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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外面大千世界,各色美人让人流连忘返。 而他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放风清远出门。实在是风清远太出格,每次下山都恨不得把能见到的美人全都搜罗回来。 那些凡尘之人,要么是羡慕修道者的高高在上,存着巴结的心思,要么就是其他门派故意派过来的眼线,哪能随意带进来。 可惜小师弟只看脸,压根不在意别的,给他这个师兄添了不少麻烦。 长老罗稷曾经劝过他,说风清远这样,日后极有可能为门里带来祸患。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他能把这人放下山,或者管束严格一些。 成思归故道罗稷的话有道理。可他一看到小师弟的脸,就总莫名想起当初父亲把人抱回来时,那包在襁褓中的小小软软的一团,连哭声都是细细的,像是小猫在叫。 一想到那时的情景,他就狠不下心。 父亲已然离去,除了给他留下的符门之外,风清远是唯一还能将他和父亲联系起来的。 罗稷劝了几次,见没什么效果,也就收了口。 既然掌门不放在心上,他又何必枉做小人?只是从此后,成思归这个掌门就给他留下了一个优柔寡断的印象。 符门要想光大发展,一个杀伐果断的领头人更合适,时时处处犹豫是走不了多远的。罗稷想,却没把这话说出口。 毕竟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意味。 成思归不是他人肚子里的蛔虫,虽然修为高深,揣摩人心却不是十分擅长。罗稷自那之后仍然一心为门里办事,他就以为这位长老已经把小师弟的事扔到脑后了。 风清远却没忘,不过他没什么本事,在门里又没什么根基。后来罗稷捣乱,他出言痛斥,得罪了对方,再加上导致成思归重伤,掌门一系的人也被他得罪了。因此后来他在门里的日子极不好过。 “不想下山。”温清摇头,“我饿了。” 一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白天还用脚踢他的人,突然忍气吞声,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心。 不过小师弟的表情太平和,一点儿戾气和骄横都没有,成思归反倒心疼起来。 这是饿坏了,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吧? “想吃什么?师兄叫人去做,还吃你最喜欢的云丝糕和油瓤鹅好不好?”成思归问,在床边坐了下来。 温清朝床里让了让。 若是放在平时,成思归会以为小师弟又在嫌弃自己,生怕和他有肢体接触,这时却觉得对方是想他坐得平稳些。 “随便做点儿吧,我不挑。”温清说。 原主不是不挑,不过修道之人都不重口腹之欲,尤其门里辟谷的占了一多半,因此烟火之气并不浓。 成思归特意从山下的酒楼里聘了一个厨子过来,专门给小师弟做吃的。用意当然好,不过那厨子手艺并不那么突出,长得也一般。 温清在资料里看到,过段时间,那厨子会因为一次无意中被风清远看到,这位小爷嫌弃厨子不是美人,做的东西定然不好吃,就把人赶走了,亲自下山挑了个美厨子过来。 成思归刻意让人查过,美厨子是凡俗人,身家清白,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就因为这样,风清远才会轻易被美厨子无意中的话引诱心动,以为山下青楼里真有那么多身世可怜多才多艺的美人等着他解救,以至后来酿成大祸。 听了温清的话,成思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师弟的头发。 都饿得不挑食了,心疼。 吃完晚饭,温清洗漱完,转头看到成思归还在灯下翻书,挑了挑眉。 他坐到对面。 成思归抬头对他笑笑。 人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是这样。成思归原本就长得出色,此时借着比日光弱一些的光线看去,脸上有隐约的淡淡阴影,反倒添了几分神秘感觉。 “唔,好帅,想日。”系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小妖,淡定,你没有身体,也没那功能,再想也日不了。”温清淡定地回答。 “……”系统气结。 其实它只是想提醒宿主,这大美男就在眼前,一定要抓住时机吻上去。 “饭要一口一口吃,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步计划了?”温清反问。 系统气愤地神隐,不理他。 “师兄,我有话对你说。”温清开口。 灯下看美人的效果不仅仅是对成思归,对温清也一样。 成思归看到小师弟神情平和,少了白日的盛气凌人,竟然显得柔和起来,不由一时失神。 “师兄?” “啊!”成思归回过神,“师弟想说什么?” “我想要个院子。” “哦,好啊,院子……院子?”成掌门重复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温清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大为惊讶,“你,你想要院子?” 师弟成人已经数年,先前从没提过这事。他曾试探过一次,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没听懂,很冲地怼了回来。 从此他就再没说过。 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小师弟主动提出来。 难不成是今天饿到小师弟,把人给饿怕了? 想到这儿,成思归十分内疚,温声说:“师弟,今天是师兄不对。你放心,以后师兄绝对不会再忘记你了。” “会再把我关起来用符封住吗?”温清打断他的话,抬头问。 “……”成思归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可小师弟实在太胆大包天,只要见到个漂亮的,不管对方是谁,有无身份背景,都会上去撩一撩。 要是他不把人关起来,指不定出现什么后果。 说来也怪,真论长相的话,他自问不比任何人差,但小师弟好美色,却从来不给他个好脸色。 温清看他没说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行了,别的不用说,你就给我拨个院子吧,再让我去挑些人伺候着,总不能让我自己洗衣服做饭吧?” 说着把手抬起来,放到对方面前:“从小到大,我可没干过这些粗活。” 成思归的目光随着小师弟的举动而落到了眼前的那双手上。 白嫩纤细,柔若无骨,手指纤长,美得像是用玉雕琢出来的。 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 成思归又有些失神。 奇怪,以前他面对小师弟时,从来没这么心不在焉过。大概是那时的风清远也太过张扬霸道,他哄着对方消火还来不及,哪有这么平和相对的时候? 看他不说话,温清还以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