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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战扬眼底的笑意时候,刚才的担心全部化为愤怒:你又骗我!沈晨眼睛都急红了,他就不该相信战扬说的这些话! 战扬不笑了,抱紧挣扎着要起身的人:我从未骗过夫人,已经下旨了,三日后出兵。 独属战扬的味道充斥着沈晨的呼吸,他睁眼看着他暗色的衣服:你打算把我爹娘怎么办? 沈大人不会有事。 沈晨从战扬怀里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能相信你吗? 战扬以性命为注发誓。 沈晨咽下心底泛起的酸涩,坚定道:那我跟你去。 各国间有不成文的规定,冬天不出兵。但和亲的队伍却遭到埋伏,皇上下旨对敌,凡事朝中之人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不去,那是抗旨的死罪! 已是深秋,越往北走天气越冷。今天安营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小湖泊,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边上满是枯黄的芦苇,枝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霜。 在这呼口气都能看到浓厚白雾的日子里,沈晨只穿着一件单衣,匕首横在身前,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对面圆脸的孩子抿着唇看他一会,收起架势,拍拍被割破了的衣服,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沈晨慢慢站直身子,深深地吐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不远处的帐篷走去。 接近傍晚,阳光透过厚重的云露出几点红。驻地里四处冒出炊烟,沈晨远远地看着,这看不到头的军队最后能回去的,会有多少? 夫--人--你--在--哪--儿--? 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沈晨浑身一个激灵,全军只有他是个夫人,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这个称呼真的是太独特了。 我在这儿呢!沈晨别着腿慢悠悠地走下小山坡,这几日只要驻军休息他就缠着小师傅教他一些防身的本事。战扬知道也不管他,只是交代别走太远。经过这些天的训练,沈晨勉强能在训练完毕之后站起身子。 胖子远远地跑过来,见着沈晨穿单衣夸战地捂住眼睛:罪过罪过,夫人还是快些把衣服穿起来,被将军知道了这地方得挖多大的坑填眼睛珠子啊! 尽胡说!沈晨笑骂道,但也还是把衣服穿上了,倒不是怕战扬挖别人的眼睛,而是风寒才刚好,他可不想又生病拖累大家。 胖子嘿嘿一笑:夫人是不知道,将军一天见不到夫人那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饭菜都热了很多遍了,您不回去,将军愣是一口不动。 军中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得知将军夫人随军出行,一个个逮着机会就拿他开涮,沈晨一直习惯不了,每次被调侃总会脸红,他脸一红,王副将等人更是变本加厉。 将军,人我可是给您找回来了,您就心妥妥的吧!胖子在帐外吼了一嗓子,战扬抬头,正好看见沈晨走进来。 帐里比外面温暖不了多少,战扬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夏装,沈晨看着都冷。军中不讲究这么多,要是沈晨不跟着来,将军帐子里是要有一个随行的小兵随时伺候着的。 但沈晨随军,将军夫人都来了,旁人自然不会这么没眼色地往将军帐里塞人。可惜沈晨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就算他是将军枕边人也不及那些小兵照顾将军来得周全。 沈晨先去擦了擦汗,回来看见战扬苍白的脸才反应过来这人又忙公事忘记加衣服了:你倒是自己注意点,病了谁带着大家打仗?沈晨嘴上抱怨,却有些心虚,这些事情本来是该他注意才对的。 战扬伸手拉了拉肩上的衣服,低头继续研究他桌上的东西。沈晨凑过去看了一眼没看懂,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吃饭。 你再不吃可就没了,浪费军饷是不道德的行为。 沈晨再次催促战扬这才放下笔,穿好衣服挨着沈晨坐下,端起糙瓷碗吃饭。 你是将军,每日就吃这个?沈晨咬了一嘴能吃出渣来的青菜,皱眉。 特殊时期,不分兵与将。战扬倒是适应得很好,深秋出兵,今年的庄稼都还在地里,军饷不够是必然的。 沈晨把糙米饭硬塞进去,喝了几口寡淡无味的青菜汤,咂咂嘴:你伤还没好,这样不行。 战扬冷峻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温度,扒完碗里的饭,牵着沈晨进后账。后账是将军的卧室,与前帐隔着厚厚的帘子。 沈晨才运动完,全身热乎乎的,相比较战扬的手就冰凉凉的。沈晨反握住他的手,心想是自己大意了,决定明天要准备好一切再出去。 坐下,脱衣服。战扬简明扼要地吩咐。 沈晨顿了顿,脸有些红:那个要要干嘛? 战扬回头见沈晨局促的样子,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拉开床头的小箱子:夫人脱就是。 登徒子!沈晨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正僵着的时候战扬拿着一个小瓶子过来了。 沈晨见那个瓶子,脸轰一下红了。他可是认识那种瓶子的,跟管家之前给他的一模一样! 你你你,你要 战扬无视沈晨的紧张,打开小瓶子倒出些许油状的东西在手掌心,双手合拢让油沾满双手,然后挑眉看熟透了的沈晨:脱衣服,推油,活血。 沈晨憋着准备在战扬做出一些事情时候跟他拼命的力气瞬间散了,他瞪着无辜的将军,咬牙切齿地把衣服脱了,砰一声摔在床上。他本想发泄一下心中对战扬的怨气,哪想床板太硬,拍得他快碎掉了。 见他摔疼了自己还死咬着不吭声,战扬笑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夫人是这么个可爱的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我哼! 战扬一手按在沈晨肩膀的时候,沈晨没说完的半截话变成了闷哼。肩膀处的肌rou酸疼不已,被战扬这么一按,那些积攒起来的疲劳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战扬敛着眼,专心在沈晨青青紫紫的背上揉按。原本白皙柔软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能看到不是很明显的肌rou,在手里的触感也坚实很多,好像刚从热锅里捞出来就放进冷水里的rou,劲道十足。 沈晨蒙着脸,屏着气不敢出声。战扬瞟了一眼他粉红的耳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一开始碰是疼,再揉是酸,现在全身被揉得发热,沈晨只觉得无比的舒服,今天被圆脸小子折磨了一天,沈晨趴着昏昏欲睡,连战扬按揉完肩膀,腰,小腿,大腿,最后看见白嫩嫩的小屁股,俯身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战扬替昏睡过去的沈晨盖好被子,就着昏暗的灯光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晌,出帐子往一边的小湖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就跟上一个人,静悄悄地跟着战扬走。 将军。到了没人的地方,那人跪下请安。