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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反射了。 为避免胎盘早熟何权也不敢使劲补钙, 可一天一片钙片显然满足不了小白的生长需求。还总是左腿抽筋,抽完疼两天刚缓过来又抽, 久站更要命,弄得他动手术时恨不得坐梯子上给人开刀。 “休假吧, 阿权。”郑志卿手底下使劲帮他搓着腿放松紧张的肌rou, 又开始老生常谈,“我现在每天都担心你把小白生在手术台边上。” 何权刚疼得全身冒汗, 眼泪也出来了,一听这话更来气,屈起右腿踹了郑志卿一脚。 “也不想想怪谁!” “传宗接代, 何罪之有?”郑志卿装傻。 “行,郑大白,你有理, 去, 后半夜沙发归你了。”何权正要摆成个“大”字霸占整张床, 突然忽悠一下坐起来, “等等, 先给我拿根冰棍来。” 胎儿压迫脏器, 胃酸过多烧心难受, 外加快进伏天了, 何权巴不得天天抱着冰块睡觉才好。 “你是要冰袋吧?”郑志卿满脸的不赞同。 “冰袋有论‘根’的么!?”何权烦躁起来,“冰棍!赶紧的,别废话!” “你最近太贪凉了,空调开16度还要吃冰棍,阿权,生冷食品会刺激肠胃,肠蠕动过强容易造成早产。” “这话我跟患者说过不下一百遍。”何权不服气地眯起眼,“郑大白,你居然对专业产科大夫说教,谁给你的勇气?” 郑志卿摸着他的肚子,义正言辞地说:“为人父母,勇往直前、迎难而上的品质必不可少,将来好给孩子做表率。” 何权气笑,支起身一把推倒郑志卿,泄愤般地咬上对方的嘴唇。 正在VIP门诊接待患者,何权的腕表显示急诊来电。跟患者致过歉,他边往急诊走边摸出手机接电话。 薛伟的声音听上去并不焦急:“何主任,慢点走,别着急。” “不着急你打我电话?” “来了你就知道了。” 看了眼暗下去的屏幕,何权倒也不觉得诧异。偶尔能碰上些毛病不大、但自己吓自己的患者和家属与急诊大夫纠缠,通常来说都很好解决。也有那种特别矫情的,主任不发话说没事,他们就不肯走。 何权慢慢悠悠晃到急诊,进抢救室找到薛伟,问:“人在哪?” 薛伟反手指了指身后围得密密实实的蓝色帘子。何权掀开帘子,正对上张急得青白的脸。 “我是产三区的主任,什么情况?”何权偏头看了眼躺在轮床上的那个,发现对方反倒比站着的这个淡定得多。 “大夫!大出血啊!”大概是患者爱人的男子声音直抖,“您快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权抬手示意他别着急,拿过记录板翻了翻,看到薛伟写的诊断结果差点没笑喷那男的一脸——内痔。人是直立行走的动物,各脏器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压迫肠道,造成肠道静脉曲张形成痔疮。老话说十人九痔不无道理,只是长在里面很多人不知道罢了。尤其是孕期,胎儿与羊水的重量再一压上去,很容易得内痔,急诊接的出血患者至少有两成是内痔破裂造成的。 如果出血量过大倒是会造成轻度贫血,但何权看这位的血色素值是在正常范围内,无需担心。 “急诊大夫都给出诊断了,你还急什么?”拉过胎心监护仪打出的监护记录,何权从胸袋里摸出笔勾出纸上的几个波峰,“胎动胎心都挺好,回去歇着,按医嘱用栓剂止血就行。” “他就用手摸了一下就下诊断了?!”家属急赤白脸地嚷嚷着,“到底哪出血,光靠摸就能摸出来?” “真摸出大毛病来你就高兴了?”何权忍住白眼,“我刚看了患者自述,鲜红色的血。如果是宫内大出血,一开始通常是暗红的,而且会伴有血块,可他这都没有啊。” 家属双手合十,拜托道:“您就再给看看吧啊,您是主任,我信您。” 何权“啪”的一声揪了下手套,无奈地说:“得,我再给摸一遍,你出去。” 家属没动弹。 “让你出去呢,没听见啊?”何权不乐意了。 “孩子都有了,还避讳什么……”家属嘟囔着,结果被躺在轮床上的爱人推了推手。 何权撩开帘子,说:“这是规定,出去。” 家属不情不愿地往后退,边退边叮嘱爱人:“别害怕啊,疼就叫我。” 重新拉上帘子,何权一边给患者做指检一边笑着说:“你爱人还挺心疼你……诶,趴过去,放松,不然会疼。” 患者微微皱眉,忍过指检带来的压迫性钝痛后呼了口气:“整个一神经病,天天在网上看那些‘专家’的言论,动不动就怀疑孩子有毛病。” “头一次当爸爸吧?都这样,有比他夸张的。”看着手套上沾染的血迹,何权眉心微皱,“血不少出啊……你回去用两天栓剂,如果还不止血,回来再测个血项,别贫血了。” “哎,生个孩子真麻烦。”患者抱怨着,起身跪在轮床上整理衣服。 “谁说不是啊。” 左腿还在隐隐作痛,何权摘掉手套扔进医疗垃圾桶里。他撩开帘子把家属叫进来,对他说:“我又确认过一次,就是内痔,把心揣肚子里,回家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没事别一惊一乍的。” 家属还是满脸忧虑,但主任发话了,怎么着也的听。 累了一天回家泡个热水澡,何权舒服得差点在浴缸里睡过去。可惜郑志卿不让他多泡,担心过热会导致眩晕,万一摔着就麻烦了。换上干净睡衣窝进沙发里,何权叼着苹果刚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就看郑志卿往旁边一坐,抱起他的一条腿开始按摩。 把苹果从嘴里拿下来,何权问:“等小白出生后,还有这待遇么?” “只要你需要,随叫随到。”郑志卿揉了一会,突然又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鞋柜的抽屉翻找着。 “找什么呢?”何权拧过头问。 “指甲刀,我记得是放在这了……啊,找到了。” 郑志卿又去浴室取了块浴巾,垫到何权腿下面,小心翼翼地帮他剪起了脚趾甲。那低垂着的浓密睫毛不时轻颤,看得何权心里也直痒痒。按说都这月份了不该折腾,可他最近总感到欲求不满。 激素作用,虽然想等最后的惊喜,但何权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郑大白。” “嗯?” “你几点跟美国那边开会?” “十一点。” “现在九点半。” 郑志卿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低头干活,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非要老子把话说那么明白有意思么? 见何权曲起脚趾,郑志卿忙提醒他:“别乱动,等下剪到rou了!” 何权把没被郑志卿握住的脚伸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