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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因搬砖被磨出洞的衣服,还有长满老茧的大手,再看看秦青竹斯文俊秀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原来是老同学,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怎么如意呢。”秦青竹慢悠悠地说,语调能气死人。 于强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人也被他欺负过,甚至他还带着其他学生殴打过。 把秦青竹确定为霸凌目标,最开始是田喜的主意。可带人堵过几次后,于强发现秦青竹不管怎么打,脊梁总站得直直地,目光平和中带着丝蔑视,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这对于强来说简直是种挑衅,到最后他几乎专门盯上了秦青竹。 当然,他绝对不承认,盯上这人的另一个原因是秦青竹吻过杨铭。 要不是于家倒得快,他弄死秦青竹的心都有。 现在一看到这个男人,于强还有一股愤懑在心里激荡着。 “秦青竹。”他咬牙切齿地说。 “哦,还记得我的名字,真不错。我还真怕你忘了今天揍你的人是谁呢。”说着他示意那几个保镖,“给他个教训,别缺胳膊少腿就行。” 秦青竹自问不是什么善良人,不过于强早就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要不是对方突然跳出来搅合,他还真懒得特地去找。 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到于强的肚子,尖锐的痛苦让他猛地弯下腰,整个人像是蜷着的老虾。 接下来第二下,第三下…… 转学之后,他不是没被人打过,可没一次被打得这么疼。 真的好疼。 于强倒在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出来,里面还有两颗被打落的牙齿。 秦青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停手吧。” 那些保镖退到一边。 男人迈着长腿走到于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想皮rou受苦,以后就别让我看到你。” 于强恶狠狠地抬头看着他:“刚刚你跟杨铭的事,杨老师还不知道吧?” “杨老师?”秦青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以前不都叫他老不死的。怎么,教你时你背地里骂他,不教你,你反而肯叫他老师了?” 于强眼神一暗。 家里发生剧变后,他看多了人情冷暖,这才体会到杨近海对他们这些学生的心。 如果那个时候对杨近海多一些尊重,对杨铭好一些,他也会是杨铭的好朋友吧?两人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明显分隔成两个世界。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得到那个人。想得到,想了那么多年,想得心都有点儿疼,想得每次念着那个名字才能纡解出自己的欲望。 他不信秦青竹真的对杨铭动了心,把杨近海搬出来,吓跑秦青竹,他再想个英雄救美的办法,估计杨铭就差不多到手了。 杨铭不同意没关系。反正以这个人的懦弱性子,他就算强上了又怎么样,到最后不还是属于他。 他心里打什么主意,秦青竹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蹲下身,伸手在于强脸上拍了拍,面色平和,声音却阴冷得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于强,你知道于家是怎么倒的吗?” 于强一愣。 于家怎么倒的,所有于家人都知道。除了那个送证据的人到底是谁。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有个念头一转,看着秦青竹的目光带着几分惊恐:“难道,是你?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做得到,你那时是高中生……不可能!” 秦青竹笑了笑,说出的话犹如在毒液中浸过:“高中生能干的多了。不然你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们于家掀翻第二次?不过这回,我会堂堂正正地干,让你们所有于家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落到那个下场的。于强,你是你们于家的罪人!你想不想当所有于家人提到你时,都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你,用手戳着你的脊梁骨?不然,你试试那滋味怎么样?” 这是威胁! 却是于强不得不受的威胁! 他不怕皮rou之苦,哪怕被打断骨头打落牙齿。 可他怕被家人抛弃,那都是他的亲人!他不敢想象以后过那种日子该多绝望。 秦青竹看吓到了他,站起身淡淡地说:“你没联系过田喜和其他欺负过杨铭的人吧?不如问问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杨铭那么好的人,合该被他捧在手心里一直护着。 那些欺负过他的,侮辱过他的,虽然杨铭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可他一个都不曾放过。 过完年,杨铭和秦青竹就回了公司。 杨铭本想接杨近海一起去,但磨破了嘴皮子,杨近海就是不点头。 这个老头已经退休了,平日就爱在家里侍弄侍弄花草,或者看看书,练练书法。大概年纪大了,脾气不像以前那么严厉,和儿子说话时难得的好声气,却始终不肯搬家。 照他的说法,他一辈子就住在这里,根就在这,搬到别的地方住,他不习惯。 杨铭劝了好多次,都劝不动,只好自己跟着秦青竹离开。 “青竹,小铭这孩子脑筋直,不够聪明,你平时多照应照应他。”虽说没答应儿子的请求,但看到杨铭要走,他还是不放心,直接把儿子拜托给了秦青竹。 “杨老师您放心,我会的。”秦青竹笑得温和内敛,声音却很坚定。 第15章:青色碎片(15) 古早地球时期的纪年法和星际时代不同。 在杨铭所在的国家有两种年历,一种叫农历,一种叫公历。所谓的过年,是农历的大年三十,年后紧跟着半个月就是元宵节。 今年过年比较晚,他们返回公司后,和陆续回来的员工一起过了元宵节。 无非是秦青竹做东,领着大家去酒店里大吃一顿。 吃完后各回各家,秦青竹半路想起办公室里落下了一份文件,先开车回了公司,带着温清上楼。 结果把文件拿出来,刚要转身,温清就贴了上来。 秦青竹:“……” 第二天,两个人是在办公室醒来的,温清愣愣地看着满桌满地的衣服裤子,再看看光溜溜的自己,用脚趾甲都想得出来头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催眠说其实两人只是单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可稍微一动,他后面就传来不可言说的感觉,仿佛在提醒他,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他还是下面的那个。 “小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青竹趁我喝醉了把我给上了?”他一边在脑海里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