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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天香园和咱们院可就隔了一个小花园,这声音就传过来了。”碧水说。 萧云闻言沉默,吴瑕却气不平,“他弄院子也没说不让他弄,就早上那一点时间好睡觉,就不知道轻点吗?” 萧云拉拉吴瑕,示意碧水下去上早饭吧,对气冲冲的吴瑕说,“起都起来了,别气了。” 吴瑕还是连灌两大口凉茶,才把心里的这邪火压下来,“明早还这样,看我不去闹他一闹,感情就他家一个正经主子呢。” 萧云笑着摸摸他的手,吴瑕奇怪的看着他,“你神情不对啊,又想到哪去了?” “我就想着。”萧云握紧吴瑕的手,“萧雷成亲,这新房又是扩建又是这样那样的,当年你进门,我这院子就是贴些红绸喜字,觉得委屈你了。” 吴瑕表情很惊愕。萧云显然见不得他这样的表情,收起难得的愧疚,“你这是什么表情?” “新房什么的我倒是不介意,我就想问一句。”吴瑕忍住笑意说,“当时知道要娶我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萧云板着脸,转头喝茶去了。 吴瑕摇着他的手,“说嘛,说嘛,当时我们又没有互通情谊,你怎么想我都不怪你。” “怎么上个早饭这么慢,还要去给爹娘请安呢。”萧云对着门口说。吴瑕百般耍赖无果,性质缺缺的吃了饭去请安。 毫无疑问请安后萧云又被萧老爷留下来,吴瑕回院子时,特意绕了一下,从萧雷的院子前经过,只见里面工程浩大,匠人们再重新给柱子上刷漆。吴瑕撇撇嘴,脚又绕了个弯,去找大嫂聊聊八卦去。 李慧兰早就做好迎客准备了,见吴瑕果然来了,笑嘻嘻的迎上来,“弟妹这一去多天,我在这宅子里没人聊天,愈发寂寞了。” 吴瑕打量着李慧兰,“嫂子这肚子可还没显怀,人也不见胖,为了孩子也要多吃点啊。” “你以为我不想吃啊,一吃就吐,吃什么都没有用。”李慧兰把吴瑕引到亭中坐下,大到苦水说,“这天气太热,油腻的,甜的,热的都吃不下,偏冰凉的又不让多吃,我都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到个阴凉地饭都要多吃两碗不是。” “山中阴凉不假,但吃食也有限,多半都是吃的野味,第一餐好吃,连着吃上几天就不爱了。你也不能说特意为了几口吃的就让马车辛苦跑到城里来,还不是只有生受着。”吴瑕说。 “那到也是,在山里想要干点什么,还真是不方便。”李慧兰说。 “大嫂,我见萧雷那婚房动静很大啊!”吴瑕说,“太太不会是推翻重建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今早上被吵醒了吧?”李慧兰笑说,“我猜你今早上就会被惊到,习惯习惯就好,我们也这么过来了。” “大嫂院子和那边都不是一条线,也能吵到你这来。”吴瑕惊奇道。 “别说我这了,除了爹,祖母和如夫人那院子没敢吵过去,这全府上下都被吵过。”李慧兰不屑的说,“因着之前萧雷被爹训斥的事,太太这下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老爷看重萧雷,多看重这们婚事,还特意给他修新房。” “这真是。”吴瑕对萧王氏这幼稚的炫耀行为无法评论了。 “不过,这一大清早的就听见这哐当哐当的声音也确实是烦人,你若不耐,找人去跟那管事的人说说,让他经过你院子里时轻点声音。”李慧兰一幅我真的不是在炫耀的表情说,“之前我也是被弄的心烦意乱,大爷去说了说,后来果然好的多。” “大哥真体贴。”吴瑕很适时的表现出羡慕。 李慧兰挥挥手帕,“若你看到太太准备的聘礼单子,你就会知道这弄新房还是小事一桩呢。” “嫂子看到聘礼单子了?”吴瑕问。“若我说,太太这事弄的忒不地道,大哥和二爷成亲都没修整院子,偏萧雷这大张旗鼓的,本来他的院子就是兄弟里面最好的了,怕也就是比爹和祖母的院子差一点,这么明显的厚此薄彼,也不知道顾忌下在外的名声。” “可不是,偏她还每每自喻为有菩萨心肠的人,好名声要,面子工程却不愿意做。”李慧兰说,“阖府就他的儿子是正经主子,其他都是奴才秧子。” “大婶慎言。”吴瑕见李慧兰说的有点过了,就连忙阻止道。 “弟妹你应该也深有体会,想当初萧府给我们送的聘礼是些什么东西,还梁城首富呢,也不显臊的慌,现在轮到她儿子了,倒是像要分家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面放。”李慧兰愤愤说。“太太就这么笃定那些嫁妆王玉翠又会全部带过来,若是王家收了不给,我看她亏不亏。” “大嫂消消气,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人的,白白气坏了自己。”吴瑕劝说。 “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其他人面前哪里敢开这样的口,还要说这单子拟的好,不堕萧家的名头。”李慧兰说。 “大嫂你别急,太太这聘礼给的越多,到时候王玉翠晒嫁妆的时候就好看了。”吴瑕慢条斯理的说。 李慧兰眼前一亮,“此话怎么说?” 说道嫁妆她也有一肚子苦水倒,“弟妹你不知道,这府里的刁奴惯会看人下菜碟,我初嫁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得劲的似的,时间长了才知道,原来是觉得我的嫁妆少了。”李慧兰说,“你听听,像话吗,这府里的下人倒是评论起主子的嫁妆来了。说道我的嫁妆,当时你萧家给的聘礼又是些什么东西,我家里亲戚过来看嫁进首富家是什么样的排场,我娘的面子都挂不住。” “这聘礼嫁妆还不是让人看得,过日子都是自己过,怎么得,别人说你嫁的不好,你就真的嫁的不好了?”吴瑕对这个向来不在意,倒是依稀记得当初吴老爷为了聘礼也是发了一通虚火的,觉得萧家看轻他了。 “这倒也是。”李慧兰见吴瑕始终慢条斯理的,也觉得自己激动过了,端着茶杯,好歹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样子,说,“第一次知道府里下人轻慢我的原因时,我真的很生气,我也怪我娘,给我那么多的压箱银子,怎么就不能用那些银子打些家具首饰,让嫁妆看起来好看点,等过了两年,我就体会到我娘的用心了,什么都不如银子实在。” “嫁妆给的面子,若人太面,一样会被看不起,做人硬扎点,那些以前轻慢的人不还是要过来奴颜婢膝的讨好,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李慧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