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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路边上那个摆摊算命的老头,老头看着我们,笑眯眯的说:来一卦? 其猥琐程度就像野鸡在路上招客来一炮? 郑乐逗他:我们没钱,给算吗? 老头还是笑眯眯:来嘛,来嘛,算了再说嘛! 我们实在是无聊,索性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听他要怎么说。老头说:面相手相,测字解签批八字,你们要哪样? 我们乐了,感情还是个全面发展的五好算命先生。 我看了看他的家什,指着一个花哨的签筒问他:那是什么? 他伸手把签筒递过来,说要试试?这个是花签。 我看这签筒挺漂亮,签也挺精致的,就说:好吧。我摇了几摇,掉出来一根签,我捻起来一看,上面画着一朵小花,下面写着牡丹 郑乐和余波先忍不住笑了,我听见余波在我背后小声的对郑乐说:摇个腊梅菊花啥的还差不多,现在看他怎么圆。 我把签递给那老头,他说:要解吗? 我说:解。 他说:二十元一次。 ...... 余波拉着我:算了,别听他忽悠。 我想了想,说:解一解,看他怎么说。 我掏出二十元给他,那老头笑眯眯的把钱塞到包里,其猥琐神色一度让我后悔想把钱抢回来,等他塞好钱,坐定,他说: 你给了二十元,我给你解两点,一,有载:武后诏游后苑,百花俱开,牡丹独迟,遂贬于洛阳。则可见牡丹者,不随世俗也,你若成,则是有傲气傲骨,若败,则是孤冷无情了。二,有载: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则根不行,而花不发旺。所以牡丹者,漂泊无定,你若乐,则是随遇而安,你若苦,则是流离失所。 几句话说完,我们大家都噤声,老头直视着我,一瞬间我竟觉得他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看我们几个不说话,老头又立刻一脸猥琐的笑眯眯:当然,你要转运改命我这都是有法宝的,便宜的很,一百块钱请串手链就可以转运,多花几百请个菩萨就可以改命哦,看一看嘛也不贵...... 我收回世外高人的评价,当我什么也没说。 钟耀月接过签筒,也抽了支签,他捡起来一看,是桂花。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签递给了老头,余波帮他付了钱,我们都安静下来听老头作何解。 他清了清嗓子,打量了耀月几眼,说:我也给你解两点,有言,物之美者,招摇之桂,然而易经乾卦上九曰亢龙有悔,则知美不难,难的是如何避免刚过易折,美过易碎。再有,桂者,有陈后主一掷千金专造桂宫,也有杜甫言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桂的位置,赏桂人的态度,才真正决定桂之意义。老头说完,看我们愣着不说话,又摇头晃脑意犹未尽的添一句: 生于高山之巅,长于洁净无人之处。才是上佳呀。 我也不知道钟耀月信不信,他笑着要余波也抽签,余波说他不信这些,耀月让他抽着玩,不解就是,余波勉为其难摇了一支,钟耀月捡起来,我也凑上前一看,是白头翁。 我问郑乐要不要抽一签,郑乐说:我一个大男人抽什么花花草草的,走吧,我们下山。 逛完般若寺,我们顺路经过卫生所时,往里面瞅了瞅,却没有看见白医生,正打算走了,却听见脚步声,一个年轻人端着一盆水出来倒,郑乐随口问了句:白医生在家吗? 那年轻人看向我们,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顿了顿说:你们说之前那个白医生吧,被调走了,我姓张。 诶?郑乐奇道:张医生好,你知道白医生调哪儿去了吗? 张医生摇摇头,端着盆进了屋,我们也就不再问。 虽然觉得白医生呆我们村也是白瞎了,可突然调走又觉得内心有些怅然。 回到学校后,我还在想白医生被调走的事,太突然了,白医生平时看看小病,晒晒太阳,过的很惬意,给我一种感觉,他就是为这种悠闲的日子而生的,而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生活。 但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他是白医生悠闲生活的一道裂缝,要是堵不住,就只有被陷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是金庸的里面的一句话,很喜欢。 *白头翁的花语,有一种说法是命运,还有一种说法是日渐淡薄的爱。 ☆、第二十四章 十一二月的天气常常是阴雨绵绵,难得有几天竟然一直是灿烂阳光,让人心情都不自觉明媚起来。我觉得自己快发霉了,从里到外。再次看见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像陷入泥潭的人获得了新的力量。 可是我忘了无论多大的力量,只要还在泥潭里,就只会越陷越深。 我想找人陪我去晒晒太阳,翻出通讯录,郑乐下午有实验,周易和于灵菲你侬我侬没个完,上下翻了几遍,最后认命的给罗笑野发了条短信:下午去晒太阳。 果然立刻就有了回信:皇桑那么久才翻人家的牌子,好烦! 我:.........水果店 原来你喜欢道具啊!e on baby!拿出你的力量!请不要大意的折磨我! ........真是眼瞎才找他。 下午出门溜达,果然无数小情侣小伙伴三三两两或坐或躺的在绿地上晒太阳,我找了块地,坐下来,给罗笑野发了坐标,掏出一本书看了会,暖暖的太阳,又刚吃过饭,很快睡意就上来了,我用书垫着头,手臂挡着眼,睡了过去。 照理说一切正好,这应该是一个美妙的午觉,可事实是我噩梦连连,先是梦见回到高三教室,一看试卷,什么都不会做,李全突然出现在身边,冷眼看着我,接着方砚抱着一沓书,狠狠砸在我心口上,这时郑乐走了进来,我把手伸给他,想让他拉我起来,结果他冷笑一声说:活该。我的心瞬间冰凉的沉到谷底,绝望的看着他,满心满意的不可置信,眼角也不禁湿润...... 最后,我醒了,一切幻境瞬间破碎,李全的冷眼,方砚的伤害,郑乐的嘲讽,全都从我的身边剥离,只有眼角残留的湿润,嘲笑着我的入戏。 我不经意的擦了擦眼角,挡了挡耀眼的阳光,正要坐起来,忽然摸到一颗毛茸茸的东西枕在我胸口,我低头一看,他娘的我就说怎么全是噩梦!罗笑野这小子把我胸口当枕头枕的严严实实正睡得像头猪! 我想也没想的就去捏他的鼻子,这货自然的张开嘴继续睡。我又去捏他的脸,左拉右扯一阵乱挼,他伸手赶苍蝇一样的乱舞几下,恩呀几声偏过脸,我说: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