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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比照片中激起的水珠更纯净剔透,乌黑的眼睛中只有倔犟和防备,现在也已经化开为这样的笑容了。 手指慢慢勾画着相片中的轮廓,那眉、那眼、那唇……这张相片是他18岁生日时照的,在斐济的海滨,海水湛蓝清澈,白浪细沙,一勾弯月淡如水,他忍不住吻了他。融化灵魂的缠绵,无法抑止的激越爆发出来,当时苏子鱼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那一吻之后他逃去英国躲了近两年。 这两年来网上、电话上没有断掉联系,却无法看到他无法碰触他,思念逼着他整夜整夜的失眠,那些几欲疯狂的夜里只能依靠不停的翻看这些照片,翻看以前的DV度过,太苦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一次忍受那样的苦,他害怕了也心软了。 司马兰廷无力的收回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 “停止开发计划。” 奉勇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停止!?那可能会陪进半个北海实业啊! “其……其实,也许有其他的办法,或者先骗骗二爷……”唉!这是个笨想法,不到20岁已经顶着2个博士头衔的人,能这么好骗? 司马兰廷坐进书桌后的靠椅,刚刚那番挣扎让他觉得有些疲倦,比起失去半个北海实业他更清楚自己最害怕的是失去什么。看着面前的照片,司马兰廷无声的问着:我还能怎么讨好你? 心中忽有触动,笑了:“联络歧盛,我亲爱的玮堂兄正在参选议员,他会对鹿离岛环保感兴趣的。” 苏子鱼专门遛到和泰苑去提了一笼素翅饺一笼盏鬼银萝挞回家,这两样东西都是司马兰廷喜欢吃的。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下午那种做法是将了他哥一军,但那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宣布是基于信赖而来的信任,他很清楚司马兰廷不在乎什么一个地球一个家,什么生态平衡,什么珍贵的植物可怜的动物,但他在乎自己这个弟弟。 苏子鱼在大宅中找了一圈没看到他哥的人影,在走廊上遇到奉勇. “大少爷出去谈事了。” “勇哥,请你吃饺子。”将两笼小吃塞给奉勇,苏子鱼觉得挺没趣的,他还以为司马兰廷会在家等他呢。 平时两兄弟各忙各的一周也见不到几次面,苏子鱼自己住新田区的小公寓,那里离大学城近,有时到市区玩晚了才住司马兰廷那里,南滨这边的老宅是周末没事才会回来一次两次。回国三个月,只住过两晚上,这次回来偏偏人还没在。苏子鱼闷闷地转进书房放音乐看书,想着要是司马兰廷9点不回来自己就回市区去,可以跟乐团的兄弟串串场子。 过不久厨房来问是不是可以摆晚饭了。苏子鱼借机给司马兰廷打电话,问他回来吃饭不,同时传达自己在老宅的信息,可司马兰廷那边热闹得很没通两句话就挂了。苏子鱼有些不高兴,却从来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挂人电话的,不过他这人一向缺心少肺,生气向来不会超过3分钟就散了,也没什么机会自我反省。 到西楼群去拉了奉勇过来一起吃饭,顺便请奉勇晚饭后送他回市区。苏子鱼因为环保的原因自己是不开车的,司马兰廷送他的一部迈巴赫运动款总共才上过一次路,就是把车开回来那次,然后就一直停在车库里不见天日。 苏子鱼吃饭有气无力,奉勇也是不干不脆的,两个人各有心思,最后还是奉勇忍不住把下午的事分析给苏子鱼听了。 “一亿元?!”苏子鱼心里梗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损失这么多。他继父苏卿怀留给他的遗产总共才2000多万,算上房产也就2200多,再加上这几年司马兰廷陆陆续续半送半给的顶多4000来万,就算他要陪也陪不出来啊。 苏小弟直愣愣的盯着碗里的白米,胃口都没了,去乐队串场子的兴致也没了。突然发觉到背后有司马兰廷多大的包容才能成就他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原来自己一直竟是如此自私和任性。晚饭后回到书房呆坐着,按照他的脑子也不认为这是To be,or not to be的选择,但商业投资确非他所长,想了半天都是些纷乱的头绪,也许他该射猎点经营管理为司马兰廷分点忧…… 奉勇敲了半天门没回应,以为苏子鱼在里面睡觉,推门进来一看苏子鱼好端端的坐在书桌前看司马兰廷的电脑。能随意出入这间书房的没几个人,能知道司马兰廷电脑密码的绝对没有第三个人。既然大老板放任,那外人更管不着了。奉勇悄悄退出去,看来二少爷今晚是不会走的。 苏子鱼并不像奉勇以为的在看什么公司资料,只是毫无视点的盯着屏幕上的合照,手里攥着张纸,是他刚刚在一本笔记里发现的,上面是司马兰廷潦草的乱笔,可以模糊认出上面的涂鸦和字: “谁也看不见心底无望的变化 这辈子,幸福已经弃绝我了吗?……” 司马兰廷回来的时间是临晨2点。他喝了点酒本来应该就近回市区的寓所,想到苏子鱼在老宅还是忍不住过来了。下了车也没问管家二少爷还在没,径直去了苏子鱼的房间,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床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满心的期待一下子就空了,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痛。自嘲的笑笑,摇摇晃晃回去自己的房间竟然发现苏子鱼爬在床上呼呼大睡。 苏子鱼睡觉不喜欢有一丝光线,现在房间里却灯光大盛,明堂堂亮煌煌的。一走进来,刚刚的冰凉难受像中了道符的恶灵退散得一干二净。 司马兰廷笑了,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熟悉得永远不够熟悉的脸。从眉眼到睫毛,从鼻梁到嘴唇,一遍一遍,最后落在那湿润得像要滴下水来的殷红上,慢慢停住了呼吸。心头的渴望像火一样烧起来,呼吸越来越粗重,脑子疯狂的叫嚣着,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和意识,想要就这么沉沦,想要狠狠含住那片丰润,想要把他融进身体里面去,想要把他摇醒告诉他我爱你! 在轻触到那方柔嫩的温暖时,司马兰廷突然清醒了。他几乎惊慌的发现苏子鱼是醒着的,鼻息之间没有呼吸。司马兰廷僵在那里,天人交战。直到他发现苏子鱼因为憋气太久加上紧张已经满脸通红,强力急促地心跳声清晰可闻,终于压下了自己的欲望撑起身吻在他紧闭的眼睛上。然后断然抽身离去。 房门关上那一刻,苏子鱼“呼”地出了一口大气,翻躺在床上一阵喘息,差点被憋死了。调息半天恢复过来,懵怔的想着刚才。唇上似乎还留有灼热的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到枕头下面掏出那张胡乱涂鸦的纸,拿到眼前仔细看着,迷茫的轻唤道:“哥……” 下篇: 沉静在心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子鱼才爬起来将纸张叠好放进皮夹里,赤着脚出去找司马兰廷。 推开书房虚掩着的门,对着门的座钟刚好敲响最后一下,拖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