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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自己没有被排离在这片天地之外,于是他接过筷子,在糖罐里面翻找了起来。 这样子的?顾楼生用筷子夹了一块冰糖,给宋澄过目,得到应允后把丢进了煮着蹄髈的那口锅里,还用锅铲搅了搅。宋澄看着顾楼生喜滋滋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这人人前人后差的真多,这点小事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果然是吃货。 不过,干嘛加冰糖不加白糖?顾楼生把糖罐盖好,重新放进了纱橱里,没得到宋澄的指示,又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边。不过两人这时候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了,还一同奇怪怎么豆儿买个包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跑哪儿玩去了吧!或者跑去龚平家里偷着时间相会去了也说不定。 冰糖熬出来的,不会太甜太腻,但是口感反而会好点,rou也会香些。宋澄用筷子戳了戳锅里的蹄髈,发现还没煮烂,于是盖上锅盖继续炖着。今天除了大哥他们准备好的凉菜,还烧个红烧蹄髈,一个水煮干丝,和锅里煮的那个。你上次说喜欢吃那个糖醋桂鱼,晚上我一并烧了,年夜饭一定要有鱼,正好凑道菜,加上rou圆子也算一道。鸡汤昨天晚上就炖好了,今晚热了就行,还有什么特别的想吃的没? 都行。顾楼生爽快地回答道,过年果然是最有口福的日子:再炒一两个素菜吧,全是肥腻的,我怕常心受不住,不过他应该也会很喜欢你的那道糖醋桂鱼,他爱吃鱼。顾楼生不愧是顾常心和顾林生从小带到大的,经常会为他们考虑,让人很是欣慰。不过宋澄原先就打算好了,除了年夜饭必须的大鱼大rou,他还打算单独给常心少几个清淡的菜换换胃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说个笑话什么的惹得对方哈哈大笑,在厨房的时间过得飞快,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烦闷。锅里炖着的牛rou已经好了,宋澄正在用漏竹勺把它们捞出来,一点一点地沥干净汁水。 怎么,不是做红烧牛rou吗?顾楼生刚问出口,宋澄就像料到了他会问一般,了然地一挑眉,自豪地笑着:自然不是。那只是前面的工序,最重要的,在最后一步呢。你瞧着吧,等会包你喜欢。顾楼生瞧着宋澄脸上的神采,觉得自己留下他,真是没有错。这是粒蒙尘了的银子,算不上金子,但是更平和,更让人容易亲近。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留下他,也许现在的宋澄还在流落街头,任人欺负 这牛rou做起来非常复杂,顾楼生方才看了那么久,以为已经好了,结果弄了半天,那些工序只是为了最后一步做的准备,当真是复杂的一道菜。宋澄跑回房里好几次,一次拎回来两个小瓦罐,放在炉灶的灶台面上面。宋澄把这五个瓦罐都洗干净了,此时正把沥好汁水的牛rou往瓦罐里装,每个都装了九分满。所有的瓦罐装完了,牛rou还剩下一小碗,宋澄单独放到了一边。 顾楼生没闹明白这是在干嘛,怎么都把牛rou装瓦罐里面去了?他还没疑惑完,宋澄又从水缸后面,抱出了一大罐瓦罐,费力地放到了炉灶台子上面。好香!里面是什么?顾楼生凑过去问了问,觉得香气四溢。宋澄揭开盖子给他一看,是满满的一罐子麻油。宋澄转了转,最后找了个大勺子,一勺一勺地从罐子里面舀麻油,一边一勺一勺地往那五个瓦罐里面倒进去。到了最后,瓦罐里面的麻油刚好盖住了牛rou,这边大瓦罐里面的麻油也少了约一半。 顾楼生使劲地嗅着香气,卤好的牛rou香混着麻油的气味,还有融合了的葱香味,加上其他的香料味,让他肚子就要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宋澄看着好笑,又舀了一勺子麻油到了刚才他放到一边的碗里,那碗里还有大半碗牛rou。他洗了双筷子,把碗端起来拌了拌,确保让牛rou都沾了麻油,给顾楼生递过去:尝尝? 顾楼生接了筷子和碗,有些愣,一下子就想起来宋澄第一次做炸馒头给他吃的时候。那时候宋澄也是这么一副样子,脸上有些期待,又有些自豪,还有些胆怯,把碗筷递给自己说让自己尝尝。顾楼生想着想着,面上一红,低头用筷子夹了点,吃进嘴里。 怎么?不好吃?宋澄盯着顾楼生直看,可是顾楼生却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静静地吃着牛rou,不说话也不抬头,让宋澄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不好吃的话给我吧,你别吃了,我来尝尝。宋澄有点失望,他是从他爷爷那儿听来的做法,可他从来没机会试过。可能第一次做得不太好吧,宋澄想,说着要去拿顾楼生手里捧着的碗,打算尝尝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哎哎哎,不许跟我抢,这一碗都是我的。你要吃,那瓦罐里面还有呢,那么多呢,你不能跟我抢。顾楼生往旁边一让,抬起头笑眯眯地。宋澄一看就哭笑不得了,着了他的道!敢情不是不好吃啊!顾楼生抱着碗往旁边凑了凑,继续吃。宋澄继续盯着他,顾楼生也不在意,找了个板凳坐下,用背对着宋澄,自己吃得欢乐。 宋澄真是被顾楼生给逗笑了,刚才的失落也被一扫而空。他抱着瓦罐,包了口,用泥土封了,放到外面墙角下,用雪在瓦罐底下拍了一圈好好放着,这才回到厨房里面。顾楼生还在细嚼慢咽,看到宋澄过来,别别扭扭地转过来,问:好吧,我分你一点,你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你自己不先尝尝,就全给我了,怪不得你乞丐的那时候总是没有东西吃,老是让着别人。顾楼生说的倒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高兴,这牛rou,唇齿留香,真的是太太太太好吃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宋澄的背后,豆儿探出来了个小脑袋,怀里抱着几个凉了的包子。顾楼生和宋澄猜得没错,他买包子买到了龚平家去了,这看时间不对了,才赶忙跑了回来。他瞅到了顾楼生手里的碗,觉得香气就是从那里面来的,于是放了包子就要去抢碗,嚷嚷着:尊老爱幼,给我尝点,喂! 顾楼生不睬他,用筷子夹了点牛rou,又用手肘捣了捣宋澄,让他回神。宋澄看着顾楼生不知道他要干嘛,顾楼生于是抬了抬手,把牛rou往宋澄嘴边一送:你自个儿吃点,然后我就把剩下的都给豆儿吃了。宋澄一愣,嘴巴不自觉地就听话地张了开,眼睛盯着顾楼生,一刻也不肯离开。 顾楼生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喂完了宋澄后把碗塞给豆儿说:你宋大哥早上弄得牛rou做出来的,你也尝尝。豆儿刚才看了两人的动作正在偷着乐呢,此刻也顾不上乐了,捧着碗就吃了几口,眼睛都放光了,和顾楼生两个人交流着吃的感想。 宋澄脑袋麻木着,嘴巴机械地嚼着牛rou,幽灵般地移动到了灶台边上,脸上挂着一种傻呵呵的笑意,继续用筷子戳蹄髈。顾楼生瞄了一眼,还以为宋澄是在高兴自己夸了他呢。虽然宋澄知道刚才顾楼生的那个动作是无意识的,就是对待家人的那种快点张嘴喂你一个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