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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劲飞也是郑志卿这种稳重内敛的性格,不管遇到任何事都很值得依靠。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事业不顺,娱乐圈是浮躁的,作为歌手,仅凭对音乐的一腔热忱远远不够。但他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家庭,尽最大的所能来照顾自己的所爱,对于何权来说,这样的父亲足够值得他去尊重。 “郑大白。” “嗯?” “去趟超市。” “要买什么?” 何权抿嘴笑笑。 “喜糖啊,既然结婚了,怎么着也得在别人那给你个名分。” 接到何主任发的喜糖,除了钱越,全医院的人都一个表情——能看见扁桃体了。 “何主任,你这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婚了?”桑婷婷边吃糖边感慨。 “怎么着?我还得跟你似的,昭告天下三个月再结?” 何权从护士站台子上放的一堆糖里挑出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塞嘴里。这时桑婷婷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一把抓过他的手,嫌弃地撇撇嘴:“郑专务也太抠了吧,这么素的戒指也好意思拿来跟您求婚?” “要是有你那么细的手指头,我也戴三克拉的钻戒。”何权笑着抽回手,“首饰挑人,小姑奶奶,再说了,我这一上手术就得摘戒指,放柜子里丢了怎么办?” “时鑫昊不就弄一链子把婚戒挂脖子上。” “别提他那土豪链子了,比手镯都粗,无影灯一照,忒他妈晃人。” “回头我给你搓根红绳。”桑婷婷挑挑眉毛,“诶,何主任,那你这婚假什么时候歇啊?” “等方默歇完产假回来再说。”何权斜眼看着她,“你想趁我休假偷懒是不是?” 桑婷婷撅起小嘴:“摸着良心说话啊,主任,全病区你挨个数,除了护士长,谁有我干活勤快?” “那么勤快就别在这聊天了,血压血糖都该测了,另外还有四张床等着换药呢。”钱越笑眯眯地看着桑婷婷。 往兜里揣了把糖,桑婷婷端起托盘往病房走。护士站的电话响起,钱越接起来听了几秒后对何权说:“何主任,景大夫叫您去趟VIP门诊,说有患者需要会诊。” “这就去。”何权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诶对了,钱越,糖别都分了啊,我待会还得去趟察穆那。” “知道了。”钱越心说最近结婚的还挺多,昨儿下午季副院长才刚来病区发完喜糖,可惜何权不在都让护士给分光了。 这个春节有的忙了,初二桑婷婷办婚礼,初六季副院长。 何权一进VIP诊疗室,就看见有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打手游。患者也很年轻,穿着时尚,一看就是家里条件很不错的那种。 “何主任,您看下这个。”景潇把一份血检报告交给何权。 何权看了看,皱起眉头:“这贫血挺严重的,持续多久了?” “上次来产检就低,血红蛋白才六十出头,喝了半个月蛋白琥珀酸亚铁,不升反掉。”景潇说,“又加了个叶酸和VB12的检查,都在正常值范围内,不是巨幼红细胞贫血。” 何权再看看报告上的其他几项不正常值,问患者:“你的家族里,有没有人,得过再生性障碍性贫血?” 患者愣了愣,想了好一会,说:“我有个叔叔,因为贫血输了好几年血,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病。” 跟景潇对视一眼,何权冲家属抬抬下巴:“诶,别玩了,过来过来。” 年轻人极不情愿地从屏幕上挪开眼珠,起身跟何权走出诊疗室。在等候区站定,何权见他时不时还瞄一眼手机,顿时冒出火气,冲对方吼道:“把手机收起来!你再玩我就把它摔了!” 来大正这些年他见过不少,过于年轻的父母,绝大多数家境优渥,自己还没玩够呢就遵从父母之命结婚,又或者奉子成婚。纯粹的孩子养孩子,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家属见何权生气了,将手机揣进兜里,一脸不服气地盯着地板。 “听着,贫血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影响胎儿发育。现在药物不管用,也排除了其他营养缺乏导致的贫血。先住院,输血,如果血红蛋白再提不上来,就得做骨髓穿刺,看是否是其他疾病引起的贫血。” “啊?要住院啊。”年轻人拧起眉头,“我都订好周末去塞班岛的机票了。” “命重要玩重要?”何权脑仁疼,跟这兔崽子说话真他妈气人,“赶紧,把你父母或者他父母叫来,输血要签知情书。” “我爸妈在香港工作,他爸妈在国外。”年轻人的态度称得上是吊儿郎当了,“需要签什么字,我签就行了啊。” “输血期间有概率发生输血反应,他又在孕期,很多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必要时也许需要放弃胎儿。这个字,你也能签?” 年轻人终于抬起了头:“能啊,反正我们还年轻,没了再生呗。” 对方那副无所谓的德行让何权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门外头去。 边吃着何权拿来的喜糖,察穆边听他抱怨现在的年轻人极度缺乏责任心。 “条件越来越好,又净是独生子女,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也不需要他们承担任何责任。”察穆把糖纸扔进废纸篓里,拎起放在墙角的哑铃消耗刚吃下去的热量。 “可都为人父母了,怎么就不能有点儿责任心?”何权瘫在沙发上,仰脸望着天花板,“要是不想承担责任,生孩子干嘛?” “传宗接代,本能。” 偏头看着察穆上臂隆起的肌rou和T恤下隐约可见的腹肌线条,何权捏捏自己腰侧的软rou,咽了口唾沫说:“察穆,回头帮我制订个健身计划吧。” “你该找个专业的健身教练,我是闲不住,瞎练。”察穆将哑铃换了只手,“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先锻炼下持久力,从每天慢跑一小时开始。” 何权勾勾嘴角:“等过段时间的,现在不行。” 目光在何权的身上扫了一遍,察穆笑着说:“我说你怎么突然结婚了,原来是奉子成婚。” “诶,这你可就错了,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并不是决定结婚的考量因素。”何权竖起食指摆了摆,“就算是给郑大白同学一个父亲的名分罢了。” “所以,真有了?” “嗯,你知道就行了,我连钱越都没说呢。” “恭喜,会是个小卷毛么?” “三分之一的概率,卷发是不完全显性基因。”何权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这个还不算很卷,我父亲的头发跟刷锅用的钢丝球似的。” 察穆没憋住,笑呛着咳了起来。 “真的,我一点儿都没夸张。”何权眨巴眨巴眼,“诶,别笑了,说正事,你那个修复手术打算什么时候做?不然过完春节就做吧,那会还不忙,到三月就没功夫了。” 用掌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