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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打字,见他回来抬眼瞥了他哥一眼,又继续打着手里的文件。楚征把手里的一串糖葫芦和一份排骨饭放在桌子上,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骆念离,骆念离打了会儿字又抬眼看他,楚征面色很平静,见他看自己,说道: “你不是饿了,快吃吧,” 骆念离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拿起手里的笔记本放到一边,把糖葫芦从袋子里抽了出来,邪恶地看了他哥一眼,舔了一口,又放到嘴里裹了一下,楚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戏精表演,骆念离见他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哼了一声咬下一个山楂在嘴里嚼。 “骆骆,我们谈一谈。” 骆念离看着他哥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紧张起来,他绝对确定楚征要说的,没一句是他想听的。他放下糖葫芦起身, “我不要谈,我肚子疼,我要去睡觉。” 他站起来的同时楚征也迅速起身,绕过茶几率先走到他卧室门口,关上了门。骆念离站在那愣了下,楚征回过头来。 “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骆念离表情突然就变得冰冷起来,他盯着楚征, “说吧。” 楚征准备了一路的话,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从哪一句先开始。 “骆骆,我...我和庄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哦,是吗。” 骆念离这种冷哼的表情,让楚征很不舒服,但他依旧看着骆念离的脸, “是。尽管确实发生过很多事,但我们只是朋友。” “所以呢,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楚征一下子就被哏住了,他缓了一下, “说这些,只是不想你误会。但我要和你谈的,不是庄弈。” 骆念离不做声,只是皱紧眉头。 “骆念离,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楚征认真地看着他,骆念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了头,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骆骆,我...” “如果我说...我已经废了呢?!” “如果我说,你不要我就不会有人要我了呢?!” “如果我说,爸妈每次疼我宠我,我都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呢?!” 骆念离突然抬头咆哮起来,一面冲楚征喊着,不争气的眼泪就开始外涌,楚征被他这些话吼得哑口无言,骆念离走近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卑微地说: “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了你很多年,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呢...” 骆念离伸出手搂过楚征的脖子抱住他,头埋在他脖子里哭泣着。楚征怔愣地站在那,老实说,他确实被骆念离这几句话镇住了,听着骆念离说爱了他很多年时,楚征觉得心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了一下。 他没有反抱骆念离,但也没有推开他,骆念离的泪水贴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楚征安静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你说你废了,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骆念离又紧了紧手臂,埋在他脖子里,支支吾吾道: “我硬不起来了。” 楚征皱眉,当时进入ICU,医生在病情报告时确实说过他的生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但并没有细说是什么样的损伤,楚征怕骆念离心里在意,所以一直也没有跟他提过,却不知道骆骆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损伤是什么情况了。 “会,会不会是弄错了。你有试过吗?” 骆念离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楚征伸手拿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看向他,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看,这种事情一定要重视,早些治疗。” 骆念离拼命地摇头,他是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楚征板起脸来, “必须去!我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楚征就驱车带着骆念离又来到人民医院,骆念离带了个大大的口罩遮了大半个脸。楚征让他等着,自己去生殖泌尿科挂了个专家号,就牵着骆念离上了楼。屋里有两张桌子对着,一男一女两个医生,骆念离极力往中年男医生那边靠,生怕女医生会诊。楚征回头看着骆念离这个紧张样子,偷偷笑了笑,拿出挂号单给他看,骆念离看到了挂号单上医生的名字,又看了看男医生身上挂着的牌子,默默地舒了口气。 轮到骆念离了,楚征在一旁对医生捡重点大略说了下情况,男医生表示让骆念离到帘子里面去,自己要看一看他的身体。骆念离抬头看了眼楚征,楚征说我在这里等你。骆念离就百般不情愿地跟着进去了,没一会儿红着脸出来了,男医生开了个单子表示让他俩去做个海绵体造影。楚征拿着单子带着骆念离去了。 拿到了结果回来,男医生看了看片子,说道: “确实有一定外界造成的生理性损伤,但是并不是不能康复的。” 楚征听了欣慰地笑了起来, “要怎么治疗您说。” 男医生奇怪地看了楚征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骆念离看他哥紧张的样子,还有男医生的笑脸,自己也跟着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我给他开些药,定时吃。至于康复治疗...” 男医生没有看向骆念离,而是对着楚征说道: “平时多刺激刺激它,慢慢有感觉了就会好起来了。” 楚征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医生,骆念离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要怎么刺激啊。” 楚征开着车,一脸气愤地抱怨着医生说的话。骆念离一直笑嘻嘻地, “你笑什么!” 骆念离笑着看他, “医生可是说了,让哥哥你帮我刺激,我自己做不到的。” 楚征皱眉看他,大起嗓门说道: “什么时候说让我帮你了?!” 骆念离一脸无辜地看他, “人家医生不是对着你说的吗?” 楚征翻了个大白眼,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喊了一嗓子。 “哥哥我得看着你。” “哥哥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不行啊,要不哥哥你帮我试试。” 晚上,楚征坐在骆念离床边,骆念离下半身盖着被子,看着他哥做着“康复治疗”,楚征脸色越来越臭,怎么都觉得诡异, “骆念离你够了啊。” “那我能怎么办,除了你没人能刺激我了。” 楚征闭了闭眼,他还是做不到, “今天算了吧。”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骆念离看着他的背影,邪邪地笑了一下。 楚征坐在自己房间里纠结了一天,虽然很难接受,但是骆骆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他好不了,就真的是毁了。 犹豫再三,他跑到超市提了两大袋子酒回来,骆念离看着他哥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只喝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