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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曲奇饼干。 “你是宇哥和关关的救命恩人,当然要坐主桌。”郑志卿搓搓他的胳膊以示安慰,“再说,我还得正式跟家里人说咱俩的事儿呢。” “你可闭嘴吧!今天是你哥给闺女办满月酒,提什么咱俩的事儿?” “难得一家人都在,今天不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郑志卿摆出张委屈脸,“阿权,看我哥那幸福美满的,我也想要家人的祝福啊。” 你哥又他妈没复婚,离幸福美满还差着仨字呢好吧! 大喜的日子,何权没打算找不痛快,硬生生把糊到口腔黏膜上的话咽回去。再一看郑志卿那么大个还跟这卖萌,他嫌弃地皱起眉毛:“先去给我弄口吃的,饿死了,待会上桌对着你们家人,我下不去筷子。”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谨。” 郑志卿说着四下看看,趁没人注意把何权推到贴着关关大名的屏风后面,热情拥吻。 定个小目标,明年元旦也来这办自家崽子的满月酒。 曲奇饼干肯定吃不饱,郑志卿拦住位服务员,让后厨先帮忙做份干炒牛河给何权。他刚问何权想吃什么,对方想都没想就说要吃rou。郑志卿本来想说让后厨炒个扬州炒饭,又快又方便,可既然何权要吃rou,那就来点有rou的。 许媛见小儿子在大厅门口张望却不去招呼客人,跟身边的人致了个歉,走过去拍拍郑志卿的背:“在这干嘛呢?里面那么多人不去招呼,你哥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哦,阿权饿了,我让后厨帮他做个干炒牛河。”郑志卿冲她笑笑,“妈,待会我有好消息要宣布。” “何权有了?”许媛的表情跟冻上了一样。 “不是不是。”当着老妈的面儿,话题涉及到那方面的事让郑志卿倍感尴尬,赶紧解释:“没那么快,我们俩也才刚开始在一起,我待会就是想跟爸和哥他们说这件事。” 许媛不悦地呼了口气。没怀?没怀还享受特殊待遇让后厨给单做份吃的?这屋里除了关关不能委屈肚子,哪个不得等开席才吃饭。谁不是一大早就出来忙活到现在?为了穿这身旗袍她昨天晚饭都没吃,不比你何权饿? “志卿,妈不是挑何权,但这么多人都没动筷子呢,他一个人捧着饭吃像话么?再说,禾宇刚出月子,要照顾也得先照顾他吧。”许媛心说你都不问问你亲妈饿不饿。 “我刚问过宇哥了,他说早饭吃的饱,现在还不饿。”郑志卿心里明白,许媛对何权有成见,可他硬要维护的话,只能适得其反,“我待会带阿权去隔壁包间吃,您放心,不会让其他客人挑理。” 回头看了眼厅里,确认郑建平和郑志杰还能应付的过来,许媛拽着郑志卿到走廊上。儿子不爱回家,今天她终于能逮着活人面对面说句心里话:“志卿,你可想好了,当初何权是怎么甩的你。有一难说没有二,你要再一口气掉三十斤rou,那真是挖妈的心呢。” “妈,不会的。”郑志卿将许媛娇小的身体拥进怀里,使劲抱了抱,“那会我们小,不懂事儿,现在都这么大人了,有问题沟通清楚就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了。” 许媛敲敲儿子的胸口,语气也没见好转:“不折腾就行了?何权对你什么态度妈都看在眼里,我是你亲妈都不舍得对你说句重话,他倒好,动不动就冲你吹胡子瞪眼,你欠他的?” “他……”郑志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能把孩子那事儿告诉许媛,这博不来同情心,反而会让何权丢脸。在许媛他们这代人的观念里,念书时谈朋友顶多拉拉小手,上床?那是不自爱的表现。 千言万语萦绕在嘴边,哪一句都不合适,末了,郑志卿无奈地笑笑—— “妈,既然您疼我,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第65章 两点半, 客人陆续离席,何权也想趁机开溜, 可郑志卿一直在桌子下面拽着他的手。刚酒席上没机会公布俩人的事儿, 亲戚朋友一会过来一个, 郑志卿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这会儿脸上通红。 “爸,妈,哥, 宇哥,我有件事要说。”等大厅里除了收拾桌子的服务员没别人了, 郑志卿拉着何权站起身。何权看他有点打晃,悄悄用手撑住他的后背, 垂眼不去看郑家人的各色表情。 郑志卿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自己没事,尔后对家人说:“我跟阿权现在在一起,计划今年结婚, 趁今天人齐,宣布一下。” 何权一脸懵逼地看向郑志卿——喝多了吧你,谁答应你今年结婚的? 许媛硬撑出个笑来, 郑志杰的表情有些微妙, 禾宇倒是冲何权一直笑着,而郑建平则不动声色。少顷,一家之主敲敲桌面, 示意何权跟郑志卿坐下。 “婚姻大事, 不能儿戏。”郑建平冲何权点了下头, “何主任,等齐老出院了,你帮我跟他约个时间,我带内人上门提亲。” 许媛轻轻皱了皱眉。 “不必了,郑董,我的事,自己能做主。”何权深吸一口气,抬眼扫过在座的各位,“想必你们知道,我跟外公并不亲近,华医堂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我是个普通人,就算将来跟志卿结了婚,给郑氏也带不来其他利益。我也不懂金融,经营管理方面都帮不上志卿,所以,请不要对我有太大的期望。” “阿权?”郑志卿没想到何权能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其他人都没吱声,只有郑建平笑了笑问:“何主任,你是不是觉得我老郑娶儿媳妇娶的是钱啊?” 何权一怔。 郑建平握住妻子置于桌面上的手。 “我最难的时候,每天一睁眼就得想,今天找谁借钱去啊?厂子里好几百张嘴等着吃饭呢。那会志杰还小,志卿还在他妈肚子里,我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回家。药厂面临破产,回家对着妻儿和老母亲,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许媛在旁边微微叹了口气,她记得那段日子。医院全体改制,外资强势进入,市场剧烈变动,原有的客户都流失光了,库存积压如山却无处可销。各地的代理也因受到冲击而拖欠货款,追回来的钱却是杯水车薪。郑建平四处借钱维持却仅够支付工人的最低工资。即便是这样,现金流也眼看就要断掉。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这个傻媳妇儿,放着娘家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跟我吃苦。”郑建平侧头望向许媛,眼里满怀爱意,“把首饰和岳丈陪嫁给她的房产都卖了,身怀六甲还到处帮我借钱。一年,她帮我争取了一年的时间,才有了现在郑氏……结发夫妻,患难见真情。” 禾宇见许媛眼眶发红,忙将给关关准备的干净纱布手帕递给她。 郑建平拍拍妻子的手,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