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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奶奶赏,奴婢先行告退了。”嫣红礼数周到的行了个礼后告退。 吴瑕得意非凡的朝萧云扬扬眉,意思是你看,我说的对吧。 膝盖的伤,吴瑕整整养了七天才出门。去给萧王氏请安的时候,被萧王氏好一顿嘲讽身娇rou嫩,吴瑕毫不在意,你说随你说,清风过山岗,说说又不会少一块rou。 早就听说的传闻中的来自三婶的邀请帖总算到吴瑕手里了。吴瑕拿着单子,“赏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一排白白圆圆的屁股,中间一点粉红。吴瑕用力的摇摇头,果然婚前恶补的龙阳知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带什么去好呢?”吴瑕思索说。 湘水说,“三太太喜欢书画,少爷不如找些画着菊花的画卷送过去。” 吴瑕摇摇头,“三婶是个雅人,面对着良辰美景,少不得要自己亲手画上一画,我送名品过去又是个什么事呢。” “碧水,昨个儿江南的庄子是不是送东西过来了?”吴瑕问。 “是的,照您的吩咐,除了银钱外的物事都一分为三,家里送一份,老爷送一份,自己留一份。”碧水说。“庄头还在梁城,吴管事安排他住下,等着少爷吩咐呢。” “这个等我从三婶家回来再说,可送了螃蟹和花雕过来?”吴瑕问。 “送了,螃蟹各顶个的大,厨房里留了一筐,就等少爷膝盖好了再吃,花雕也留了一坛十年的,一坛二十年的。”碧水说。 “这样吧,就捆上几个大螃蟹,再拿了那坛二十年的花雕做上门礼。”吴瑕笑说,“三婶是大雅,我是大俗,大雅大俗,雅俗共赏,岂不乐哉。” 萧家海江河三兄弟是分家不分府。坐上软轿过了一个角门又一个角门再一个角门,到了。吴瑕下轿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没吐出来。这种交通工具估计他一辈子都适应不来。 吴瑕吐出胸中一口郁气,高兴的说,“走,看三婶去。” 萧河的院子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一个独立的府邸了。六进出的院子,超大的花园。亭台楼阁,垂柳水榭,文雅大气,既与萧宅富丽堂皇的格调不同,又在小处奢侈精致。吴瑕一路看来只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 菊花在小花园,言之芜把宴席就设在小花园的亭子里,远远见吴瑕左右眼神乱飞的走过来,莫名的觉得喜感。 “你家的宅子还不够你看的,左右乱瞄什么,少不得人家说你轻浮。”等到吴瑕进了亭子行礼后,言之芜说,这话对于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来说委实不客气了些,只是言之芜相信吴瑕不会计较这个。 吴瑕果然不在意的笑说,“二爷那院子怎比的三婶家的,我扫两眼就算看完了,三婶这院子可鉴赏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我说的是你娘家宅子,哪里说的是你现在的院子。”言之芜说,“云儿之前一个单身爷们,怎么会讲究院子如何设计摆放,现在有了你这二奶奶,好好布置布置,还怕院子没看头?” “三婶从哪里知道我家宅子的。”吴瑕好奇说,“我请的工匠师傅可没有梁城的。” “知道你大手笔。”言之芜说,“给你画稿子那师傅是言家老相识,我这宅子翻新也是请的他画的线稿,只是听他提过一句,说是城外吴家的宅子依山顺势,极尽灵巧,主家也舍得本钱,连寻常泥瓦工人都是从江南那边请过来的熟手。” 吴瑕笑说,“原来如此,柳师傅过誉了,乡下人家没什么追求,有点钱都投到房子里去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挂记你家钱财。”言之芜被吴瑕逗乐了。 “少爷好久没笑了,果然和二奶奶投缘,二奶奶以后可要常来。”言之芜身边的丫鬟说,她梳起妇人鬓,利利索索的像是个管事娘子。 言之芜见吴瑕疑惑就说,“这是梅香,从小就伺候我,跟着我出嫁,现在嫁了外头的管事,却还是喜欢在我身边近身伺候。” “梅香jiejie果然有情有义。”吴瑕说。 “特意叫你过来赏菊,也叫你散散心。”言之芜说,“你也别总拘在家里,梁城每月也有男妻聚会,下次叫你一起?” 吴瑕笑说,“那就麻烦三婶了。” 吴瑕朝着花园里姹紫嫣红的菊花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颜色的菊花,真好看。” 言之芜交友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都说他家菊花好,最好的菊花都在这小花园里,每年也就那么两三个至交好友能进来观赏,哪个不是出口成章,锦绣文章的夸赞。但言之芜突然就觉得,就这简单的真好看三个字,就不枉费这一园子花的盛放,也不枉费他诚心相邀。 “我说话无趣,三婶可不要嫌我。”吴瑕突然想到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不会,我觉得你很有趣。”言之芜说,“小河的朋友送来一些大闸蟹,赏菊品蟹,还有从欧罗巴来的葡萄酒,听人说配螃蟹也别有风味。对了,你喜欢吃清蒸的还是香辣的。” “自然是客随主便。”吴瑕笑说。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时间不定 ☆、醉酒 言之芜虽然向来是冷清脸对人,但他要真的对人好,也是极其容易被人接受的。再加上吴瑕本身是个极容易自来熟的人。这不,除了最开始的拘谨,两人就在亭子里聊的火热。 螃蟹有文雅的吃法也有豪放的吃法。吴瑕看着放在一边的香辣大闸蟹,很有豪放的想法。可是餐桌边还站着等着给他开螃蟹的人呢。 言之芜看他一脸纠结忍俊不禁,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站到亭外去,“现在,你想怎么吃就能怎么吃了。” 吴瑕今天不好意思的次数已经多到不好意思了,所以羞窘一下就算过去了。吴瑕殷勤的先帮言之芜撬开一个蟹壳,“旁人看着吃总觉得没意思。” “我看是你吃相太过吓人,不敢在别人面前吃吧。”言之芜打趣说。“你慢点吃,怎么像几百年没吃过螃蟹的样子,你自己也带了过来,今天保管你吃够。” 吴瑕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也不觉得多喜欢吃螃蟹,嫌它麻烦,哪知道今天到三婶这,馋螃蟹馋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三婶的厨子太好,做出的螃蟹好,才让我不能控制。” 言之芜笑,“既如此,梅香,赏厨房。”梅香在亭外应了个是。 两人吃了螃蟹宴,葡萄酒混着花雕喝,喝完后两人都有点微醺。言之芜面上绯红,再无一丝冷清模样,言笑晏晏的拉着吴瑕说话。吴瑕也是难得松快,他的酒量还不错。 撤了席面,正喝着茶的时候,亭外传来一阵喧哗,吴瑕朝外望去,言之芜难得内露于外的表现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