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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送来了好几盆,看在同在后宫的份上,分我们姐妹一盆可好?” 玉翅见孔雀美人替自己说话,姿态又放得极低,想一想她们姐妹人虽多,但只要了一盆,又是她先开的口,若是蓝谨同意了,这盆花必然要放在她宫里。 虽然和蓝谨这边没法比,好歹压过了其他美人一头。 她不蠢,知道适可而止,没想把蓝谨打压下去,能比其他人强,就满意了。 可是蓝谨又摇摇头。 不但这样,他还上前慢慢把所有花盆里的花朵全采下来,放进嘴里一点点吃了。 竟然吃掉了! 美人们大感意外,全都瞪圆了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随即怒气冲头。 分明她们已经放下身段软语哀求,这人不给也就罢了,还全都吃到了肚子里,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在告诉她们,就算咽进肚子里变成排泄物,也不给她们? 欺人太甚! 这次先开口的是狐美人,她斜着眼,虽然脸带冷笑,声音却仍然娇滴滴地可人疼:“蓝先生,您这样就不好了吧?王赏赐的东西,你怎么能吃下去呢?” 蓝谨不解地看看她们:“为什么不能吃?” “这,这是王赏的呀!”玉翅有些抓狂。 蓝谨歪歪头:“赏给我的,就是我的。” 既然是他的,当然他怎么处理都行。何况他跟桑尔开这个口,本来就是讨这些花来吃的,虽然他没明说。 变异冰魔气的锁魔链一直在折磨着他的身体,他身为一个医者,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日渐破败下去。可是锁魔链的钥匙没有拿到,链子取不下来,就只能维持目前这样。 蓝谨为自己的身子想了不少办法,比如说弄一些有药用效力的花草过来,配一些合用的药剂,有些自己用,有些给桑尔,算是报答他的搭救之恩。 只是每天的寒气入骨之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他只好干脆生吃了那几朵花来缓解一下。 无法医治,只能缓解。 要想除去冰魔气的话,只能先把锁链去掉,然后慢慢调理身体。就算这样,调理也是一个艰苦长期的过程。 这些天在王宫里,每天半夜都是寒气入侵最厉害的时候,忍受不了的时候,蓝谨甚至想过死。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坚强的少年,要不是还挂念着欠桑尔的救命之恩没还,说不定哪个夜里就自我了断了。 但他要了花,却没明说目的,别说这些美人,就连桑尔都不知道。 蓝谨想,或许桑尔连这两条链子是什么都没认出来吧?毕竟是兽人,不认识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很正常。 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告诉桑尔真相。反正他是个医生,就算不去除锁魔链,靠药物治疗的话,应该也能缓解一段时间。 兽人和反抗军迟早还会发生大战,等什么时候桑尔要去荡平肖孽的地方时,他跟着去,把钥匙找出来就是了。 锁魔链本就是很宝贵的东西,何况是变异冰魔力的,整个大陆也就这么两条。钥匙只能是在桑尔身上,不可能由别人保管。 他已经欠了桑尔一条命,不能再欠他一次。兽人和人类开战,他身为人类并不赞同。 无关种族,而是哪一方的命在他看来都是宝贵的,不该消磨在战争之中。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可笑,可他还是在心里暗暗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兽人和人类能够和谐共存。 基于种种原因,他宁愿把锁魔链的秘密瞒下来。 美人们见被蓝谨轻视,都愤怒起来,围着少年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她们越说越生气,想起王一向宠着这个干瘦的少年,更是有种恶念在心头盘旋,也不知谁先伸手,推了蓝谨一把。 美人们虽然美,毕竟是兽族,比人族要强壮得多,力气也比人族大。 那一下把蓝谨推了个跟头。 少年急促间拧了下身子,想支撑住自己不摔下去,却失败了,反倒把右脚扭了一下,立刻钻心的疼痛从脚踝窜上来。 那一下就像是一个信号般,其他美人们也纷纷伸出玉手,想把地上斜坐着的少年抓起来,再给他吃些教训。 其他服侍的宫人们见状有些着急,可她们毕竟身份低下,在桑尔那里得到的命令是“伺候好蓝先生”,而不是保护他,因此谁也不敢上前。 眼看蓝谨要吃大亏,门外传来一个含着怒意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 是桑尔! 他差人把那几盆花送过来之后,本来是想做出不急不徐的样子来看看蓝谨,以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恩宠全是顺手而为。 结果还没到宫门口,就听到里面唧唧喳喳的声音。 后宫被那些贵族们送来的美人们他回来后就听说了,却没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就算他不用,但既然那些人一而再地往宫里塞人,次数多了,他就烦得不行,干脆不再理会。 旧的没出宫,那些人自然就没借口说“宫中冷寂”送新人了。 那些美人儿他并没看过,也没刻意苛待,甚至还有示意宫人们好好服侍。 不管怎么说,毕竟名义上还是他的人,能过得好一点还是好一点,等他把肖孽和其他几个比较大型的反抗军全都荡平,腾出手来,再好好清理一下后宫,把这些人全送走。 整个大陆全都平静下来,就是桑尔的名声达到顶点的时候,那时他自然不用再看那些贵族的脸色。 现在,他多少还要安安那些贵族的心,让他们别跳出来给他惹事才行。 可他没想到,这些美人大概是养尊处优久了,竟然误以为王只是平时太忙才没时间理她们,一个个骄纵得不行。 连蓝谨也敢欺负! 不管他对蓝谨的意图是好是坏,起码这人表面上还是极受他的宠爱的。 结果被这些只会指手划脚的母兽们欺负? 桑尔看着孔雀美人已经伸到蓝谨面前的长长指甲,不由眯起了眼睛,眸中暗潮涌动。 那些人却没察觉到兽人王的不悦,一看到他露面,个个脸泛红潮,眼带羞意,垂着手站到一边,只是目光里带着小勾子,希望能一步到位,把王直接勾到自己的宫里去。 桑尔没理他们,大踏步走到蓝谨面前,蹲下去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伤到哪里没有?” 被这么多人围着,蓝谨有些不太好意思,站起来低声说:“没事。您来得快,我除了最开始摔一下,并没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