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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战中后期,那个少年公然露面,还拥有灵修师的身份,据说能够将破损的法器修补好的同时升阶。 那些热衷于传言的人的口风开始改变,说以少年这样的能力,由舞临护着很正常。 解乘风却和他们相反。他看不上韦平,是觉得对方和自己没法相比。现在再看……他还是觉得少年比不上他,可谁知道舞临怎么想的? 就算长生宗真是让小长老保护韦平,万一两人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但以少年现在的身份,他已经没法再像之前那样去找对方,提出带对方进飞渡门的事了。 飞渡门比其他小门派强,却肯定比不过第一宗门。 更何况还有修真第一人呢。 他不敢去找舞临,那个人行事太随心,就算一直喜欢那人,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对方的喜好。 少年更适合作为一个突破口。 就这样,他跟着来找赵宗主商谈事情的父亲来了。 趁着舞临下山的工夫,他赶紧放出了传讯纸鹤。 只要能见到少年,他就还有机会。 远远地,走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走得近了,就看出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裘的人,肤色雪白,长得莹润可人,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稚气,却又透着几分贵气。 那是……韦平? 解乘风突然有点儿不敢认了。 在他心里,少年或许皮相不错,也仅此而已,和他是没法比的。 这时候再看,分明……解乘风咬了咬嘴唇,哼,分明还是没法比的,他想。 韦平走到山脚,偏头看着他:“解公子,有什么事吗?” 解乘风张了张嘴,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这里呆得习惯吗?这儿挺冷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少年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下巴微扬,略有些冷淡地说:“习惯。” 解乘风终于察觉到少年的态度有些不对,上次他去驻地找少年时,应该算是两人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对方对他并没有小门派人里的人特有的谦恭,反倒隐约有些敌意。 “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他问。 韦平冷笑一声:“误会?不不不,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他们两个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可绝对不是误会两个字能形容的。 只要有石新在,只要解乘风还想着把他带到飞渡门去,带离舞临身边,两人之间就绝对不能是误会。 解乘风皱起了眉头。 或许是有了舞临作庇护,再不用掩饰什么,这次他明明白白地察觉到,少年心底对他确实有说不出的恶感。 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自问不是那种左右逢源的人,却也不至于骄纵到让人不喜的地步。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韦平惊异地打量着他,略带嘲讽地说:“想知道?去问石新啊。” 解乘风眉头紧皱:“和石新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跟他会有什么关系呢?” 少年的话里嘲讽意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让他不喜。 轻咳一声,他打算把话题正到今天来的目的上。这还是第一次,他吃了他人的瘪却不得不忍耐。 “飞渡门希望能够请你过去做几天客,今天我父亲亲自来长生宗,和赵宗主商量这件事。我过来是想提醒你有个准备。”解乘风说。 在他看来,韦平虽然了不得,但长生宗护着他,也是要对方体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行。飞渡门想把少年借过去用几天,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赵宗主不会不答应。 这世上之事,无非利益二字。 韦平对他露齿一笑:“不去!” 开玩笑!他爱去哪里去哪里,不爱去的,天王老子来请也不去! 解乘风眉头微皱看了少年一会儿,确定自己是真不喜欢这个莫名对他有敌意的人。 “去不去,不是你说得算的。”说着,他也不想再呆下去,转身离开。 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来舞临不会看在眼里。解乘风想。 韦平眼神冰冷地看着解乘风消失,刚要上山,忽地脸色一变,看向一边:“谁在那里,出来!” 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走出来。 是石新! 韦平看着这个曾深深喜欢过却又被无情伤害过的男人,眸光复杂。 石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阿平!” 仿佛两人间的疏离被弃从不曾出现过。 韦平后退两步,站在舞临下的结界里,看着外面的男人:“有事么?” 声音像结了冰一样。 石新好像没察觉到他的痛恨,笑着说:“早就想过来看看你,可是正邪大战期间,实在不方便。还好现在你住在这里,以后我们见面更方便些。” 韦平冷哼一声:“是啊,长生宗的门槛可比天纵门的好踩多了。” 石新抬起来想拉他的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放下:“你看,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语调与很早前两人相处时并无二致。 韦平下巴高高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是啊,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所以当初说和我去誓心石发愿也好,断誓也罢,从来都不用顾及我的感觉,对不对?” 若是换了别人听了他的话,要么愧疚要么心虚,石新却心里一喜。 韦平对这事念念不忘,这是不是说明他还爱着自己? 他就说,两人那么多年的感觉,韦平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今天他没打算来找韦平。不过解乘风过来找韦平,石新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生怕韦平说出什么有的没的,于是悄悄跟过来,打算一在势头不对时就出面打断两人的会面。 没想到韦平虽然怨恨着解乘风,却并没把和自己的过往说出来。 这孩子一向心思纯澈,想来还是对两人复合抱有一定希望,毕竟刚刚发愿就断誓,说出去也不光彩。 “别闹了,阿平,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看,以前也想过照顾你一辈子的,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点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石新好声好气地说。 不明内里的人看了,绝对会以为无理取闹的是韦平。 “弟弟,呵呵,”韦平不无讽刺地看着石新,“当初央求我把天纵门的心法教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把我当弟弟?我把爹爹私藏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