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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出尘呢。 白大夫你的眼光真好,要不要在这里挑选一个美人回去,发挥你大夫济世救人的医德,救人于水火之中呢?梁云飞看他二十五六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和他们这些二十出头的人玩在一起,想是他好男风,心里着实有些不爽,积极地向他推荐,这园中的女孩子我都是熟悉她们的秉性的,个个都是心地善良、朴实自然,你要是有意,我不介意陪你看遍这桑园里的美女。 云飞兄弟还真是热情,不过白某目前还不是很想成亲,再说守孝期未满,白某也不敢行这红事。白士杰推辞道,他看着这块大蚕匾上满是蠕动的蚕虫,听着蚕虫啃食桑叶的嘈乱声,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便和门口的阿伏站作一处,看江舟君把蚕虫放在手上玩的起兴,简直是他从来没有玩过虫子,药材里的是虫干,他不介意,但如果是活的会动的话,他肯定是不会亲自处理,都是交给学徒做的。想来他是胆子过小又有洁癖,到山上采药都得事先做好准备,先在家中用把夜来香粉倒进水里沐浴一遍,而后戴着草帽,穿着用和着雄黄粉水洗过的衣服,靴子方敢上去,回来后还得加香料再沐浴一遍才放下心来。 梁云飞拿起一条白胖胖的蚕虫悄悄走到江舟君后面,朝门口的两人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上,虫子恐惧在乌黑的发丝中毫无方向地扭来扭去,江舟君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知道有人又在恶作剧,气的他厉声喝道:我数一声,赶快把它给我拿开! 竟然只数一声?趁着他还没爆发之前,梁云飞赶紧把蚕拿下来,放在他的手上,那蚕宝宝一遇到同伙立刻兴奋地和它们纠缠起来,他心里责怪自己太过大意,刚和好就开始戏弄他,怎么就忘了这碴。 江舟君生气地把手上的蚕虫甩回蚕匾上,不理会他们,转身往大蚕房那边去。 阿伏对这种情形已经司空见惯,两个人吵吵闹闹不到一会儿又和好,过去帮忙反倒是招来他们的白眼,他才不干这种不讨好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蚕房 云飞,小心!你背上有一条蜈蚣! 什么?回头看到江舟君脸色大变,听到他吃惊的提醒,梁云飞骨头都吓的软了,全身的神经都和他一起尖叫着啊!他猛地跳起来,蹦的老高,想把蜈蚣甩掉,发现那东西还在背后爬动,他赶忙抄起拍打蚕丝的藤拍往背部捅去,不要伤到了自己,我来帮你! 江舟君拉住处于癫狂状态的他,夺过藤拍就往他身上揍,别动,它受刺激会往你耳朵里钻! 梁云飞听到他的话立刻定住,任他拿着藤拍在他背后挥打,打得确实有些疼,盖过了麻的感觉,好一会儿后,他才住手,没办法,还是让它跑掉了!他听到江舟君沮丧地说。梁云飞回头四处瞧瞧,哪有蜈蚣的影子,却看到江舟君放藤拍在蚕丝堆上时一条蚕虫从他袖口里掉出来。他捡起掉在他腿上的蚕虫瞪着他,原来是在作弄自己。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他最害怕的东西来吓唬他,攻击他的弱点,是最直接有效的报复方法同时引起的后果也是最严重的。他看到他脸上愠怒的表情,有些心虚地说。 有一年的夏天,他们在山洞里面的温泉里洗澡,洗完澡后他在池边洗在石缝里发现的青铜匕首,而梁云飞只穿一条胯裤就躺在一块经流水长期冲刷形成的天然平整的石岩板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中梁云飞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在他身上,痒痒的,也没在意。 江舟君洗完过来一看,竟然有好几条蜈蚣在梁云飞身上爬来爬去,他吓的大叫起来。 梁云飞的睡梦被江舟君的叫嚷打断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吓的三魂六魄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那密密麻麻的脚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有一条还爬到了他的下巴,它凶利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就要爬进他的鼻孔进入他的身体里将他杀死,他登时百骸震撼,条件性反射地尖叫着一个箭步猛扎进温泉中,憋着气俯蹲在水下,试图将攀附在他身上的蜈蚣淹死,那几条蜈蚣不耐温水浮到水面上来,跑掉了,可惜蜈蚣受到梁云飞高音和猛力动作的刺激,在他身上咬了好几口。他自己惊魂未定,跳进温泉里将梁云飞拉起来,梁云飞起来后浑身哆嗦着,嘴唇也变紫了,胸前、背后、肚子都有一个红红的小点,周围皮肤肿了一大块。两人知道情况不好,匆忙往山下奔去。没到山脚,梁云飞就晕厥过去,他自己一人心焦地背着他赶到桑园门前坐车回去。 幸好抢救及时,那可是受了三条中型蜈蚣的毒液,足足能让一个人半天毙命。可梁云飞还是昏迷了整整五天才醒来,那阵子的他受到惊吓,神经受到刺激,一看到会爬动的东西就害怕地不行,疑神疑鬼地,他娘亲看到儿子这样,心疼不已,他父亲大怒将他禁足,好半年后他才缓过来,自然心里面留下了阴影。结果今天又拿这个来作弄他,他脸色肯定不好看。 梁云飞知道他还在计较刚才的事,他是蛮气愤的,竟然让他看到他惊慌失措的丑态,他手上的力度加大,想把蚕虫给捏死解气,转念一想,他还是不要这样的好,这样子做只会让他相信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作所为和当日军营里的一模一样。 梁云飞按捺住火气对他扯出一个笑容,他把手掌摊开向那条被他捏得半死不活吹吹气,胖乎乎的蚕虫又活起来爬动了,好像有点熟悉,莫不是刚才戏弄他的那条? 这蚕宝宝还真是可爱,舟君,你戏弄我的样子也很可爱!他夸着江舟君还顺带向他使了个电力十足的眼色,既然这条蚕宝宝和我这么有缘,那我就把它买下了,做个记号让它在这里成蛹织茧。舟君,你说做个什么记号比较容易记住呢? 江舟君明明看到他笑得牵强,知道做的有些过分,心里过意不去,却又不知怎么对他和颜悦色,只能和他打打幌儿开始对话,一百两银子,它的子孙后代都归你了。 一百两,能不能先欠着?不要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强盗一样,我肯定会打欠条的。那我就要它三代就好了,这样算来,得到六月份才能繁衍完三代,那我到时候带着钱来赎回它。梁云飞计算着时间,向监督仆人工作的方管家要了笔和墨汁,把蚕宝宝全身涂黑,放到蚕匾里,一眼过去,最醒目最怪异的就是它了,他还特别叮嘱了方管家帮忙留意照顾黑蚕蚕,这是他给取的名字。 江舟君和阿伏无语地看着他强行把拼死挣扎的白皙皙的蚕宝宝硬是抹得黑糊糊地连它的祖宗都不知它是何方神圣的整个过程,他就是想那么地同情一下也看不到蚕宝宝无辜可怜的眼神,全身黑来黑去,哪头是眼睛,兴许眼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