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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朱离忽然压了嗓音,回避道:"何必追根究底。"又说:"此事我不想让垂丝君再劳神,便请你帮忙,完成之后我与和尚断绝往来,他回他的寺庙,我也可能就此离开这里。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 常留瑟急忙否认道:"哪有的事!我是真心希望你们留下。"心中却开始纳罕着竟有此等好事,几天之内几个麻烦全部走光。而这边殷朱离见他答应了帮忙,也就不再多话。 晚上垂丝君归来,凑巧季子桑也回到山宅里,常留瑟便故意当着他的面将朱离与摩诃的去意说了。季子桑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变相催着自己离开。于是当下也向垂丝君请了辞。 垂丝君自然要挽留,季子桑便因天色向晚而决定多留一宿,明日上路。垂丝君这才点头同意了,又叫常留瑟去请棋叟,来领着小季到库房取些盘川。常留瑟应声而去,这就又留下垂季二人说话。 季子桑见垂丝君双眉紧蹙,以为他还在为和尚鲤鱼的事情烦恼,于是宽慰道:"鲤鱼之事,你尽可交给小常去做,他聪明如斯,自会有办法,我看明日他们也不过是小闹一场而已。或许还会有更好的转机,你既然不便出面,那就端看小常的办法了。" 垂丝君叹了口气道:"我倒只希望他不要惹事了才好。" 季子桑笑道:"你这么不放心他?那倒还不如换我在你身边好了。" 说着,便作势要欺入垂丝君怀中,垂丝君不自觉便往边上闪躲,说道:"论资排辈,我可抵不过归尘峰上那位;比起奇门遁甲,更是望尘莫及,你莫要害我。" 季子桑笑道:"你话多了,是被小常带坏的罢。" 垂丝君干笑一声,没有回答。季子桑愈发大胆地问:"当年我若是对你下了药,现在与你在一起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呢?" 垂丝君不露痕迹地避开小季纠缠上来的双臂,说道:"常留瑟与你终是不同之人,我亦不是因为与他有了关系而与他在一起。" 小季追问:"你到底爱了他哪一点?" 垂丝君沉吟,半晌只说出一个字。 "真。" "真?"季子桑又笑出声来,"那个小常,十句里面难得有一句真话,你居然偏偏喜欢他的‘真'?" 垂丝君肯定地点了点头。 话正说到这里,常留瑟领着棋叟远远地过来。季子桑立刻掐了话题与棋叟去了库房。常留瑟本想向垂丝君套些方才说话的细节,而男人却惦记起了常留瑟这几日练武的成果。于是督着他要耍几套剑法来看。 常留瑟最近一直满腹心事,哪有真本事修炼出来?更不用说他原本就不想练好了本事与尸陀林主交锋。于是随便地比划了两下,自然被垂丝君沉下脸训斥了一顿。 然而他遭了训斥,却没往自身检讨,反倒想着垂丝君做的事,件件都是为了那死去的陆青侯打算,教他练功也罢,偷取冰精也罢,甚至是那场抢夺尸体的风波,又有哪一次是真真正正关照了他常留瑟的? 没有。 这样想了,常留瑟心中便逐渐由委屈变得不忿,继而窝出一团火。眼睛里也有些泛了红潮,隐约是又要发狠的模样。 所幸垂丝君及时觉察到了常留瑟的变化,不再让他继续cao练,更领他到浴池里放松吐纳,晚上又在床上主导了一场温存。 他满以为如此便能够换来常留瑟的满足,事实上却错了。 这一夜,常留瑟不情不愿地被他压下身下喘息,将唇都咬破了。 因为垂丝君的督促,常留瑟便再不敢懈怠。纵使因情事而略有不适,然而当次日晨光熹微,常留瑟还是提着剑往后院走,半路上正看见了季子桑。 小季正准备离开,他性喜张扬,走时却孤零零一个人,常留瑟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决定送他一程。 两人出了山宅,一路走到山脚下。季子桑让小常留步,自己却也不急着离开,忽然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袋子。 他道:"我把这个还给你,算是送别的礼物" 常留瑟迟疑地接下布袋,打开,露出了那块久违的冰精。只是已被雕琢成了一对三寸来长的牌子,周围精细雕着吉祥花卉,中间各是一列五个楷体小字。 常留瑟像拿了两块火烧的铁板,当即叫出声来:"这!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第068章 季子桑笑道:"那件上了锁的屋子啊,垂丝君在里面把这两块东西雕好了,我才在屋顶上开了个洞,偷偷地钓了出来。" 常留瑟惊叫道:"可你现在给我干什么?我不要,不要!你给我原样返回去!" 说着要将东西塞回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