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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纪辉不满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力道并不大,足以将他的头扳下来,双唇再度接近…… “吻我吧。” 是命令,还是诉求?是施舍,还是怜悯?是高烧后不受控制的错乱举动,还是岁月洗礼后的真情流露?一堆问号涌上顾流年的大脑,却毫无分析余地,感觉环住自己的消瘦手臂越收越紧,顾流年情不自禁俯下身,攫住了对方主动献上的唇…… 他是他的死xue,不可能拒绝的诱惑。 一开始只敢浅浅地吻,小心翼翼探索着对方柔软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吮,生怕力道大了,会惊醒他,让本来就不真实的一切灰飞烟灭。然而这份触感如此鲜明深刻,不似意想中的海市蜃楼。对方不但没有逃避,反而汲取地与他舌尖交缠,双手更是牢牢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份依赖的力量,是无法错认的真实。 渐渐的,意乱情迷。顾流年加大了吮吻的力度,饥渴地品尝起他的气息……正当快失控之际,发现对方已无回应,松开一看,顾流年哭笑不得。纪辉已在他臂弯中睡着,紧闭双目,像沉浸在甜美梦乡的孩子一样。 一颗心霎时变得柔软,顾流年凝视他半晌,低头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低低说了句“晚安。” 确认纪辉熟睡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顾流年都像雕像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然后,他掖了掖被角,确认有足够的保暖,再检查一遍空调温度,最后熄灭台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顾流年打开门,无声地出去了。 雪,仍在安静地下着…… 机场,咖啡座。热腾腾的拿铁散发着诱人醇香,然而点它的人却毫无胃口,只小抿一口。剩下的时间,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不断起落的航班…… “流年……醒一醒……” 纤细的手指在眼前晃动,顾流年回过神,掩饰地端起咖啡杯,“嗯,这里的咖啡不错……” “才怪。”童瞳不客气地打断他,“我看端给你的就算是毒酒,你也会没滋没味地把它喝下去,末了还不知道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 顾流年不禁苦笑,朝坐在童瞳膝盖上的小男孩伸出手,“来,小胖,干爹抱,让mama休息一下。”小胖乖乖扑过来,顾流年抱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喂他吃水果布丁。 “还真亏有你这位干爹,昨天陪我们买东西,今天又送我们到机场,兴华这家伙,没想到他们公司今年会忙成这样,海外新客户增加好几个,听说都是十分难缠的对手。谈合同时,老总非带着他不可。他大概要到初八才能忙完,我还是先带小胖去他老家吧,让小胖的爷爷奶奶高兴高兴。” “他有事抽不出空,我当然要带他照顾你们母子。要不是阿辉在我这里,我会亲自把你们送到老家。” “你表哥怎么样?感冒好点了嘛?” “早上出门时,他还在睡,不过烧大部分已经退下去了,应该没什么事。”顾流年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那就好。”童瞳点点头,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流年,你看上去很憔悴,满眼都是血丝,昨天又没有好好休息?不要因为照顾病人,反而让自己病倒了。” “我没事,就是睡不太着,浅眠即醒。”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童瞳忍不住问。眼前的男子,唇边虽挂着如常淡雅的笑意,深情却疲惫不堪。英挺的眉宇间,即使不蹙紧,也隐隐显出一道刻痕,是过度思虑的印记。身为精英分子的男人,一向西装革履、精神奕奕,这还是童瞳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憔悴消沉。 “没事,你别担心。”顾流年淡淡一笑。 童瞳轻叹,搁下手中的热咖啡,“你啊,就是这种个性。哪怕天大的事发生,也只会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轻易对别人说。虽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这个是很体贴,可你老是这样,把我们这些死党置于何地?” 顾流年哑然,并非他不想诉说,而是千头万绪,连他自己尚且一团混乱,又从何说起? “是不是跟你表哥有关?” 顾流年一怔,对上童瞳似已了然的透彻眼眸。 “你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最重要的人,是不是他?”一针见血。童瞳真不愧为女性法官,心思细腻、目光敏锐,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昨天的样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对谁都是彬彬有礼,一碗水端平,几乎是完美典范。昨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原来你也会用那样的表情看一个人。流年,我失恋过、也恋爱过,一看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顾流年不由无声苦笑,在推心置腹的好友面前,他并不打算刻意隐瞒,沉默片刻,即道:“你真的很了解我,童瞳” 大胆的猜测成真,虽有一定心理准备,但童瞳脸上仍露出明显的动摇,“真是这样……难怪你大学时就对他……” “你该不会在大学时,就怀疑我们了吧?” “怎么可能!如果那时我的眼光有像现在这么犀利,就不会傻傻地向你告白了。”童瞳笑道,用银匙搅动咖啡,表情十分微妙,“原来,你拒绝我,并不是因为我魅力不够,而是他早就在你心里。你知道吗?虽然我并未狂妄到觉得自己是倾城美女,非让你接受不可,却也认为自己不差。当初你拒绝的如此干脆,不留一丝余地,说实在,我受到蛮大打击。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相当不甘心,想着若有天,真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肯定会非常吐血。可现在知道,你牵挂的人竟是纪辉,不知怎么。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不起,童瞳~~~”顾流年愧疚地看着她。 “别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欠我什么,再说我现在不是很好嘛。”童瞳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他笑,“我此刻才明白,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算是什么意思。流年,这份感觉是不是很辛苦?”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可是一直觉得你不快乐。”童瞳怜惜地看着他。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总要忍耐。”顾流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划着杯身,“他和我一样是男人,还是我表哥,你会不会觉得……” “厌恶?鄙视?难以接受?”童瞳笑道:“你也未免把我看扁了吧,虽然可能不易被大众接受,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