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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呢!阿伏听他说这一番话后,明白那些人奇怪的举动是怎么回事了。 那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在这里建的亭子呢?他就没有顾忌吗?江舟君好奇地问道,虽然觉得故事凄凉有些失真,但竟然会有人不相信这些传说诅咒什么的,这倒是令人钦佩不已他的胆识。 白士杰招呼他们在石凳上坐下吃菜,几人坐下,阿伏负责倒酒,他吃了一口菜才说:这个人倒是很有趣,他因为仰慕河蚌姑娘,便在中举后出资在这里兴建了这个湖心亭。但是他只到过这里两次,他夫人听说了河蚌姑娘的传说后,坚决不让他到这里来,就连每次出门都会派人盯着他,生怕他在这里出什么事。这个湖心亭除了一些飞鸟游云会停留外,怕也是只有我等闲人会来这里了。 呵,你们这群闲人对这些诅咒的事不屑一顾,还真是不怕死啊!江舟君戏谑地说道。 梁云飞听他这样说,反问他:我们连你都不怕,还会在意这些神魔鬼怪的传说? 江舟君听他这样取笑他揭他伤疤,气的按着他的头猛灌他两杯酒,狠狠地揪着他的胳膊,看他被呛得咳嗽着面上生红才放他一马,在一旁闷闷地吃着菜。上官溪华只是听他们说话,并不搭腔,喝着酒,愁肠百结,如果这传说是真的,说不定他刚才真的会选择掉进湖里去的。 雨慢慢停了,檐下断断续续地滴着的雨线如同他们几人不靠谱时断时续的谈话。 暮色将近,西边太阳竟然露出些微的脸,微弱的橘红色残光照在潮湿的大地上,雨已经停了,街道两旁的檐角还有着残珠下落,路上不时有积着的水滩,两个人的靴子早已湿了,踏在水滩上毫无顾忌,一个玉容落寞,脚步迟缓在后头,一个喜不自禁,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带路。 走不多时,梁云飞停下来,等着落在后头的上官溪华,向他吹了个清亮的口哨,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上官溪华喝了许多酒,腹内正急,听到这一声长长的口哨,更是有些憋不住,他回过神来,疾步赶上前,见梁云飞食指往左边一指,知道已经到了,便低头作揖,惭愧地说:打扰了!多谢梁公子的收留!梁云飞好笑地打掉他的手,文人德性,你来帮我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上官溪华从刚才的相处中知道他们几个仁义大度,不兴这套礼俗规矩,也便笑过。举目看时,只见是一座及其平常的府邸,门上挂着两盏冬瓜灯,两扇门灰白掉漆,门前干净无人守候,一块粗陋的匾牌上用黑笔写着梁府,看得出是手写,并且这块匾额已有一定的历史,极其平凡,两边苔迹斑斑的石砖围墙砌得极高,一些藤蔓攀绕在上面,看得到里面有几棵高大的不知名的树。若不是梁云飞说这是他家的府邸,恐怕他也会和绝大多数不了解的人一样,以为这是一座贫寒的宅院,或是一座废弃的宅邸,路过都不会另眼注意。 梁云飞刚想过去敲门,想起他身份的事,便问他: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你,你进去得换个名字才是,你之前在江府里面叫什么来着? 梁公子,我在江府的时候叫官上飞,江公子给取的。上官溪华回答。 哈哈,官上飞!梁云飞听到这个诙谐的名字不由得大笑起来,攀住他的肩膀止住了忍着笑说:这个名字的寓意挺好,包含了对你的期望和祝福,你可要好好努力呦!不等他回答,又说:你在这里不必太过拘束,一切照旧,把它当成在江府时一样得了。官上飞,我们走吧!哈哈! 是,公子!上官溪华也自觉这名字好笑,露出笑容跟在他后头。 梁云飞拉了三下门把,门便打开了,里面两个门童叫了声好,请他进去。一进到里面,却觉得一种简洁大气沉厚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是走进前朝遗迹般。 几座木质结构屋子掩映在几棵参天古树里,正前是一座正厅,站在正厅右旁的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石甬路上,少了正厅前的一棵巨树的阻挡,后院的景象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没有任何回廊,没有任何富丽堂皇的建筑和鲜艳的色彩,就像是秦朝时期的民居结构。 此时府里灯已点上,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后院是深邃的半环状设计,左前一座侧向的大屋,路过后院必得经过这里,建的高大典雅,门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在灯光照耀下看得出细微的一笔一画,功力深厚,屋上一块黄底朱字牌匾上写着钦赐白衡德御史,想必祖上是秦朝时一位朝中重臣。一棵参天古树在屋后,树下摆放褐灰色的圆石桌石凳,石桌两边吊着两个秋千,地面上扫的干净。后面的几座屋子依次渐小,环绕在中间的是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石洞,涓涓流水有规律地从假山中喷出来,除了一环小池塘外,没发觉有其他的水道,怕是地下的喷泉涌出来的。 明净的池塘旁上一座小亭子,亭子栏杆上爬满葡萄藤,周遭栽种着多种果树,梨花、杏花、山楂花、桂花都已开放,满园馥郁芬芳。转到石甬路半弯处,发现池塘里养着各色食用鱼,池塘后面是菜地,有的还搭着棚架,这里的景观都是依势而建,与自然融为一体。一路走来,只有十个左右的仆人,都是上年纪的居多,应该是被信任后才能继续留下来吧。 上官溪华正看得入迷,想得入神,忽然看到一个没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从树后的另一条甬道爬了出来,看见梁云飞,兴奋地摆动双手要他抱抱,后面跟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婢女,手中拿着拨浪鼓。梁云飞弯腰把这个孩子抱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哄他逗他,孩子开心不已地咯咯笑着。 上官溪华正疑惑地看着这个孩子,从树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 她渐走渐近,他才看清她的样子,不到三十,长得高挑,身材婀娜多姿,身穿着一袭粉色桃绣绉纱裙子,裹着双鸳鸯绣莲抹胸,外罩一条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臂上挽着一条浅黄色纱带,腰上系着粉白色彩蝶束腰带,瓜子脸儿,媚眼含笑,唇涂朱丹,满面春风,头上梳了个牡丹髻,零碎地戴着些珠花儿,真是个艳丽群芳,妖比牡丹。她盈盈地走了过来,朝梁云飞说道:云飞,这阵子都这么晚才回来,在外面很忙吗?她又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问他:有朋友? 这个调皮的孩子在梁云飞的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脸蛋蹭的他的脖子痒痒的,引得他呵呵地笑着,听到她这样问,回答说:带来个仆人。 上官溪华躬身做个揖拜见她: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 女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走近了一点,看看上官溪华,又闻到两人身上的酒气,颇有些不悦地说:云飞,你喝酒了?你父亲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你也该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