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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改了口。 少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还真不想因为一次任务就把自己的性别给硬生生扭了,刚才那句“清姨娘”差点儿让他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娘叫你去什么事?”云九卿问。 “唔,也没什么,就是说我冲喜让你醒了,等你大好就办流水席,还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温清说。 “那你有想要的吗?”男人问。他虽然不赞同云太太的做法,但对少年,他还是感激的,毕竟确实是少年吸收了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魔气,他才能醒过来。 这是云九卿清醒后琢磨出来的。 少年每次和他的接触都能造成他身体里魔气的外泄,在他昏迷时陪了他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少年无意识的情况下到底碰过他多少回。 毕竟昏迷之后,连李照鹤都没办法让他清醒哪怕一瞬。 温清的眼睛又弯了起来:“我跟太太说过了,我想看书,太太许我去哥哥的书房里看。” 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哥哥,我去你那里看书没关系吧?我会小小心,不会发出声音的。” 他说这话时,头微微偏着,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男人,花瓣一样鲜嫩的嘴唇略有些翘,别提有多可爱。 要是真有个这样的弟弟就好了。云九卿想,忍不住就想碰碰少年,手伸到一半时想到身上的魔气,又硬生生忍住。 “没关系,你想去就去。只是我那里书不多,如果没有你想找的,你同我说,我帮你买回来。”男人说。 少年的眼睛重新弯成月牙:“好的,哥哥!” 两人回了院子,云九卿让下人退出屋子,对温清说:“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不自觉有些严肃,少年见了,忙敛了笑,垂手站在一边,透着几分拘谨。 虽然云府的下人都叫少年一声“少爷”,他毕竟不是从小长在府里的,不真是云家的人,心里并没什么底气。 一旦男人板起脸,他就束起了手脚。 云九卿倒没注意少年的异样。 他当武林盟主的时候,那些江湖人在他面前也多是这种拘束模样,敢真正放肆的不多,也只有一起长大的师妹还能和他说笑几句。 “先前一直没什么机会和你说,”男人说,“我娘这件事做得实在不太妥当,说是冲喜,却又碍着我的脾气,不敢真的趁我昏着就塞丫头进来,于是委屈了你。” 少年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不委屈不委屈。” 云九卿叹口气。 少年虽说成年了,心性还没长开,现在不知道冲喜意味着什么。等他以后知道了,尤其有了喜欢的姑娘,说不得会怨恨云家。 不如趁着现在把事情全摊开来说,让肖清远心里有个数儿。 “你放心,我昨天晚上说的话还有效。”他的目光落到屋里的摆设上,几乎每个大件都贴着个红喜字,看着很是碍眼。 “说了把你当弟弟,你就是我弟弟,不要多想。我娘那里,我慢慢和她说,现在我们就先这样处着。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就和我说,我不会拘着你的。”男人说。 温清抬眼睛看了看他。 哟!说得好大方。 可惜不敢信哪!不然等哪天墨砚醒过来,那醋得吃到天上去! 云九卿看着温清并不信任的眼神,知道自己光用说的未免太苍白无力,难怪少年不信他。 不过以后时间还长,肖清远会明白的。 “你要是担心这事以后对你喜欢的人造成什么不便,引起她的误会,到时我亲自出面跟她解释,定然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男人又说。 虽然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在他看来,这事是他们云府理亏,怎么也得让少年安心才行。 不止是现在安心,包括以后,都要安心。 温清点头,规规矩矩地说:“好的,哥哥。” “娘叫你去,你没休息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云九卿问。 “不用了。”少年摇头,再过一会儿就是晚饭时间,他再贪睡也不至于这样,事情要是传到云老爷和云太太的耳朵里,说不准会对他有什么印象。 云九卿沉睡了很多天,刚醒过来,肠胃一时还不是很适应,只能吃些清粥小菜,所以干脆就在自己院子里用晚饭,没去老爷太太那边。 菜是真的清淡,两样清炒的青菜,油都没放多少,还有两样拌的脆生生的咸菜,同样没有油星。 男人一看到菜就皱起了眉头。 看得出这些人都在照顾他的胃口,可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院子里除了他,还有少年在? 温清一见他的表情,再往桌上溜一眼,他就知道男人不高兴的点在哪。 男人说话之前,他急忙开口拦了一下:“哥哥,今天的菜看着真不错,一定要多吃点儿。”说着眯眼睛笑了笑。 正在布筷子的柳枝听到他的话,插了句嘴:“少爷脾胃还虚着,太太说了,不能吃太多。” 她这话很正常,平常听着没什么,但放到温清刚说完时就不太合适。更何况她的语气终究透出些不平,眼角余光也有冷意。 这是给少年脸色看呢。 毕竟是云府精心调教出来的下人,再看不上清远少爷,也不至于露出明显的把柄。如果云九卿粗心一点的话,说不定就忽略过去了。 “柳枝,你出去,这里用不着你。”男人说。 柳枝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云九卿。 她七岁进府,已经在府里呆了整整十年。云九卿被拐走的时候她还没出生,不过后来也影影绰绰地听人说过。 等云九卿学艺有成回了云家,她也被指到了少爷院子里。虽说少爷在府里呆的时间不多,每年终归能相处些日子。 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不同,柳枝第一个服侍的就是少爷。一晃好几年,这院子里的下人们来来去去,唯有她一直呆在这里。 随着年岁渐长,时间一长,她就对服侍的人起了些少女心思。 不过她平日里事情做得麻利,没谁能寻出错处,而且她时时把少爷的喜好放在心上,这院子里最知道主子心意的只有她。 柳枝还隐隐约约认为,太太把她放在这个院子里这么多年,不见得就没发现她的心思,却一直没设法把她调派走,无非也盼着少爷能对她多一分心。 毕竟现在的少年不是刚成年的,已经近三十了。 等闲这个年纪,尤其还是衣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