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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说了,让我们不要理会下面的记者,五分钟后,下面的场子保证被清的干干净净!” 罗潜一愣,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倒是后面的三人忍不住激动起来,欣喜于色,唐馨悄咪咪的丢了一句:“不愧是沈哥,就是牛!” 几人穿过一个小走廊,便到了案发现场,门口被围了警戒线。 报案人正在门口接受简单的询问。 “我,我是乔小姐家里请的家政阿姨……” 报案人约摸50岁左右,看起来慈眉善目,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棉麻宽松连衣裙,微微发福,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说起被害人时满脸的痛惜。 “警察同志,乔小姐平时人很好的,开始我跟她签的合同是一周三次卫生,有时带着做饭,可是听说我周末要带孙子,特意只让我周末上一天班,工资却还是合同上的工资,还时不时……时不时,逢年过节给东西让我带回去……” 她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抓着小警察的袖子不撒手,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 门口的小警察年纪轻,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罗潜走上前,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对着报案人宽慰道:“阿姨,您也别太难过,在一旁休息一下,待会跟着这个警察同志回局里简单聊一下,说不定我们能在里面发现什么线索,早点抓到坏人,这样乔小姐也就安心了。” 也许是罗潜长了一张十分正义且具有威慑性的脸,给人十分可靠的安全感,报案人一会儿就稳定了情绪,答应稍后一起回局里。 小警察十分感激的对着罗潜敬了个礼,引着罗潜进去。 罗潜抬头望了望,门牌号写的是2801,走进去却发现房子大的很。 TIME小区每一座格局都不一样,这也是当时兴建时的开发特色。A座每一层都只有三户,除了一号门牌的房子是三室两厅的大户型,其余两户均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所以有很多有钱且“不喜欢被打扰”的业主往往会把同层三户一起买下,然后打通一起装修,很显然这个被害人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整个屋子装修是欧式风格,所用家具和装饰品无一不显示出奢华感,特别是左手边,直接往里走,穿过一个小走廊,最里面有一个占据整个屋子三分之一的衣帽间。 “啧啧啧,知名演员果然赚钱!”唐馨忍不住感叹,两只眼睛望着衣帽间堆成山的奢侈品开始放光。 罗潜一个巴掌拍向她的脑袋:“虚荣!擦擦口水!” 然后直接往小客厅方向走。 唐馨撇了一下嘴,在身后吐槽道:“就是这屋子设计不算特别好,你看这个衣帽间在老里面,整个房子成异形,中国人就是讲究对称,这算什么?” 从走廊出来,旁边是主卧,主卧正对着是个小客厅,穿过小客厅的玄关那边有个大客厅,显然,大客厅是用来招待客人,小客厅是用来房屋主人自己娱乐休闲。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客厅的沙发排列十分特别。它并不是靠着墙或者窗户,然后正对着影音设备,而是两排乳白色的真皮沙发相对而落,显然这个不是用来待客。 两排沙发的中间放了一个极矮的小茶几,屋主很有钱,地板上漂亮的毛毯子从小客厅一直延伸到主卧旁边的走廊。 沈故就站在主卧旁边小客厅的沙发边,金色白丝钩花的窗帘绑在窗户两侧,晨光透过白色的纱幔窗帘打在他白色的T恤上,从侧面望过去显出几分温柔,T恤外面套了一件水洗的牛仔马甲,下面搭配的是同色系的休闲牛仔裤,卡其色的羊皮小靴子,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 用唐馨的话说,沈故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留着五五四六分mama头,但是仍旧荷尔蒙爆棚的男性。 沈故的头发很黑微卷稍长,一直到耳朵下面,他并不是故意留这么长的头发,实在是因为懒得去理发。 他表情严肃,若有所思的跟一旁做笔录的小警察有一句没一句的耷拉两句。 罗潜走到他面前打招呼:“沈队!” 沈故抬头习惯性用手指把长长的刘海顺着头顶往耳后一顺,看了他一眼道:“可别!我可不想受编制约束,我就是过来帮忙打打酱油的编外顾问,还是无薪的。破案子这事儿还是得你们专业来!” 罗潜一脸尴尬,唐馨在身后偷笑。 罗潜转身猛地盯了她一眼,唐馨立马收笑。 然后他又对着沈故说:“主任法医待会就来了。” 沈故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沈哥,有什么发现?”罗潜问。 “死者姓名乔桥,女,27岁,国内女演员。致命伤是胸骨往左被刺穿,三根肋骨被锯断,死者心脏被挖去,胸口被进行简单缝合,从缝合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是非专业医务人员。现场没有其他血迹,死亡时间……大概在12小时以上,”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也不是很确定……” 接着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往在空中挥了挥,语气略显急躁:“去确认一下法医到了没有。” 小警察点头“哎”了一声,似乎感觉的到说话者隐藏的怒意,不再多说,抱着记录本往门口去了。 罗潜上前拍了拍沈故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子,戴上手套细细看了下正对着窗户的沙发上的一具女尸。 第3章 现场 (下) 第二章现场 (下) 良久,他终于也忍不住怒道:“这狗娘养的,太残忍了!” 说着把手套一甩,双手叉腰往背后一转,不忍再看对面的尸体。 而在一旁观看第一次出外勤的唐馨胃里早就开始翻涌,强忍着恶心跑到一边跟老陈和小方“勘察现场”去了。 沈故却突然笑了,言语带几分戏谑:“这又不是第一次,我这个‘死神’出现的地方,哪个被害人不是死的惨绝人寰?” 他说完,之前隐藏的怒意仿佛埋得更深,方才略微皱起的眉毛被强忍着微微抚平,一张脸突然没了表情。只是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深邃的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整个都吸了进去。 他双手环在胸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尸体。 她就静静的躺在米白色的沙发上,穿着长至脚踝的湖绿色礼服,米色蕾丝尖头高跟鞋在裙摆下面露出小小的一点,脸上的妆容干净精致,长长的头发一部分被压在沙发里,一部分垂在沙发边。如果不是胸口渗透出来的血迹印在湖绿色的礼服上一大片显得异常不协调,这个美丽的姑娘仿佛安静的睡着了一般。 一朵绝美的干花,包装的再精美,也掩饰不了被抽去了灵魂的事实,美则美矣,却不再生动。 “可惜了。”沈故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罗潜望着死者打量着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