墨九君说的话“阿君,我大腿有一朵莲花,我阿娘说我是观音座下的童子。”俏皮的眨眨眸子:“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了。” 墨九君点头称好,趁他不备时扒了他的裤子。大腿外侧,层层的莲花瓣嫣红如火,只有尾指般大小,长在雪白的大腿上,如一朵火烧莲。 墨九君让随影给远航穿戴好衣裤,又给他送了绑,远航还是哭哭啼啼的,如受气的小媳妇,趴在地上默默擦泪。 “是柴子皓让你这般做的吧!”墨九君神色恢复了清明:“阿然才是前朝嫡公子之子。” 远航蓦然一震,浑身发抖:“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你你你你……为何要胡说?” 墨九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打算如何?”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