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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来表达他的歉意。” 何权挑眉——不容易啊,骨子里一副封建家长做派的郑大少居然连郑家长孙女的姓氏都肯出让,简直可以奖励他一朵小红花了。 “所以你打算原谅他了?” “看吧……这人啊……脾气秉性……不是说改就改的……” “对,再考验他一段时间,一点心不cao就得个漂亮闺女,太便宜他了。” “何主任……” “叫我何权就行。” “嗯……何权……我觉得……你跟志卿,你们俩……挺合适的……不考虑考虑……回个头?” 何权垮下脸:“我跟郑志卿之间的情况和你跟郑志杰不一样,你们是感情还在,可我跟郑志卿都分开十年了,几乎就相当于两个陌生人,不是说回个头就能找到之前的感觉。” “真的?”禾宇轻轻拍拍他的胳膊,“可我看……志卿看你的眼神……并不是看陌生人那样……何权……他真的很优秀……你也是……你们两个都很值得对方去珍惜……” 何权无奈地笑笑。算了,他想,禾宇戴着镇痛泵,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等彻底清醒之后通常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 第23章 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最大的区别在于,医护人员对待患者及家属的态度不一样。并不是说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态度不好,而是他们总是超负荷满员运转,实在没有闲暇去顾及每一位患者的感受。私立医院虽然也可以走医疗保险,但由于各项费用都高,治疗同类患者所需的费用多出公立医院一倍,自然也没那么多人来。 绝大部分的患者家里条件都不错,只有极少数是小医院无法救治转去公立没床位又只好转到大正来的。对于这类病患,大正有一套完整的救助体系,这也是院长费尽心力和多方博弈争取来的。郑建平为此特意成立了一个基金会,政府扶持同时接受私人捐助,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这些困难家庭实现有个孩子的梦想。 基金会在每年的感恩节那天都会举办一场慈善酒会,表彰院里的优秀医护人员,同时公开募集捐款。何权从来不去参加,虽然他年年都在表彰名单上。 “何主任,您今年又不去啊?”小娟进屋送病历,一看何权把基金会的邀请函扔垃圾桶里了。 “去了干嘛?我还用他们表彰?”何权不屑地翻翻眼,“不去不代表我没有爱心,奖金我可全捐了。” “听说今年的慈善酒会是郑专务主持,您不去给他捧个场?” “我欠他的?” “哎呦!何主任您轻点!”被他触诊的那个痛得大叫一声,“这人肚子,不是练手的猪皮!” “行了行了,生的时候叫的跟个鬼一样非要剖,早就跟你说剖完了疼的在后面。”何权转身去洗手,“哎,方默,你产假还剩多久?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早点回来上班呗。” “主任,您怕不是老年痴呆了吧,我上个月才生完。”方默躺在那倒气,刚何权那一下子疼的他差点咬舌自尽,“生之前还跟您一起做手术呢。” “对哦,你在手术台边上破的水。”何权干笑,“不过你也知道,真缺人啊,病区的住院医师就你、陈萌和时鑫昊。先不说我们这几个主任有多累,就说他们俩,陈萌昨天发烧了也不敢走,打完点滴接着干活。时鑫昊的老婆就在一区待产呢,想瞧一眼自己老公还得给护士站打电话帮忙喊。” “哎,医生就不是人干的职业。”方默捂着刀口从检查床上下来,小娟凑过去要看孩子照片,于是他直接把手机掏出来给她。“主任,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何权挂上“老子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冷笑道:“想辞职是吧?没门!” “那您说我怎么弄?我父母还没退休,公婆又都七十好几了,谁管孩子?把孩子扔给保姆?万一碰个黑心的像杭州那个似的给放把火,我找谁哭去?” “让你老公辞职。”小娟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方默苦笑:“姑奶奶,他是警察,打入职那天起就算卖给国家了,忙得就跟家里没他这号人似的,我公婆都说自当没这儿子。生我们家小宝那天,你看他来了么?都到现在了,把孩子扔育婴房里让他找,他绝认不出哪个是他儿子。” “我看也没多忙,不还有空造孩子?”何权撇嘴。 “主任你有点人性行么?”方默是真拿何权这张嘴没辙,“再忙还不能抽空回家睡个觉是咋的?” 何权逗他:“回家是睡觉,还是睡你?” 方默骤然脸涨得通红。 “诶诶,你们别当着我这个未婚没男友的纯情少女开黄腔啊。”小娟抗议道。 何权大笑,指着门外“产科VIP”的牌子说:“小娟娟,来,权哥哥给你科普一下,咱们这是产科,专职帮人处理睡觉过程中产生的意外。” 小娟不怎么认同地说道:“这怎么能是意外,多美好的事。” “你问方默是不是意外,刚结婚那会怎么说的,三年之内不要孩子。”何权看向方默,“春节结的吧?这刚过十一孩子都生了。” 方默的白眼快翻出声了:“主任,我不辞职了,孩子的事儿我想办法解决,您省点唾沫。” “诶,这就对了。”何权笑眯眯地把打印好的病历递过去,“一切正常,回去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方默心说你是恨不得我现在就换白大褂回来上班才对。 何权扔了邀请函,也无视了郑志卿发的全员邮件。邮件要求下午下班前将参会人员以及偕同出席的人员名字报上去,等到快五点,郑志卿还没收到何权回的邮件,只好去病区找他当面确认。 办公室开始装修了,何权现在在临时腾出来的一间病房里办公。瞧见郑志卿进来,他直接说:“我、不、去!” 郑志卿早料到会听到这个,于是拽过把转椅坐到他对面,平心静气地劝道:“阿权,你业务水平高,不屑于攀附业内大人物,我理解,但必要的社交场合最好还是出席,否则别人会说你恃才傲物。” “谁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别人脸上我还能给缝起来不成?”何权连白眼都懒得翻,也没空,病区四十多张床的夜间用药申请还没审完呢。 微微一笑,郑志卿问:“如果不想以病区主任的身份参加,你愿不愿意作为我的同伴出席?我本来是想邀请我妈的,可她得陪我爸。” “我陪你?几个意思,没伴儿还不能出席酒会了?”何权签字签得手酸,语气更为不耐烦。 “这种酒会就像颁奖典礼走红毯一样,自己去特别扎眼,通常都会携同伴一起。” “那我更不去了,万一让别人误会了岂不是有损我名誉?”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