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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浑然不觉。那些茯苓被捣成了粉末,细碎的白粉被铜杵上下震动地洒出来,沾到了江舟君的鼻翼上,他出着汗,头放的很低,茯苓粉就和汗珠粘在了一起,脸上都脏了,甚至他的眉毛、眼睫毛都变白了,他都毫不知觉。 阿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忧虑地看着他家少爷,这时老大夫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学徒,那些等待看诊的病人们都热情地问起好来。 老大夫年过花甲,精神劲很足,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皮肤也只是眼睛和脖子周围起了些小皱纹而已,看得出他的身体很健康,嘴角总是笑着表示他的心态很好。 他回应了大家的问好,慈爱地看了看他最得力的弟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细心的白士杰早已觉察江舟君的反应,他和他的师傅交代了今早坐诊的一些情况后,走来江舟君这边。 他在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手拉住了江舟君被铜杵磨得红肿的手,把铜杵拿下来,扳起江舟君的脸,用袖子把他的脸擦干净,也不问他什么,对他说道:不是说好去郊游的吗?趁着今日天色好,去游览游览风光吧。 江舟君用力地咽了两口口水,他咬牙咬得太厉害,下半张脸都僵掉了。他说不出话来,点点头,和他一起出去,阿伏跟在后头。 这小孩子时不时来个头疼脑热的还真是吓人,这小生命还是太弱了。 梁云飞骑着马和上官溪华聊着天。周围的风光还很不错,到处的树叶都变得青黄青黄的,连枫树的叶子都半边泛起了红色。 他们各骑着一匹骅马在东郊外的林子间的小路行走,这条路名叫花果路,花果路两边都是高耸的各种树木,也不乏低矮的密集的灌木丛,路两边的小池塘很多,隔没几步远就能看到一个,池塘里的小生物很多,因此很多喜爱野味的人会来这里打猎捕鱼什么的。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可以走到吉祥果园,吉祥果园占地几百亩,是孟家的地产,不过孟家现在定居东京,这个果园就由他的柳氏亲戚来打理。这个果园果树品种繁多,果质上等,名声响当当的。吉祥果园对面也有一处微型果园,只有几十棵常见的果树,对外开放供人摘尝,这也是**人来这边郊游踏青的原因之一。 哎你看,那边的树上挂了一个绣球,好像才挂不久呢。上官溪华拿着缰绳的手指给梁云飞看。 这有什么新奇的,你看我这边的松树上,一只小松鼠卡在树枝里面出不来了,多好笑啊! 上官溪华和梁云飞看着那只巴掌大的小松鼠挣扎的滑稽样子,都哈哈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送钱 你等等!梁云飞跳下马,捡起一块小石子,眯着眼睛度量位置,然后对准那几根交缠住小松鼠两只脚的枝丫,用力地扔上去。 这细枝丫被外力一撞击,咔擦!一声地就断掉了,小松鼠咻地掉落下来,不过它是在树上生活惯了的,它不慌不忙地在下落的过程中将肥大毛茸茸的尾巴一勾,卷上一根承受得住它身体重量的树枝,然后仰身往上,短短的前爪一抓稳树枝就翻身上了去,又活泼地在松树间跳来跳去的。 改天抓一只回去给小沐阳当宠物。梁云飞笑着说。 他们两个这次出来是谈谈他们两个前路的事,府里李楚儿不让梁云飞和上官溪华走的太近,不知怎么,自从中秋那天后,梁云飞看李楚儿也顺眼了许多,不再那么讨厌她,对她的话也听得进去,不过很多方面还是不能苟同。两人下马走着说话。 在他们的后面路旁的一棵灌木丛内,有两人在交谈: 就是他,那个找到师傅说的珠宝的人,我确定!一个彪形大汉拿着大刀说着。 不过他找着是他的了吧,听说已经分人了,我们还劫他做什么呀?一个高瘦的瘦子叼着茅草问道,他腰上挂着一把长剑。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师弟,要是那串珍珠很值钱他会拿来分人吗?肯定是他发现了更值钱的宝物!彪形大汗敲着瘦子的头骂着。 可是他家本身也很有钱啊!瘦子嘟嚷道。 彪形大汉气的吹起了下巴的一大把黑胡子,他揪着瘦子的耳朵痛心疾首道:难道你忘了师傅临终的嘱托了?不抢回师傅先祖的财宝,你怎么对得起师傅的养育之恩?你怎么让他含笑赴黄泉? 他醉死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笑容瘦子的喃喃低语被他师兄的一个爆栗打断。 上!为了我们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冲!你先冲!彪形大汉一脚把瘦子踢出去。 照你如此说也不是不行上官溪华的话刚说一半,就看到梁云飞换了一脸警惕的表情,他没敢再说话。 啊!一声粗吼从后面传来,梁云飞闪过马的另一边躲过这一剑,他单手护住上官溪华一手持着马鞭,偷袭的是两个人。 瘦子朝梁云飞一剑劈过去,梁云飞抡起鞭子打开,上官溪华不会武功,大汉一脚踢过来,梁云飞狠甩一鞭,瘦子趁隙一剑刺去,梁云飞的胳臂被刺出一道长口子。上官溪华看他中剑惊叫了一声。 两个歹徒逼过来。这时来路响起了马蹄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是齐子须!梁云飞拉上官溪华退后。 这齐子须骑着马就猛冲过来,他单手撑在马鞍上两脚一夹,大汉还来不及举刀头就动弹不得了,齐子须出劲一夹,两脚一扭,放脚一踢,大汉就脖子歪掉倒下了。瘦子出剑快,剑头已到齐子须的胸口,齐子须缩下身子,单手搂着马身,伸脚踹中瘦子持剑的手腕,瘦子的手一麻,剑掉到地上,齐子须脚朝他胸口上一蹬,瘦子嘴角流血地倒在地上。齐子须翻身坐上马,得意地向他们笑着。 两个偷袭的歹徒狼狈地跑掉,连刀剑也没拿。梁云飞坐到地上,斜着眼睛看齐子须,上官溪华拿出自己怀里的手绢帮梁云飞止血包扎,一边还对齐子须说道:多谢这位豪杰出手相助!敢问尊姓大名? 一些小喽啰,热身都不够资格!齐子须对梁云飞笑着。 梁云飞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这人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身酒味,还尽说些醉话刺激他,他说道:吃完鱼都不剔牙的,说话尽带着刺! 齐子须不回答他,眼睛看着前面,有两匹马走了过来。梁云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肌rou绷紧了,胳臂的伤口涌出了更多的血液,啊!梁云飞感到伤口瞬间痛的不行,上官溪华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胳臂,你轻点! 白士杰和江舟君同坐在一匹白马上,阿伏骑着一匹骥马跟在后面。江舟君只是冷漠地看着梁云飞,而后把视线移开,看着那边的小池塘里的小鱼游来游去,阳光渗透到水里面,空澄干净,看得清微小的生物在游动。 梁云飞的脸色一黯,把手边的一个松果给捏碎了。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