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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就顾着钱钱钱!酒楼在这又跑不了,也不知道你是真关心你爹还是只想着钱! 龚平虽然是嘀咕,但是声音也并不小,周围人听得清楚。别看龚平平日里总被豆儿欺负着,可聪明着呢,而且人又老实,邻里乡亲都认识。听了龚平嘀咕的话后,看热闹的人这时候也觉得,这小伙子怎么一直在要赔偿啊!顾老板都说了找大夫去了,怎么一点不关心他爹怎么样了呢! 周围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地闹了开,一看就知道这户人家是外来的人定居的,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这么不懂事。那刘夫子此时只关心这老伴儿的安全,可见感情笃深!围观的群众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的,这不,一听到龚平的话,马上议论了起来。 唉可怜啊,怎么这孩子一点都不关心他爹啊! 就是就是! 唉掉钱眼子里去了哟!以后哪个小公子敢嫁给他啊。 我说,哪家人把自家孩子嫁给他那才是作孽吧! 顾楼生抬眼瞟了一眼那小伙子,果然他不闹了,不由得面色板了起来。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赔偿而已,并不关心他爹的病情,这种孩子真是作孽! 唉唉,大夫来了!陈大夫被豆儿一路拽着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药箱站稳了缕着胡子直喘气。让让,快让大夫过去!豆儿努力地拨开人群,把老大夫拽了进来。陈大夫仔细地翻了翻老爷子的眼白,又诊了下脉,详详细细地询问刘夫子今日老爷子都吃了些什么。可是刘夫子刚张了张嘴想开口,那小伙子又唧唧歪歪嚷了起来。 我爹今天高兴,说是攒够了钱给我去别国做生意,买了三只他顾家酒楼的螃蟹!我爹觉得蘸着醋嘴巴里太酸,喝了点小酒!总不可能是我自家酿的酒有问题吧! 陈大夫皱着眉,看着老爷子。这估计是食物中毒了,于是掰开老爷子的嘴巴闻着味道,一闻,语气不善,道:老爷子怎么吃了柿子。 哎呀,你爹刚才吃了柿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刘夫子急了眼,站起来转过身对着顾楼生说抱歉:楼生啊,我不知道我家老头子还吃了柿子,我听我儿子说是你家食材的问题,还以为说罢,刘夫子举起手在自家儿子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不孝子,还不让我带你爹去看大夫,刚才要不是顾老板他们给你爹灌了茶,你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围观的人此刻都闹了个明白,纷纷作鸟兽状散了,酒楼里的客人们也都放心地坐下继续吃,止不住地责怪那小伙子不懂事,还没常识!这螃蟹哪儿能跟柿子一起吃! 宋澄抬头冷眼看了下那小伙子,此刻他正一张脸憋红了,但是不像是觉得自己错了,而像是被识破了的尴尬样子。陈大夫此刻已经写好了药房,顾楼生让豆儿去抓药了。陈大夫正在嘱咐什么:夫子啊!回去多给你加老头子喝茶水啊,等会豆儿抓了药你拿回去,喝个两餐就好了。唉你也真是,我前几日不是还跟你儿子说了,叫你家老头子吃了螃蟹别吃柿子吗,怎么这么大人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刘夫子被陈大夫说得一愣,也顾不上管自家老头子了,急忙忙问道:陈大夫,你说你跟我儿子提醒了?索性几人说话声并不到,没什么其他的人听到。 陈大夫也疑惑,回头看了一眼刘夫子家儿子,说道:他前几日来药铺里拿药,提到他打算去买几个河蟹回家给你们。我说你们家不是后面种了好些个柿子树吗,叫你们别一起吃,你家老头子不是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还爱贪嘴吗! 刘夫子此刻整个身子都打起了哆嗦,抄起板凳就要向自家儿子身上砸过去:我怎么养出了你这种畜生,你不拦着你爹也就罢了,出了事还要我以为是楼生家的问题,害你爹受苦。那小伙子垂着头站着,也不敢说是他爹不听他劝一个劲要吃的了,说出来还是会被骂。 夫子,别动气,老爷子没事就好,坐下来我让豆儿给你端碗你爱吃小米酿。说着,顾楼生给豆儿使了个眼色,豆儿一溜烟跑去了厨房,龚平也跟着跑了去,不一会两人就端了三碗小米酿回来,一碗给了陈大夫,一碗递给了刘夫子,一碗给他儿子。 小伙子显然没想到自己也有一份小米酿,而且刚才自己很过分,还差点害自己的爹耽误了医治。他的确是想要赔偿,因为他爹把攒够的钱都给自己的话,家里就没什么闲钱了,两个老人在家,没钱也总是不方便的。所以他爹刚才固执地要吃,吃了后食物中毒后他慌着就动了歪脑筋。 宋澄拍了拍小伙子的背,还没开口说什么,那小伙子就被顾楼生拽去了后院,不知道做什么了。刘夫子有些急,毕竟是自己儿子,估计顾楼生是要骂自家儿子了,放下碗急着就要跟去,结果被宋澄拦下了:夫子您放心,楼生不会为难你儿子的,您坐着等等。 刘夫子点点头,看到旁边趴在桌子上好多了的老伴儿,给他顺背,顺便打量了下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听说了顾常心怀了孩子的事情,也听说了顾家酒楼里似乎又来了个厨子,顾楼生还很倚重他,亲自带回老宅给顾常心做东西吃,估计说的就是面前这个人了。 你是宋大厨吧?刘夫子喝了一口小米酿,觉得冷静了很多,看着宋澄点点头。豆儿在一旁站着,凑上来帮忙说道:可不是,这就是咱家新来的厨子,手艺可好了,嘿嘿。刘夫子笑着看了一眼豆儿和他旁边挨着站的龚平,道了声恭喜,也不知道是恭喜顾家酒楼里来了个好厨子,还是恭喜豆儿和龚平的亲事,豆儿闹了个大红脸,拉着龚平跑开了。 宋澄看着外面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不由地担心,今个儿耽误了这么久,顾楼生他大哥和夫嫂一定担心了,顾楼生估计也会心情不好。于是他叫人带个信儿回去,说是酒楼有点事,过会就赶回去。刘夫子疑惑地看着宋澄忙来忙去,有些不解,虽然是个好厨子,但是这感觉看来,怎么都像是一家人啊。方才那样,自家儿子脾气闹起来是要打人的,宋澄总是有意无意地挡着顾楼生,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微妙啊。 这顾楼生生来腕子上并没有天赐的印记,虽然身子纤细了些,但总不是当小公子养的,这宋澄看起来的样子也并不像有印记的样子。顾楼生这么大了也没说个娶亲的打算,倒是小豆儿都定下来了,难不成,这厨子是顾楼生的相好的,所以干脆招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家酒楼用?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情况? 顾楼生带着神情沮丧的小伙子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刘夫子捧着碗,皱着眉疑惑的样子。小伙子以为他阿爹还在生他的气,走过去噗通一声给跪了下去。刘夫子叹口气,转过脸不理他,倒是他家老伴儿脸色好多了,也有了力气,拍拍刘夫子的肩膀,让儿子拎了药,回家去,别在这继续给人家添麻烦了。 小伙子连忙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